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极品狂娇:盛宠嚣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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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辛密

皇甫嵩明沉默的掏出酒囊想让沈芜菁喝上两口冷静一下,也让她那没有血色的脸稍微有点色彩。

虽然说这位已经被人彻底给废掉的老人家什么都做不了,但是长久以来锻炼出的嗅觉跟听觉让他也在这里多活了十几年,他那如同风箱的嗓门沙哑的笑着,仿佛每一声都是只鸭子在嘎嘎的叫个不停。

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扯动脖子上的锁链发出一阵的清脆声响,脑袋准确的转向皇甫在的方向,裂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里边黄澄澄的牙齿,讨好的说:“年轻人你这囊里的酒味道不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吧。”

皇甫本意是想让人喝,谁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棍儿倒是先认出他随身带着的酒囊里的酒,不觉来了兴趣,故意将酒囊拿的近了些,对着人说:“前辈您被关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认出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年轻时想必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常年一个人被沈常德关在这里本来就是行将就木,今天好容易看到了两个年轻的娃娃,虽然不能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老者也能分辨出来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老夫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些研究,这酒里边除了皇室的御酒,另一个酒就数这三十年女儿红最好了,在女儿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埋下去的酒等到三十载开封会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在配上一份牛肉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

说的老者躺在地上不停的舔着牙齿,似实在回味女儿红带给自己的味道,在唇齿间从未被驱散过,残留的味道至今都还能品尝到。

“年轻人就不要喝这种女儿红了,不如把你的酒给老夫,让老夫再尝尝这十几年都没尝过的味道了。”老者带着商量口吻的向皇甫那边看去,两只空洞的眼眶里什么都没有,只给人留下不会被抹去的恐怖,他的表情悚然,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转过头去再也不愿意提起那些不堪的过往,趴伏在地的身体正轻微颤抖,咬紧牙关也不愿意发出丁点声音。

见到这种情形皇甫嵩明心里也明白,将手中酒囊递了过去,目光里的情绪有些异样,安抚老者的说:“前辈您说三十年女儿红最佳,也是个中好手,不如尝尝我这酒也来帮我辨别一下。”

兴许是被关在这里几十年都没有尝过其余味道,老者贪婪的吮吸着酒液特有的芳香,每吸一口就让其在胸腔中多停留一会儿,就是希望这种味道能够残留在体内的时间更加长些,有些恋恋不舍的说:“老夫我早年最喜欢的就是三十年女儿红的味道,以前经常去猫儿胡同那里的运来客栈打上二两女儿红,那味道足够让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小娃娃你这酒味道比运来客栈老板那个可好太多了,你是从哪儿买的?”

皇甫嵩明帮助人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酒,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光,道:“这是晚辈名下的酒庄酿造。”

看老者这模样必然是个对酒比较喜爱的人,听闻皇甫的话也是对这个年轻男子来了兴趣,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夸赞人的酒,“恩,这酒味道好,比老夫以前经常去的运来客栈老板卖的酒更纯,在给老夫来上一口,好久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了,真是叫老夫觉得心情畅快。”

旁侧的沈芜菁蹙起眉头静静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皇甫这人精于算计从来只会做稳赚不赔的生意,见老者既然对酒有兴趣自然也是想尽办法讨好对方,并且从人口中套取到更多的秘密。

她忽然间开口:“前辈不知道您是否是十三年前的旧人?”

旧人?

几乎是在怀疑的皇甫嵩明总觉得沈芜菁是掌握了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肯定的话,手底下动作倒是没有停过,仍旧小口小口给老人喂酒,在差不多的时候果断将酒囊拿开,对上人那显得不满的表情时候他笑的相当从容,说:“前辈您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这些东西,冒然喝太多身体恐怕承受不住,要是您还想喝等到晚些时候晚辈在给您尝尝。”

生怕人不相信一般,拿起手中的酒囊故意晃荡几下,让液体的声音很大这才稍微放下心。

老人恋恋不舍的细细舔了舔干裂的唇,裂开嘴角嘿嘿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娃娃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就是想从老夫口中知道老夫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既然喝了你们的三十年女儿红老夫要是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你们都瞧见我这副模样也该知道不论怎样老夫都没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他哂然一笑,那笑容中带了太多苦涩还有别的东西在其中,似乎是在回忆当初的事情,也似乎是在回忆自己还健全的时刻,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

