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也不等二人答应,就走出小花厅。
凌峰正想站起来跟上去,被慕明逸给出后拦住:“舍妹是去午睡,华阳王跟过去似乎是于理不合。”
眼睁睁地看着慕心乔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凌峰有说不出的懊恼,他狠狠瞪了慕明逸一眼,才心有不甘地走出小花厅。
慕明逸一直跟在他身后,与凌峰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凌峰猛然停下脚步,看向慕明逸提醒道:“心乔已经跟落雪去午睡了,我是不会去找她,你就放心地去忙吧。”
“不急,我还是先送送华阳王。”慕明逸立即摇头,答道。
不亲眼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他自然不放心回去,毕竟以凌峰的武功想要潜入慕心乔的闺房想必不会太难。
凌峰的双眸危险地一眯,看到慕明逸满脸防备的样子,心情顿时不顺畅。
“随你。”凌峰似乎是有意气他,不紧不慢地走出乔木苑。
慕心乔醒来后,清菊进来给她简单梳洗,她看向清菊开口问道:“爹爹现在回来没有?”
清菊拿起象牙梳将她的头发梳理好,才答道:“听清兰说好像是回来了。”
慕心乔并不多言,走出寝房,向紫藤架下走去。
凌落雪早就坐在桌子前,与清兰、粉扇、荆嬷嬷坐着闲聊。
“今儿人倒是齐全。”慕心乔笑吟吟地走过去,接过凌落雪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两口。
凌落雪不禁失笑,说道:“我也是刚到不久,这不半盏茶还没喝完。”
说着端起自己的茶杯,将杯里的剩茶一饮而尽。
吃了几快茯苓饼,喝了两盏茶后,就听到小丫头禀报说慕明逸已经到了乔木苑的大门。
慕心乔与凌落雪相视而笑。
转眼间,慕明逸已经进了乔木苑,看向慕心乔开口道:“我还担心你睡不醒,看样子是白白担心了。”
慕心乔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听说父亲已经回来,我们一起去找他。”
慕明逸的脚步一顿,与慕心乔对视一眼后,两人向书房走去。
当他们走到书房门口时,看到慕越早已等在那里:“大少爷、二小姐快请进,老爷正在等着你们。”
慕心乔心下了然,与慕明逸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当看到伏案而坐的慕天成时,慕心乔紧走两步:“爹爹,你今天回来的真早。”
说话间就在他对面坐下。
慕天成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坐在对面的一对儿女,眼神极为复杂,好半晌才问道:“你们兄妹难得一起过来,有什么事说给为父听听。”
不等慕明逸开口说话,慕心乔笑道:“是哥哥想娶媳妇,所以想让父亲去提亲而已。”
“乔儿……”慕明逸的脸当即又红又窘,看向慕天成开口道:“父亲……”
没想到慕天成竟“哈哈”大笑起来,直到他笑够了才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婆婆妈妈哪有男儿的样子?”
“我想娶三公主为妻,求父亲成全。”慕明逸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书房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直到慕明逸以为慕天成不会开口,慕天成才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窗外的骄阳似火,书房内慕天成父子难得交心而谈。
慕心乔始终坐在旁边,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当夕阳西下时,慕明逸才止住话茬,看着慕天成稍显疲倦的神色时,脸上满是歉意:“儿子不孝,让父亲操劳。”
慕天成看了眼天色,说道:“我让慕越去准备晚膳,你们留下陪我用晚膳。”
说着就将慕越叫进来,吩咐他去备晚膳。
简单用过晚膳后,慕明逸才将慕心乔送回乔木苑。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凌落雪正在逗弄那只鹦鹉,教那只鹦鹉说话。
慕心乔只觉得头有点大,这段时间那只鹦鹉学的东西有点多,早就将凌峰教的东西给忘了个干净。
“心乔姐姐,这只鹦鹉恐怕早就忘了它原来的主子是谁了。”凌落雪眼里的幸灾乐祸一闪而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慕心乔怎会不知她的小心思,笑道:“如果让你哥哥知道,你可就惨了。”
凌落雪的小脸当即一垮,看向慕心乔求饶道:“只要你不说,哥哥就不会知道。”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慕心乔捏捏她的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次日快到中午时,清菊进来禀报说是慕越求见。
慕心乔略一思量,让她将慕越带进来,清菊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慕越跟着清菊进了院子,看到慕心乔说道:“主子让属下过来告诉二小姐,说皇上已经答应为大少爷与三公主赐婚。”
慕心乔眼里无惊无喜,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讶。
吩咐清菊去取了些散碎的银子给慕越后,就让他回去复命。
赐婚的圣旨是傍晚送达将军府,慕天成携带全府上下去大厅接旨。
文景帝派了最信任的王公公来宣读圣旨,他是文景帝身边当红的太监,姜贵妃的远房表兄。据说与姜贵妃水火不容,在宫里两人并无瓜葛,无甚交集。
当王公公宣读完圣旨后,看向慕天成说道:“恭喜慕将军。”
慕天成不骄不躁,脸上难得扯出一丝笑意说道:“有劳王公公来将军府跑一趟,等会儿喝杯热茶再回宫。”
“这怎么行?咱家既已宣读完圣旨,就要回宫复命。”王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在宫里混得风声水起,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慕越将提前准备好的荷包悄悄塞到他手里,王公公难免推辞一番后,趁人不注意时接过暗中收好,然后与慕天成告辞后笑呵呵地离开将军府。
京城里很快就传出文景帝为慕明逸与三公主赐婚的消息,将军府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前段时间国舅府和皇宫相继出现闹鬼的流言反倒是冲淡了不少,就连紫珠国南部的水灾也渐渐被人遗忘,似乎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