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性学三论与爱情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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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性变态(3)

(二)口腔的作用

可以说嘴对嘴的这种接触方式属于一种普遍并且正常的显现,但是如果嘴接触的对象变为性器官,这种现象就是非正常的,属于性变态的一种。接吻可以称为一种在性变态和正常性行为之间的过渡。古时候,通过嘴使性器官得到满足是一种比较风靡的方式。有人对这种行为厌恶至极,甚至一想到这种行为就觉得恶心,他认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人们讨厌一件事的范围通常和社会的风气直接相关,比如,一个人能够接受和一个美女亲吻,但是他不能够接受两个人使用同一个牙刷,因为这种行为会让他觉得恶心;当然,他恶心的对象并不是这个女孩,他的口腔也不一定会比女孩干净,他只是恶心这种行为。所以,事实上我们所论述的是这种现象:原始欲望对这种厌恶感有很大的影响,但是这也能够防止因为原始欲望而对性对象有过高的估计。这种强大的力量是反胃的直接感受带给你的,简单来说,它不单单是性器官的代名词,而是在特定的情境下异性的性器官被包含在厌恶的对象之中。这种患者具备歇斯底里的特征,女性患者这种特征表现得更加鲜明。这种厌恶感需要在性本能的驱使下消除,在之后的内容会更加详细地进行解释。

(三)肛门的作用

如果对厌恶感的程度分出等级,那么将肛门作为性目的让人厌恶的程度远远高于将口唇作为性目的,而且这种现象也更加普遍,当然这不是在偏见下产生的。从我的角度来看,肛门仅仅是一种排泄器官,和排泄物的接触最为直接,所以这带给我的厌恶感和女孩不喜欢男性生殖器是因为它是排尿器官是一样的。

不仅是男性之间采用肛门进行性交,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判定一个人是否为性颠倒者。反之,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要取得男性高兴的小男生以及恋童癖更加符合一个女性的特征。所以相互手淫才是真正的性颠倒者最常见的性目的。

(四)身体其他部分的作用

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有关性扩展到身体任何部分,我们目前都没有找到更多的资料。通过这些多种多样的方式,我们唯一得到的结论是在性本能的驱使下会最大限度地占有性对象,此外我们一无所获。至于发生解剖学上变化的原因,第一是对性对象的评价太高;第二是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是和口腔以及肛门相似的身体器官,因为一直作为性器官在使用,所以它可以被认定为性器官的一种。在下文会对性本能进行讨论,我们能够对这种说法是否准确进行考证,同时能够对部分疾病产生的原因以及临床症状进行研究。

(五)恋物癖

恋物癖指的是性对象是一种不恰当的替代品。替代品和性对象存在一定的联系,但它不属于正常的性目标,所以它代替了正常性对象,这样的情形实在令人着迷。根据我们所设定的分类标准,和性对象相关的所有不正常的现象中应该有这样的情况。可是,因为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因为处在激情时刻的人们比较盲目以及对性目标不再争取之后所产生的,所以我们应该在清楚“性的过高评估”的概念之后,再对该现象进行研究。

我们能够发现,很多和性目标的身体完全不相关的东西都能够成为性对象的替代品,包括丝袜、头发等,还有很多非生物性的东西也含有性意味,如衣服的一部分以及红肚兜,等等,显而易见的是这些和异性的关系都十分明确。我们可以认为这类的物品和原始社会所崇敬的圣品是一样的,因为在原始时期,这些物品刺激人们想象出神灵的样子。

在恋物癖的发展过程中,有部分人并没有怀着不正确的性目的,但是也不属于正常的范围。为了达到性目的,他们的性对象往往都会具有一种特定的特点,比如特定的头发颜色,特定的衣服样子以及疤痕等。其实这些都和恋物癖大同小异,因为他们都对一些条件特别执着。所以这种接近变态的行为更加吸引我们去研究,因为这些人确实太奇怪了。推理一下,这些人可能是因为在追逐正常的性目标的能力方面受到了或大或小的伤害,比如,性器官不够强健,体质较差正是性器官衰弱的表现。但是采用精神分析方法,可能是因为一个十分偶然的因素导致性器官衰弱,比如,孩提时代对性活动十分恐惧,所以出现了性器官衰弱,这也导致人寻找替代正常性目的的物品。即使是正常人也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往往认为自己拥有一个完美的性对象,所以有关性对象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所以,在求婚的初期,人们还不能够很快地实现性目的,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下的恋物属于正常的范围。浮士德也曾有过这样的描写:

“我甚至对她胸口的手帕以及触碰她膝盖的透明裙摆都充满了渴望。”

(选自歌德:《浮士德》,第一部分,第七场。)

如果在追逐和性对象有联系的物品的过程中变成喜欢某一类的东西,更严重的是这件东西已经可以替代原来的性目的,或者这件东西成为自己追求的性对象,与与之相关的对象完全没有了关系的时候,就属于疾病状态。根据这个准则,我们能够将性行为的异常和变态分开。

比奈特(Binet)很久之前曾经提出过一个论点,对崇敬物品的选定和一个人在儿童期所看到的某些深刻的性行为而产生的印象有关系,很多实际案例可以证明,这个观点和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多有体会的“初恋最让人记忆深刻”的认知如出一辙。即使有部分人被引发崇拜物品倾向限制,但是他们选定性对象的时候,儿童时期的性印象对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之后的内容中我们还会对这种印象不能被忽视的作用进行阐述。

除了之前所论述的情况外,一个人选择一个物品替代性对象还可能是在一种无意识的象征性思想的作用下产生的,有时候我们不能够充分掌握这些联系。在神话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有特定意义的性象征——脚踝。此外,推崇皮毛的原因大约与女性阴部的毛发有一定的联系,这样的有意义的标志可能与儿童时期的性经验有很大的相关性。

二、短暂性性目的依恋

(一)新性目的如何产生

性无能、追逐性对象的难易程度、性行为所面临的风险等都会对性目的有一定的阻挠作用,不管是内因还是外因,它所带来的不良影响是巨大的。阻碍作用迫使人们改变性目的,不正常地停留在准备性的行为上,变成新的性目标。研究证明,不管这种新产生的性目的是多么奇怪,它已经很早就存在于正常的性行为的过程中了。

(二)抚摸和观看

正常的性目的的过程中应该包括适度和正常的抚摸。大家都知道,抚摸性对象的皮肤能够更好地让其感受到自己的爱意,通过这样的刺激产生快乐。适度的碰触能够完成性目的,所以这样的行为属于正常的,不是性变态。

看着对方和抚摸的性质基本一样。原因是人的眼睛能够快速地引起激情,在选择性对象的时候大部分是根据眼睛所看到的来决定,所以最常见的和最恰当的引起兴奋的方法就是看着对方,因为这样的方式能够完成人们对性对象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文明也在不断地进步,用来遮挡身体的衣服也能够引起人们对性的好奇,采用似露非露的遮挡身体的方式可以吸引异性对其的注意。如果我们现在将人们感兴趣的地方从性器官变为全身,那么这种兴趣就能够称为艺术,我情愿用升华这个词来形容它。这种喜欢在局域性的性目的上游荡,不管是谁都希望看到异性露出的部位,不管多少。确实,这样的行为能够将一些欲望转化到高等艺术欣赏的方面上。

但是,假如这种看的情形变为以下几种的时候,那么它就属于变态性行为了:

1.除了看性器官外对性对象毫无兴趣。

2.观看的对象是大部分人所不喜欢的东西,如偷看别人上厕所。

3.通过观看反而使自己的性兴奋被控制,不能够正常完成性目的。

根据我长时间进行的精神分析,我发现第3点主要表现为露阴癖,这些患者更加乐意将自己的性器官展示给别人。这种类型的人认为,自己向别人展示性器官后,别人也会采用同样的方式让自己看到他的性器官,在这类人看来这是一种公平的交易方式。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心理行为,归属于性变态的范畴。在后面的内容我们会重点阐释这种变态行为。在这样的情形下,性目的包括积极和消极两种方式,也可以成为主动和被动。只有上文所论述的恶心感,也就是羞耻的能量才能够对这种偷窥行为起到阻拦的作用,并且完全消灭这种想法。