“跟你们猜测一样,老夫曾经跟沈长德认识,并且我们二人的关系非常好,当年我们两个人一起约定好进入仕途要为大赵的百姓谋福祉,那是后我以为所有都能够按照我们二人当初说的那样不会被改变,可是后来沈长德得到皇帝的赏识平步青云,他的野心也渐渐开始显现,那时候他居然找了我说想要让这个天下被彻底颠覆,他需要我这个朋友在暗中谋划帮助他笼络朝堂上的大臣……”

“其实你并不想按照人说的那样去做,假意奉承知晓了沈长德不少的秘密,在他十三年前的某个夜晚做下那桩事情后,你终于想要彻底将他的野心公布于众,没想到沈长德早有了应对的策略,反咬一口让你平白无故背上了谋反的罪名,最终他想尽办法将你四肢砍去,眼睛剜,把你囚禁在这里为的是让你明白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也绝不会让你在在人前现身,自然十几年来都没人知晓你还在这里苟且偷生,也没人知道你是无辜的。”

老人出奇的沉默了半晌,觉得刚刚下肚的酒液变得是那样的苦涩,在胃里不断翻腾,半天也没办法安宁下来,沉默在几分钟后被果断打破,他冲沈芜菁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眶就那样看着人,仿佛有什么摄人的光芒从中迸发出来。

老者的唇开开合合,发出的却是宛若野兽的悲鸣,从喉咙中低声吼叫,想要发泄出十几年来被囚禁在这里的诸多苦楚,可是他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徒劳的晃动脖子上的铁链,发出粗暴的声音。

皇甫跟沈芜菁两个人也是沉默的看着只剩下躯体的老人,忽然间有种感觉,其实死了未必不比现在更好,没有什么的阻隔,也不至于怀揣仇恨无法得到抒发。

倏然抬起头,老者停止了这种没有意义的怒吼声,条理分明的说:“女娃娃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刚才我听着小子说你是沈长德的女儿,那你为何知晓十三年前的事情。”

他的声音里竟然听出了一丝威胁,还有一丝非常不易被人察觉的惊恐,是在害怕着什么,关于十三年前的事情在老人心中留下的记忆可没多少好处。

“沈芜菁,沈长德的长女,十三年前死去的那位前辈应该知道是谁,由此能够推测出我的身份。”女人诚然开口,目光沉寂看不出多少情绪在里边。

当初从伸长的留下来的手稿中得到的信息有限,拿一封信并不能代表什么,也只能说可怜的母亲死于父亲的陷害,也想利用这个方式解决掉亲生女儿,所以沈芜菁需要从这位还存活的老人口中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老者凉凉的说:“沈长德这个人生性多疑,当年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就早已看出,这人城府也非常深,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老夫没想到你决然是十三年前那位的骨肉,如此也能说明沈长德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忽然间他的头颅一下子转向另一边,方位极为准确,“既然这女娃娃是那位的骨肉,那小子你又是什么身份,为何惹了沈长德被关进这里?”

皇甫嵩明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什么话,但是从这两句话也猜出了个大概,沈芜菁是沈长德的嫡女,那位十三年前酒死去的人想必就是她的生母,这位生母似乎从老者口中的死亡也好像是跟沈长德有密切的关系,不然也不可能就这样倒霉的死去。

这让人在觉得很奇怪的东西,至于其中到底有怎样的发展剧情目前还没有办法得知。

沈芜菁又说:“对于我母亲的死亡我并不在意,这是沈长德已经没有在活下去的必要,当初他就应该跟我母亲一起死在沈家墓地。”

老人感慨了下没有在说话,毕竟年轻人想要做什么已经是他们自己的打算,没有办法改变他们心中的想法,可是这个女娃娃不一样她如果是那位的骨肉,也许真的有可能让沈长德多少年的野心彻底被公布天下,到时候也算是给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