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情到浓时情转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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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男人可以相信,但不能高估(1)

才子最后都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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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女人爱男人,以前是“以才取人”,现在是“以财取人”,虽然爱“才”比爱“财”好了那么一点,但是在本质上一样。

女人爱才,大多是自己先有才,然后才在才子那里找到了自己,于是痴痴缠缠,一路跌跌撞撞地爱将下去,即使头破血流、体无完肤也在所不惜,因为她们觉得他最懂她,也只有她最懂他,如此就够了。

薛涛是大才女,爱才子,爱元稹,爱小她十岁的元稹,元稹是美男子不说,文章更是举世无匹,“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所以即使常在才子堆转圈的薛涛也低下头来,爱得地覆天翻、颠鸾倒凤,爱得一连同居三个月,“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女人可以把男人当世界,但是男人却不可能把世界当女人,对才子来说更是如此。元稹是薄情兼多情于一身,情虽不伪,却也不专,从远房亲戚崔莺莺到原配韦丛,从韦丛到薛涛,从薛涛到安仙嫔,从安仙嫔到裴氏,更何况他还要治国平天下,安能被儿女情长所羁?所以即使分手也不当面,而是说“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最重要的,元稹一开始想见薛涛,也是因为她的艳名在先,才名只是殿后,于是转托朋友司空严绶说合,他想单独造访一下薛才女。

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称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和众多才子慕名来访一样,元稹肯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薛涛之貌也,想同是薛涛之才配上中等或下等的貌和贫寒的家世,才子们再爱其才,也不会踏破铁鞋来访,门庭若市到赛春风吧?正因为薛涛有才,所以才子们要借爱其才之名行爱其貌之实,若可抱得美人归,也可算是一箭双雕了。

早薛涛八九百年的卓文君,也一样有才,也一样爱才子,爱司马相如的才爱到要夜奔才行,甚至不惜与父决裂,更跟夫婿当垆卖酒羞煞老爹,最后怎么样呢?虽然志在“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最后不也一样面对无情郎,气得她“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时光虽过去千百年,但才女的心里是相通的,爱才子的心性是不减的,碰上一个才子,女人的羞羞答答全抛了,即使兜兜转转也要弄到手,莫文蔚、林忆莲、周慧敏、徐静蕾、高圆圆——这个名单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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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蔚的门第富贵、才学家教,很多人大概都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出身优渥,祖父莫理士乃英皇书院的创办人和校长,祖母罗惠德出身望族,曾在复旦大学修读中国文学,而父亲莫天赐精通国学,母亲何敏仪曾任中学英文教师、香港电台英文节目主持、港府高级新闻官、无线及亚视高级行政人员等要职,同胞哥哥莫理斯则是英国剑桥大学国际法律系的博士,这样的家族环境给莫文蔚以富养的条件,所以她无需爱财,只需爱才,“才”是出身给她烙下的最大的胎记。

从周星驰到冯德伦,她把才看作男人的大德,就像韩松落在《一朵金花的才子癖》中说的:“因为得到过,所以淡泊,因为欲望并不那么强烈,所以毫无拘谨之态,所以她一再强调,‘跟一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看能不能学到东西’,并且言行一致身体力行,和林忆莲一样,将‘才子癖’渗透到事事处处,尤其是看待婚恋的眼光之中。”

但是最后的最后,莫文蔚还是没能“以才了爱”,而是嫁给了十七岁在意大利读书时的初恋男友Johannes,才子们沉舟侧畔千帆过。

看到这样的结局,由不得你不感慨,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其实是“男子无才才有德”。丘吉尔说,高尚、伟大的代价就是责任。才子的才一点也不伟大,责任这个词在他们身上,有时候轻如鸿毛。才子们的责任,不在女人那里,而在自己这边,他们最大的责任和动力,是施展出自己所有的才钓美人鱼,愿者上钩,结果钓上来的全是才女。

女人们终究要明白,男人无财时,是用才打了一副钓钩,虽然金光闪闪,但还不如财实用。才是他们最内在的外在,是他们孔雀开屏时的艳羽流光,可以借此花粉传遍百家,而对你来说则只不过是夜色中一现的昙花,照得亮一时照不亮一世,扑进去才发现是飞蛾入火。

女人爱才,男人爱貌,嫁得才子归,女人会发现他还会勾搭更多的莺莺燕燕,而抱得丽人行,男人则一天到晚担心被戴绿帽子,都是自虐。

在美国,有一家专门从事婚姻问题调查的机构,曾发布过一份报告,说经过对几万名男子近五年跟踪调查,发现凡是娶漂亮女人为妻的男性,寿命要比娶不漂亮女人的短五到十岁,中国人早有“丑妻家中宝”的说法,你看诸葛亮、朱元璋,娶妻以贤第一,持家相夫,才能打天下。

