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花乱坠的说了一通后,苏寒把自己的那块玉牌给了他,龙墨翎欣喜的转身便去了厨房,估计是寻吃的去了,也不怕真的撑死了。
“这是什么?”蓝匀大师手里玩着玉牌,扭着眉毛瞪着龙御邪,“你小子别告诉我,这屁东西值五百万。”
“有了这个,食魅楼随你吃,撑死了,后院有副棺材。”龙御邪说完,饶过他就往外走,身后是某大师的风言风语,“这么人性化的酒楼?撑死了,还免费送棺材,也不怕赔本。”
然后一抬头,见某人还未走远,脚被踩的,走不快了!
蓝匀大师笑道,“徒弟,看着这么好玉牌的份上,免费送你两句话:你可以找刚刚那女孩破身了!”
他可以破身了?
一脸阴霾的龙御邪听到蓝匀的话,双眸里闪烁着精光,还未来得及发问,一盆冷水浇下来,“可惜了,她好像不太喜欢你,破身之日看来有些遥远,为师对你深表同情。”
然后纵身一闪,顿时没了人影。
苏寒从小角落出去后,回舞榭歌台的半道上,突然想起四姨娘,便转道去了云来客栈。
蓝海大师的医术当真了得,四姨娘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原本惨白的脸色已经逐渐恢复红润,已无大碍了,再歇息个七八天,就差不多全好了。
四夫人见是苏寒来看她,激动的握着苏寒的手,乌黑濯亮的瞳眸里噙满了泪水,“轻寒,你那么忙,不用来看我。”
苏寒轻笑,将四姨娘扶到置了锦垫的椅子上坐着,“四姨娘说的哪话,我最近都很闲。”舞榭歌台和食魅楼都已经开张了,有下面人守着,她貌似又清闲了,接下来就是钻心修炼了,她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突破第七层。
“四姨娘身子渐好,接下来如何打算?”苏寒原本想在郊外给她置座宅子,但是她觉得应该征询一下四夫人的意见为好,或许她有别的更好的打算。
“我想回云城看看。”四姨娘悠悠叹道,有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
五年,还是十年?
不知家中的父母可还安好?
苏寒了然,四姨娘是云城书香门第的千金,十五年前云奕天还不是丞相,应该是个尚书,那一年云城旱灾,云奕天被派去视察,住的就是云城沐府,沐老爷见他仪表堂堂,年纪轻轻便爬上尚书的位置,将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便趁机将女儿沐流云许配给了他,那时候,云奕天还未娶妻,只是后来回到京城,娶了大夫人,接着又纳了一房妾侍,等到沐老爷寻上门来时,云奕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件婚事,为了顾及声誉,还是娶了四姨娘。
“我派人护送你去。”苏寒轻声道,四姨娘努力挤出一抹苦笑,她有什么立场好回去,但还是点了点头,望着苏寒,宽慰的一笑,眼眸里有些什么再闪烁,欲言又止,那件事要不要告诉她?
“轻寒,你其实不是……”纠结了一下,四夫人还是决定吐露出来,这个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她了,她这一去,也许和轻寒这一世都永无再见之日了。
可惜,才说道一半,就被突然闯进来的蓝海打断了,“什么东西,好香啊!”
一双堪比猎犬的鼻子直接嗅到放在桌子上的锦盒,谷芙还没来得及阻止,已经被打开了,清香四溢的饭菜,引得人口水直流,蓝海对苏寒笑了笑,“乖徒儿,为师还没教你武功,就知道孝顺我了,不错,孺子可教。”
苏寒无语的望着他,他的徒弟不是她好不好,“那是谷芙孝敬你的!”
蓝海这才从一大桌饭菜中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谷芙,接着低头,“从明天起,你就来跟我学武。”
谷芙点了点头,然后挪到苏寒身边,小声嘀咕,“王爷的饭菜没了,我去食魅楼再拿一份。”
苏寒撇了撇,她刚刚还想就在云来客栈买一份算了,但是谷芙这么一说,苏寒想起那个嘴刁的王爷,风味楼的饭菜都被他一口否决了,拿这个去,他八成是不会吃的,便点了点头。
苏寒想起四夫人先前未说完的话,好奇的问道,“四姨娘刚刚是要跟我说什么?”
四姨娘摇叹一声,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现在被打断了,肯定是老天爷不想让她说出来,罢了,一切随缘吧,四夫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舍不得你。”
苏寒猜测四夫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而且很确定和自己有关,但是四夫人现在不想说,她也不好强求,两人坐下来,家常话短的聊了一些云轻寒小时候的事,填补了一些遗忘的记忆,最后四夫人慎重的嘱咐苏寒将被云轻烟拿去的玉葫芦取回来,苏寒问她为什么,四夫人三缄其口,不着一语,只是说一切要看天意。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谷芙去而复返,见四夫人有些累了,流莺便扶她去歇息了,苏寒和谷芙两个继续往舞榭歌台走去。
苏寒刚踏进落羽阁,便见到龙御邪趴在窗台上,一张脸臭到不行,还是只穿了一件亵衣,见苏寒望着他,眼睛一横,继续欣赏远处摇曳起伏的莲芙。
对龙御邪的无视,苏寒淡定的抚了抚额头,快步进了屋子,用眼睛示意谷芙把可口的食物都拿出来,霎时间屋子飘香四溢,但是某王爷不无所动,眼睛斜都没斜一下,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半天,想拿些美食就想诱惑他屈服?
亏他还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坐在门口等了半天,就算是只蜗牛也爬回来了!
苏寒轻声道,“邪儿,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