风祐染哀叹一声,正感叹自己咋就没那个好命被她亲手粘上一粒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门口窜进来一阵寒风,抬头一望,玉筷上夹着的正要放到嘴里的麻婆豆腐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掉了下去,在一件上好的青白锦袍上留下污迹……
芙蓉阁门口再次荣幸的立着一绝色美男子,男子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软袍,软袍由南海冰蚕丝制成,袍子上用银线勾画出几缕祥云,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淡漠,动人心弦。漆黑倨傲的眼眸,眼底隐隐闪出蓝宝石的光芒。一张清浅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桀骜和疏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只见他大步流星,衣袂带风的走进来,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正在埋首苦吃的龙墨翎一个寒颤突然来袭,顿觉莫名其妙,八成是冰激凌吃多了,天气变幻无常,下次一定要带件衣服来,避寒。
风祐染用胳膊肘碰碰他,龙墨翎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眼角的余光正和男子的眼神撞上,惊讶的牙齿一松,嘴里衔着的鸡腿自由落体,掉下去砸到碗,然后和碗一起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独属于青花瓷的破碎声,铿锵有力。
声落之时,男子已经在他身侧落了座,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苏寒,脸色暗沉,心里像是被火挠一样,愤怒火苗越演越烈,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一个人丢在落羽阁,自己却跑来这里和男子打情骂俏,全然没把他这个正牌夫君放在眼里!
被墨邪愤慨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苏寒无语的翻着白眼,看他这样子真的很难跟上次浑身冰冻,眉毛结冰的人相提并论,混为一谈,这人这么气愤,不会是因为上次自己打翻了他的药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但是也不能全怪她啊,谁叫他未经过她允许就擅自吻她了,至于打翻药瓶那全属意外,只能怪他流年不利,苏寒回瞪着他,见他还看,不由恼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苏寒话一说完,就感觉到所有人的丝线全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不由脸微微一红,只一秒便气定神闲,拿起筷子旁若无人的优雅绝伦的吃起来,仿佛刚刚暴粗口的人不是她,她的修养可是很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谷芙担忧的看着苏寒,小姐今天有些不正常,一大清早就扒了王爷的衣服,还不让王爷出门,自从小姐嫁进王府起,两人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有时候把她丢下都把王爷带上,但是今天……
谷芙越看越觉得她家小姐不正常,以至于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她真的觉得很有必要,小姐今天火气好大哦,这个男子不过就是看着她家小姐而已,虽然目光是炙热了一点,但是也没什么啊,以前不就是这么看的吗?
嘎!看大夫?
苏寒咬着筷子偏过头来望着谷芙,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哀叹,“我有看大夫的必要吗?”她很正常好不好!
谷芙点点头,南宫於儿跟在一旁配合着狠狠的点头,他从来没这么认同谷芙这个笨笨的丫头过,实在是因为她这一回说的太有理了!
苏寒来回扫视两个人,眉毛一挑,瞥了一眼南宫焰麟,然后眼睛瞄向那芙蓉燕菜,位置有些远,夹不到,苏寒复又撇过头望着南宫焰麟,“我看得快些给两人准备婚事才是,你觉得呢?”
南宫焰麟一头雾水的望着苏寒,很显然南宫於儿没把墨玉葫芦怎么来的事跟他主子说亦或是隐瞒了这一段,毕竟这一段事太过难以启齿了,打劫去的反而被打劫了,搁谁那儿有面子?
再看谷芙和南宫於儿二人,此时脸颊红透,头紧紧的低着,估计要是脚下有个洞,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钻下去,这么多人啊,多掉面子啊!
南宫焰麟见自己的小随从这样反常,回想起那一晚他浑身湿透的回来,憋着张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多少猜到一些了。
南宫焰麟从怀里掏出墨玉葫芦,“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苏寒点点头,然后感觉到一簇寒光射来,准确的说一连窜的冰刀更为合理,先前的都被她忽视了,这会子想忽视都难了,密度太大了!
苏寒直接瞪回去,怎么着,东西都送给她了,她自然有处决的权利了,不然,她岂不是成了帮他保管东西的人了?
龙御邪这下火气就更甚了,这该死的女人从一进门除了瞪他就是忽视他,现在竟然还将他送的东西拿去作为交换了,她可知道,那次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送东西给女人,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龙御邪气闷的一把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全倒了下去,要不是他现在武功尽失,他一定帮她好好长长记性!
南宫焰麟认真思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们的婚事全由轻寒做主了。”
苏寒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轻寒也是她,这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这般轻声温柔的喊她一魂一魄的名字,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如果上次也算上的话貌似两人才见过两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超过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