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杂志散文(2016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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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卷首语

二〇一六年的最后一期了。

检视每一年的文学,不用说,都有很多新鲜的内容:新的作者、新的网红、新的出版事件、新的口号和主张。但也还是有着一些老议程的,比如诺贝尔文学奖,比如鲁迅之诞辰。老议程里,新的声音也并不多,但每年一度,是议论的节日。

能够想象得出,在抢先发声的竞赛中,公号们也是颇费脑汁的。中国是禁止公然赌博的,但对诺贝尔文学奖之赔率研究,我们却下了极深的功夫;鲁迅之诞辰,情形就变得更惊险了,某日零点刚过,揭秘及评判文字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我不想否认这些谈论的益处,至少,一些人和事,总是在人们的叨念中才得以流传的——即便是“网头微议”,即便是聚讼纷纭,也会给后来观察者以一个布满蛛丝马迹的逆旅。

所以,这次我倒不是劝写作者做世外高人了,关于诺贝尔奖,关于大先生,尽可以发议论——只不过,在明年这两项的旧议程中,我们宜把它当成修正自己的机会:草率者慎思之,快语者慢道之,天资颖出者何妨重之以工夫,卑弱者藉此养其勇毅,格局障碍者志在贯通,粗针大线者细密缝之。

写作已经是个行当了,而且有协会。在行当的内部,你即便不是委员,在这样的年末,也该给自己做个总结;在没有协会之前,写作早已存在,在如此的时刻,在时间之流中,我们更应该做个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