(三)施虐和受虐

有部分人喜欢在性行为的过程中带给对方痛苦,有些人喜欢这种被带来痛苦的感觉,这两种性趋向都属于性变态行为,而且是相对常见且重要的症状。克拉夫特·伊宾将这两种人称为虐待症和受虐症。其中虐待症是积极的,受虐症是消极的。还有的研究者采用“痛楚淫”这个比较狭小的名词命名这种情形,因为该名词隐含了痛苦和快乐两个含义。其实伊宾的词也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不同方式的羞辱以及因这些行为而屈从所带来的快乐。

其实正常人也会出现这样积极的痛楚淫,这种感受激发虐待狂的产生。大家都知道,大部分的男性都具有一种欲望——掠夺和战胜,这种欲望在性行为中更加突出。从生物学的角度看,通过采用和求爱行为完全不同的行为将性对象战胜后,才能够获得其想要的快乐。所以,我们所说的虐待狂,其实就是性本能中的掠夺成分被放大了,经过转换而展现出来。

虐待症在平时的生活中有多种含义,并且每种含义都有较大的差距,比如略微主动、略微放肆的表现都与那些极端地想要通过伤害性的方式或者是完全征服的方法获得满足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严谨地说,我们所述的性变态现象是这种极端的方式。

与之相近的,在性生活中的不积极状态也是受虐待症的一种表现,最极端的则会表现为通过性对象折磨自己的精神或是身体从而实现自己的性满足。受虐待症比虐待症更加不注重性目的。因此,有一个问题引起了我们的思考,受虐待症是独立于虐待症原本就存在的,还是由虐待症演化而来。经过研究发现,从受虐症者的角度来看,只有自己是唯一的性对象。临床研究发现,在极端的受虐症患者中存在很多因素,且这些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促进,这些因素来源于被动的态度,比如良心感和阉割情绪等。这种痛苦感的克服是产生原始欲望的极大阻碍,就像前文提及的厌恶的情绪和羞耻感。

虐待症和被虐症最明显的差距就是积极和消极,这是性生活中最常见的特色,但是这种情形并不属于性变态的普通情况。

通过历史,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情形的性本能和残忍的动作之间存在很多的联系,并且非常显而易见。但是到目前为止,尚未有观点超越“原始欲望中的侵犯的部分被扩大才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其他理论解释这两种行为的联系。部分学者认为,侵犯这种欲望是远古时期人吃人这种习惯的保留。还可以用另一种表述方法,就是这种对对方进行驯服的情形成为一个人发展过程中满足自己欲望的本能表现方式。当然有人并不认可这样的观点,他们认为痛并快乐着是一种必然现象。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归纳整理一下了,通过上述内容,我们能得出一个大致的观点,上述的不同观点对性变态的解释并不完善,因为智力和能力在这里面也有一定的影响作用。

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性质,在这样的性变态的状态下均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这是他最大的特点。通过在性行为中使别人遭受到痛苦并且表现出来被其观察到而获得快感的人,必然也会享受被虐的快乐。简而言之,施虐者往往也是受虐者,只是在主动和被动方面表现的强烈程度不一,而表现程度比较高的一方是他们性生活中的主要角色。

截至现在,我们能够观察到,部分的异常倾向往往具有两面性。这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在后面我们会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在讨论的时候我们会知道,征服这个欲望并不是导致施虐和受虐这两种完全不同现象的原因,反之,将其展现出的两种不同表现的原因看成是两性的区别才更加合理。通过心理分析法,可以将其简单地看作积极和消极的对比。

第三节 性变态总论

一、如何判定性变态的病态

那些研究典型性变态的医生们最容易出现的错误就是将这些不太正常的行为视为一种疾病或者退化。但是,这样的想法与之前所述的性颠倒的研究结论一样,并且论据更不充分。生活经验启示我们,在特殊的情况下,不管是什么人都会隐藏一些不被人知道的内容,正是这些不太正常情况的存在,导致正常的性目的被不太正常的性目的替代,抑或两种性目的共存,相互不打扰。这个世界没有只有正常性目的的人,一般人也会具有一些性变态的倾向。性变态所涉及的范畴太过广泛,所以我们不需要将这些均认为是犯罪。针对性生活而言,我们的能力还不足以对其正常和不正常进行明确的区分,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会走在寻找解决方法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