而女人爱才呢,从古到今才子佳人的事数不胜数,到头来白头偕老的又有几个?你慷慨解囊助情郎,他却高中状元做驸马;你息影下台,退居幕后,一心一意做主妇,他却流连夜店夜夜笙歌啃嫩模。越有才的才子,心其实越浮浪,他不会因得过你的盘缠和侍候就此收心洗手。

其实,男人的财和才也好,女人的才和貌也好,都不是选人的标准,男人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女人,女人需要的也仅仅是一个男人,他阳刚时阳刚、贤良时贤良,她妩媚时妩媚、淑惠时淑惠,也就够了,因为对方身上所有附着的标签,在你成为枕边人时起你就没兴趣了,而且看着这些标签犹如仆人看英雄,一样是鼻毛横眦,素如常人。

所以无论男选妻还是女择郎,男人要的只是一份女人的贤良,女人要的只是一身男人的重量,才是次而又次的,有才不必,无才何必。

前任是一群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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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时代的爱情,是用一秒钟转身,然后用一辈子去忘记。

但那个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的时代,已经long long ago了,今天的姑娘大多爱得决绝,恨得也决绝,绝大多数女人已不再是纯情少女,她们和你是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从陌生到陌路。

这是对的。基本上来说,分手之后没有别的关系,也不可能有别的关系,不要有奢望。你想做的朋友,最后要么沦为定期情人,要么沦为临时情人,反正都是情人。所以女人,分手就是分手,要像浪子闯天涯,一步也不要回头。

不要多想别的,他做不了你的挚友,更做不了你的闺蜜,你的剧情已落幕,你的爱恨已入土,再缱绻前朝,只能落得一身骚,如果再被现任知道了,弄不好鸡飞蛋打一场空,男人最受不了不专情的女人。

但也有慈母心态的,谈过个男人像认了个儿子,就像我朋友。

我只能说,此女异于同类、超出时代。她自己非常能干,是个理财圣手,自己开过一个建材店,在二线城市年入百万,也算是人上人了,男朋友能力一般、收入微薄,她就自己买房买车,金屋藏婿。

两年之后,男人觉得在她面前毫无尊严、一无是处,提出分手。

各位看官,你们打死都猜不出,这姑娘是怎么分手的,她把车、房都给了男朋友不说,连把跟男人在一起时挣的钱也给了他。事后我问她是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她说这些她都可以挣到,男朋友比她更需要这些,作为一个男人,有了车有了房找女朋友也会比较容易。

我的解释是,也许她觉得自己是哪吒吧,要从那段关系中完完全全地走出来,便拆肉还母、拆骨还父,为的是能坐在白莲花里得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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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的女人,一万个里面恐怕也找不出一个她这样的。

这是一个物质社会,人人都爱钱,男人爱,女人更爱,不是女人现实了,而是像张爱玲说的那样:“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在一个男人不可轻信、爱情不能当真的时代,钱比男人更忠诚更实用,也比爱情更长情更永恒。

对于绝大多数姑娘,我倒不担心她们在钱财上犯迷糊,而是担心她们经不住前任的三寸不烂之舌,更经不住对昔日甜蜜的怀念,于是重回旧巢重欢爱,把一瞬间当永远,几经纠缠,几进几出,以为最掏心就可以最开心,却偏偏谁最掏心谁就最窝心,最后不得不泪洒爱的疆场,牵着白马、挑着扁担、怀揣累累伤痕重新上路,你说你何必呢?

这种事,不是你是大明星就可以拎得清,你看性感女神舒淇,算是阅男无数了吧,但还是和冯德伦三离三合,虽然一再高调晒爱,泰国拜佛,东京看海,最后还是不得不以Facebook上的粗口结束。

不过这也怪舒淇,这边厢吃着冯德伦的回头草,那边厢黎明刚刚离婚,全人类都盼着他们俩复合的时候,舒淇又回答得那么暧昧,难怪令冯德伦非常不爽,隔三差五地不回舒淇的电话。可见舒淇在眷念前任的问题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到终究还是风浪起于此。

所以分手之后的姑娘们,等到下一次,你们的前男友、前前男友们再半夜打电话来,问你最近好不好的时候,即使你再空窗、再空床、再寂寞、再怀念,你也一定要高高兴兴地大声回答他:好,好得很!

