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休闲幽默七十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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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歪打正着——什么是法?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上看下看

一天,王老师正在讲句式,发现下面学生睡得东倒西歪。

于是大声说:“曹操,请你说个疑问句!”

正做美梦的曹操吓了一跳,“噔”一下站起来说:“老师,你叫我干什么呀?”

“恩,说的不错。刘备,说个反问句!”

刘备睡的五迷六道,站起来就发牢骚:“这么没劲,也叫讲课?”

“好!周瑜,说个陈述句!”

周瑜正在打瞌睡,忙解释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太棒了!孙权,再来个感叹句!”

孙权似梦非醒,站起来打个哈欠说:“我好困呀!”

老师大喜,“嘿,没想到课堂效率这么高呀,都坐下吧。”

四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下了。

像这种歪打正着的事例不胜枚举。如果我们随便打开一本连环画,总是不难找到偶然巧合的连锁反应。

例如,一位先生匆匆忙忙冲进一间客厅,碰到一位太太身上,这位太太的茶杯落到一位老先生身上。而老先生碰破一块玻璃,窗玻璃落到街上打中警察的脑袋,警察发动全城的同伴追查,如此等等。

非必然非因果的成分越多,越能引起喜剧感。这种喜剧风格在西方文艺中是有传统的。看过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的人,应该是深有体会。例如,客店那一场,骡夫纯属偶然,揍了桑乔一下,桑乔又打了马立托奈斯,老板又摔倒在马立托奈斯身上。在现代西方喜剧中,这属于通俗喜剧。原因是纯粹的偶然性叠加而成,柏格森把这种形式称之为“滚雪球”,他的功能是一系列的误会使原本正常的动因变成了歪曲的结果,而且越来越歪,离原来的目的越远,可以说越打越歪,越歪越打不着。

我国有许多喜剧之所以喜不起来,就是在远离目标时不善于突然地接近目标,实际上就是不善于使读者和观众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后,准备着再一次落空之时,突然的、偶然的、意外地把落空变成落实。唐老鸭故事,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常常把落空积累到极点时突然让观众惊讶于愿望的落实。

在中国古典正统文学中很少有这样淋漓尽致的喜剧,但在民间文艺中则不乏这种风格的精品。有一个单口相声叫做《小神仙》,故事情节非常离奇:

豆腐坊老头丢了驴——来找小神仙算卦——小神仙让他到背后的药铺去抓药——豆腐坊老头吃了药—一驴果然回来了。说的是一种相面的迷信职业者,善于制造耸人听闻的效果。恰巧场外有人打架。一个老头子抱着一把宜兴壶往场里挤,正好烫着一个小伙子的胳膊,两人吵了起来。小神仙为稳定看客,就对老头子说,你的这把壶出了格了,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要摔破,要是三天不摔破,保存到第四天,就价值连城,赛过聚宝盆!老头子立即回家找寻安全之地,最后在墙上挖了格洞,把壶放在里面。谁知邻居只有一身出客衣服。白天穿,晚上洗,要在房间里搭竹竿,隔墙钉一锤子在老头子的壶上,果然碎了。

这是古典型的歪打正着,结果与完全不相干的原因形成反差。

有时,也不一定是期待的落实。相反,在期待和愿望层层演进的过程中,突然无可奈何地落了空,也可产生幽默效果。中国传统的幽默故事中,不乏这样偶然性的连锁结构。

有一个大和尚对佛法一窍不通,有人前来问法,全靠两个做侍从的小和尚代答。

有一天,一个游方僧向大和尚请教,正巧小和尚不在。

游方僧问:“什么是佛?”大和尚茫然,他东顾西盼不见小和尚。

游方僧又问:“什么是法?”他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上看下看。

游方僧又问:“什么是僧?”他答不上来,只好装睡,闭目不睬。

游方僧又问:“什么是修法之道?”他自愧一无所知,还当什么大和尚,不如伸手乞讨,当叫花子,就把手伸了一下。

游方僧出来对两个小和尚说:“刚才我向你们师傅求教,我问佛,他左顾右盼,分明是说,人有东西,佛无南北;我问法,他上看下看,是说,法本平等,无分上下;我问僧,他闭目无语,是说:白云深处卧,便是一高僧;我问修法之道,他伸出手来,当然是接引众生的意思。这位大师真是明心见性,佛法精通。”

这自然是属于歪打正着之列。但是歪因正果之间得有一种表面的歪曲联系,这种联系在实质上不管多么不通,可是在表面上要能发生瓜葛,这种瓜葛越是貌似紧密,就越能构成幽默感。

延伸阅读:

乙:怎么,今天您有点不高兴?

甲:净遇见好事,能高兴吗?

乙:跟您开个玩笑。心里有不痛快事说出来,痛快痛快。

甲:那就,痛快痛快。前些天,公司组织征文。题目是“职业道德大家谈”。

乙:我了解您。不用说,您准得奖了是不是?

甲:是。

乙:几等奖?

甲:三等奖。

乙:都得三等奖了,还生气?

甲:这奖,我得的太窝囊。

乙:怎么呢?

甲:听说征文,我就想:就咱这水平、就咱这认识、就咱这影响,怎么着也得写篇像样的文章。

乙:对。

甲:我一连7天没睡觉,终于写出《职业道德从高质量完成本职工作开始》。

乙:文章题目就好。有高度、有深度、有力度。

甲:对桌小杨由于太忙,求我帮他改一篇文章交上。

乙:那得好好改。

甲:当然了。

乙:用了多长时间。

甲:(比划八)

乙:八小时。

甲:八分钟。

乙:八分钟?八分钟改的文儿,能要吗?

甲:能要吗?告诉你吧,得二——等——奖。

乙:这回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敢情你用7天写的文儿得三等奖,你用8分钟改的文反而得二等奖?我说,你的水平也太高了点儿了。

甲:就是吗。结果人家小杨报回一个微波炉,我举着一个水舀子回来了。

乙:为什么?

甲:评委主任说,评审前专门把找人把从网上下载的文儿挑出来,是大家看在我的名气上,经过集体投票,才勉强赏我一个三等奖。您说我冤不冤?

乙:这您认命。等下回吧。

甲:没过俩个礼拜,公司又组织“精神文明伴我行”征文活动。我熬了7宿写成一篇《文明从我做起》。吸取上回教训,我把小杨的征文与我的对调。他的文章签我的名字,我的文章签上他的名字。这也算扯平了。

乙:这回该得奖了?

甲:别提了。这回小杨又抱回一台大彩电,得了一个一等奖。

乙:你呢?

甲:我连入围都没入围。

乙:得,又白忙活半天。等下拨吧。

甲:没过俩礼拜,公司又组织征文,题目是《邻里之间好兄弟》,我又熬7宿写了一篇。这回我多了个心眼儿。为万无一失,我在文章开头写上:“我的文章不是从网上下载的,也没跟我的对桌小杨调换”。

乙:这回安民告示,该得奖了。

甲:更别提了,评委说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正文看都没看就给pa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