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记住这誓言。”慕玉娇不禁皱眉,看向周皇后说道:“为了证明臣女的清白,请皇后娘娘传个太医来给臣女诊脉,还臣女一个清白。”
周皇后淡淡一笑,点头说道:“既然慕大小姐同意,那就请个太医过来诊脉。”
“张太医是陛下的专属太医,素日为人公正,倒是个最佳人选。”萧氏略微思量,提议道。
周皇后不禁皱眉,说道:“只是诊个喜脉而已,如果惊动张太医,是否大材小用?”
萧氏摇头,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臣妇倒不这样认为,毕竟此事牵连甚广,万一处理不好,那么将会……”
“你去将张太医请到这里来。”不等萧氏的话说完,周皇后看向季嬷嬷吩咐道。
直到季嬷嬷的背影消失,冯氏才看向慕玉娇,提议道:“娇儿刚刚差点动了胎气,不如找个地方坐会儿,总是这样站着,对胎儿有害无益。”
周皇后看向不远处的木亭,说道:“那我们就去前面的亭子里坐会儿,这是最近能歇息的地方。”
众人都点头附和,周皇后便在前面带路,向那个木亭子走去。
胖丫始终跟在周韵蕊旁边,周韵蕊看向慕玉娇的眼神充满挑衅,气得慕玉娇狠狠瞪着胖丫,那眼神恨不得能将胖丫给吃了。
慕心乔不禁冷笑,周韵蕊现在之所以对胖丫好,还不是事情还没了,待此事结束,就不知她还能不能容下胖丫。
那个木亭子虽然很大,可当众人走过去时,才发现所有的人进去后,那亭子还略显拥挤。
萧氏走上前,掏出锦帕,拭去木椅上的浮尘,太子侧妃正好扶着周皇后坐下。
大约一盏茶以后,张太医跟着季嬷嬷向亭子走来,当他进来亭子后,连忙给周皇后行礼。
周皇后摆摆手,说道:“你去给慕大小姐诊脉,看看是不是喜脉,可别弄错了,毕竟此事容不得出错。”
张太医郑重地点头,走向慕玉娇坐的地方,慕玉娇见他过来,笑道:“有劳张太医。”
说前就伸出手腕,让张太医诊脉,倒是极其配合。
赵缙取出一条帕子,覆在慕玉娇的手腕上,张太医才搭在她的脉上,仔细诊治。
一盏茶后,张太医依旧时而皱眉,时而眉头舒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直到两盏茶后,他才收回手,走向周皇后禀报道:“的确是喜脉。”
周韵蕊听了立即不乐意,走上前说道:“慕玉娇根本就没有怀孕,你不要被她的假脉相给骗了。她的丫头都说她刚来过癸水,曾经亲自给她处理过月事条……”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赵缙轻声斥责道:“韵蕊,不许胡说。”
赵缙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两声才继续劝道:“这哪是未出阁的女子该说的话?”
周韵蕊不禁皱眉,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缙,有些委屈地辩驳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这样凶我,那慕玉娇呢,她也没出阁,还不是睡了你?”
周皇后突然有些头疼,看向萧氏说道:“你也好好劝劝韵蕊,怎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萧氏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她平日不这样,只要一碰到跟五皇子有关的事就这样,我都劝了多少次了,也还是劝不住。”
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走过去将周韵蕊给拉到自己身后,眼神略带警告。
慕玉娇看向胖丫,说道:“这个丫头以前的确是我的侍女不假,可因她的手脚不干净,偷了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一对玉镯,我念在她从小跟着我的情分上,便将她打发出府。没想到这丫头为此心生怨恨,现在出来陷害我。”
她看向周韵蕊,眼里满是疑惑,继续说道:“这丫头素日惯会哄人,周小姐一定是被这丫头给蒙蔽,才会听信她的谎言。”
周韵蕊不由得冷笑,看着她言辞犀利:“既是从小跟着你的丫头,她只偷了你的玉镯,你怎么舍得将她打发出府?”
慕玉娇眼里闪过痛惜,对上她的视线答道:“那是皇后娘娘的赏赐,我自是格外看重。”
胖丫正想上前,被萧氏给不着痕迹地拉住。
慕心乔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周韵蕊说道:“大姐的确是有孕在身,不会有假,因为大姐的孕吐很严重,再加上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实在是经不起打击,还请周小姐放过大姐。”
她言辞恳切,一副为姐姐着想的好妹妹的形象。
慕玉嫣见她开口,才走出来说道:“你就是这样老实,五皇子才被大姐给抢走,如果你有大姐一半的手段,五皇子依旧是你的未婚夫。”
“嫣儿,你不要这样说,这不能怪大姐。”慕心乔不禁蹙眉,好半晌才劝道。
慕玉嫣却不以为然,看着她继续说道:“二姐,不是我这当妹妹的说你,你自己的未婚夫都被大姐抢了,你还帮着她说话,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一定老死在将军府里。”
慕心乔淡淡瞥了赵缙一眼,她可不觉得是慕玉娇抢了赵缙,因为就算是没有慕玉娇,她也会想办法跟赵缙退婚,怎么能是抢呢?
慕玉娇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有时真的很怀疑,慕玉嫣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妹妹,如果可以,她真想将慕玉嫣给掐死。
“嫣儿,不许胡说,她是你亲姐。”慕心乔看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慕玉嫣有些恨铁不成钢看着她,气得直嚷道:“我没有这样的姐姐。”
萧氏这才上前两步,看着张太医,说道:“既然脉相还有异议,那就烦请张太医再给诊一次脉,或许刚才是真的弄错了,也不一定。”
张太医当即摇头,说道:“我诊过许多喜脉,不会弄错,对于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我并不是质疑你的医术,而是这喜脉关系到皇室血统的纯正,不容有半点疏忽,所以我才怕万一弄错了。”萧氏立即陪笑,解释道。
张太医含笑点头,说道:“我并非是有意针对国舅夫人,毕竟你也是为皇室的血统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