然而也不要就此绝望,有些分手还是值得等待的。在《荷马史诗》里有个例子,奥德修斯和佩内洛普这对夫妇,他们刚刚结婚,奥德修斯就转身奔赴战场,佩内洛普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能不能再回来,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在经过二十多年的分离和等待后,他们终于团聚了。

这个故事说明真爱值得等待,它几率虽小,在这个世界上却一定存在。爱情值得等待,但是你要先做好等不到的准备,要衡量能不能承受,因为那意味着最浓烈的爱不能献给他,而是献给岁月和潮汐了。

不过对今天的男人,你不必再抱有这样的幻想,人性已经进化到兽性了,你大可以用一秒钟分手,用半秒钟去忘记,莫愁前路无男人!

所以你,应该等着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把爱过的人忘于江湖。

今天,女人翻身做男人

老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女人轻易是不主动的,主动一回男人几乎铁定束手就擒,犹如扈三娘伸手捉了王矮虎。

在某种程度上,女追男象征着一种女性解放与自主,在一个向来男人担纲的风月战场上,女人不再甘当猎物,而勇于做猎手,这种倒骑白马的方式之勇敢激烈,之悖逆传统,让男人眼红耳热、心猿意马。

所以九眼桥女子一出,男人终在“女上男”中找到了集体快感。

事出2013年2月28日,一个威猛的成都女子在大街上强奸男子。

在这个雌雄对立的世界上,只有当一个男人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才会像一个女人;而当一个男人不像一个男人,那么一个女人就要开始像一个男人。这是从古至今,从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女人和男人、阴和阳之间的一种基本转换法则,所以当唐高宗李治不男人,武则天就开始男人,当菜园子张青不男人,母夜叉孙二娘就开始男人。

九眼桥事件,为什么火爆全国?对男人来说,是因为满足了男人对女人的意淫,在我们的传统道德里,女人是不会主动的,尤其是在SEX这件事上要被动,要半推半就,而不会光天化日挑战男尊女卑、男上女下,所以九眼桥的上位女,满足了所有男人的一种意淫。

虽然今天社会很开放,一夜情都不在话下,小三、二奶、情人遍地都是,但那都见不得太阳,只能偷偷摸摸地干活,而九眼桥的女汉子不一样,人家是酒后吐真言,醉后玩真的,对广大男同胞来说真实天赐骚女现场直播,且她翻身上马骑了上来,猥亵了一把男人。

而对女人来说,一直被家庭的、教育的、道德的东西压抑着,想骚而不敢骚,想浪而不敢浪,九眼桥女子一时成了她们心声的代言人,她们看了有一种惊讶,同时有一种释放。她们固然不再是小脚女人,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也常有其事,但是公开地逆天却从来没有,而九眼桥女子,正好满足了她们的露天路演。

九眼桥女子,男人们都想上,但是却没男人敢要,男人们要的是收放自如,要的是内骚外纯的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下贵妇床上荡妇,不是不骚,而是只跟自己骚,在外面是个文静的、优雅的淑女,在家里是个饥饿的、威猛的老虎。所以这也是外骚的代价。

吊诡就在于此,我们都爱狐狸精,却都不愿养狐狸精;我们都爱出墙红杏,却都不愿手植红杏。所以相如情多,反成薄情,文君有爱,因爱生恨,皆是人性的悖论,皆是上半身和下半身的一种南辕北辙。

在成都,我多次在夜色迷离中光顾过九眼桥,并非是在出事地守桥待九眼女,而是想看看这座天府之城里的川女究竟有多豪迈。川人嗜辣,而川女尤甚,所以这里的男人像女人,这里的女人像男人。女人急了,会杏眼竖挑地叫骂:“你娃扯巴子,你娃溜洽子,你娃涮坛子,你娃倒桶子,你娃臭虾子,胎神瓜哇子,一副媲样子,长得像锤子。”而男人听了则一笑置之,温暾细声地回上一句:“不存在!”

这座距今四百多年的石拱桥,古桥已拆,人性还在。古人说石拱桥壮丽,常说其“长虹卧波”,可是九眼桥却不是―道长虹,而是一张弯弓,桥南曾有一座同期建成的回澜塔,与之天映成趣,桥是弯弓塔是箭。只是斗转星移,此地射雕的不再是男弓手,已换女儿郎。

河分两岸,桥分两端,一边是府南河的细波粼粼、微风阵阵,一边是酒吧街的靓妹白腿和狂歌纵酒,一边是水,一边是火。我仿佛看见男男女女在这水火间穿行,身体中的两种力量此消彼长、潮起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