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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震

楼道里来来往往的同学,李珊牵着一诺的手,万一打起架,她会拉着一诺不顾一切地跑开,不让一诺再惹上什么麻烦,想着想着,手心出了许多的汗。

“你们女生的事情,叫我干什么!”杜小边在一旁抱怨。

“跟我来就是了,别废话。”罗亚一本正经地说。

许多的事情,当你相信的时候它会彻底打垮你,你不相信的时候它会千方百计的让你相信,诱惑你相信它的存在对你是个威胁,使你恐惧,让你感觉到它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你在惶恐不及想要逃避的时候,它便来到了你面前,你却质疑这是真是假。

狂风席卷着压低的乌云,阴霾的天空下一片灰暗,尘土夹带着沙砾在操厂上被风追赶着,一排排树木如战士一般努力挺直腰身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风压倒又站立起来,小草可怜兮兮地拥在一起,塑料带好像幽灵一样随风舞蹈,低飞的燕子互相低语着,麻雀一窝蜂似的找了个避风的屋檐歇脚,歪着小脑袋左右看看,盘旋的鸽子“嘤嘤”叫着同伴一同顶风飞往南边。成群结伴的鸽子、蜻蜓、燕子、麻雀往南边迁徙,地上起哄的蚂蚱,蛐蛐、老鼠等,也不甘示弱跟着大部队撤离,被风吹散的狗吠鸡鸣不安地远近回响着,燥热的空气里酝酿着一场大雨,正在颤抖着,大地蠢蠢欲动。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本来打算去游泳的。”杜小边一脸的沮丧。

“你还敢去啊,不怕老师逮到?!”李珊看了一眼杜小边,注意到杜小边正在看着一诺,而一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完全没有听到什么似的。

突然间雷鸣闪电,大地发出低沉地怒吼,它要将地上的生灵带到另一个世界以做惩罚世间堆积如山的罪恶,重新开辟新的世界,让它的指意在地上能够唤醒人们的麻木和认识,而非灾难的毁灭与痛苦的滋生蔓延。然而,这力量却并不是人们所能承受的,那是摧残的魔爪,蹂躏的尾巴,像死亡一样不可预约却恐惧的值得敬畏,庄重的肃穆。

紧接着“轰隆隆”的巨响,像撕裂了天地,硬生生被剥开。站在地上的人们还未回过神,摇摇晃晃,战战兢兢的,被抽了鞭子的大地传染似的无限裂开,脚下塌实的大地没有了灵魂如布一般虚无的飘渺,浮着的人在上面找不到出口,慌乱,焦急,恐惧又渴望生的急切。

“快离开这。”罗亚回头对一诺三人大声吼道。

“这是大地震吗?”李珊牵着一诺的手有些迟疑地问。

后面的同学如汹涌的潮水不断不断拥向楼道的楼梯,一诺回头看见向前挤过来的人群,牵着李珊的手被生疼地拆开,她寻着李珊的人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一只手突然紧紧有力地抓住她的手,没有迟疑没有松开的缝隙,她努力伸缩躲开已没有余力,“快跑!”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掷地有声地回荡,掠过大地的怒吼,人群踩蹋的声音传入鼓膜震动着,那人的后脑勺偏右有两个倔强的“旋涡”正是她熟悉的背影,没错就是她的老同桌杜小边。

“松开,快放开我的手,李珊还在里面!”一诺使劲摔开杜小边用力握着的手。

顷刻间教学楼崩塌,掀起浓滚滚的尘土,在视线里崩溃,核桃撵碎一般四分五裂,杜小边终于松开握着一诺的手,一诺转身呆呆地看着刚才还停留的教学楼此刻已经成为碎砖瓦砾的废墟,“李珊,你在哪里?”一诺再也抑制不住失去亲人的痛苦,失声大哭,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跑向废墟,但是一个声音在此时阻止了她。

“一诺,我在这里。”李珊在烟雾中挥手。

一诺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到好友完好无损,心里沉重的石头落了一半,“你有没有受伤,刚才在楼梯上没有牵紧你的手,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我被挤到你的前面去了,后面的人使劲推我,还好你没有留在里面,想到被人群挤开,我就后悔我当时没抓紧你的手而将失去你。”

李珊和一诺抱在一起哭成泪人儿,杜小边和罗亚在一旁动情地看着。校园内外被践踏的一无是处,好像怪兽洗劫过的城堡,到处可见残垣段壁。树木不再站立,大地不再平整,喧闹的教室不再喧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死亡和恐惧的战栗,时间反复在这一刻暂停,凝聚了几个世纪的生死惊叹再次一触即发。

“你们快跟我来。”罗亚走向一棵大树。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一诺无视罗亚的命令,李珊对一诺摇头表示不要这样。

“你们听好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否则生命自付。我是一个武士,当然不是现在你们看到的样子,还有我来这只是为了找一个有能力的影子持有人。”

“所以你盯上了我!”一诺打断罗亚。

“但是没想到现在有3个人,为完成女王的任务我必须选择你们中的一个。”

“我去,我要拯救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大英雄。”杜小边自高奋勇地举荐。

“我也去。”李珊紧随其后。

“这个,你们想好,我没有强迫你们。”罗亚说着瞅瞅一诺,等她开口。

“不关你们俩的事,我一个人去,她就是等我开口,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只是拜托你们保重自己,帮我照看一下奶奶。”

“放心,你们的家人现在都很安全,要去的人把这个喝了,只一小口。”罗亚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瓶,上面刻有奇怪的图案,背面有个猫头鹰的头像。

一诺抢过瓶子喝下,杜小边不等一诺松手也抢过喝下,然后李珊也这么做了,罗亚一手按着大树,示意3人同样把手放在大树身上,嘴里念着奇怪的语言。

“这是什么做的,那么难喝。”杜小边咂叭着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