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盈盈问为何会如此厚待她,司徒正彦目中蓦然闪过一丝悲伤,忽然松开赛盈盈,转身道:“你好好呆在这里,今日府中有客,爷不能陪你了。”
司徒正彦刚要转身离去,不想却被盈盈扯住了衣袖。
“还有什事?”
“奴今夜在房里等爷……”赛盈盈欲语还羞道。
司徒正彦一听美人如此说,目中顿时划过一丝邪罔,低头在那美人的唇上轻嘬了一口,轻薄道:“好好洗白白上床等着爷……”
“啐!”司徒正彦的身影刚从台子上消失,台下坐在边角的一位穿着银白袍子的客人忍不住厌恶地啐了一口。
什么靖南王世子,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爷,是不是还要继续跟踪下去?”一名黑衣武士躬身近前请示。
“不用了,马上回锦山,本殿决不会让妹妹嫁给如此不肖之徒!”白衣人唰地合上折扇,黑色的眸子里透出些微淡淡蓝光,样子虽然俊美无双,但却不是地道的齐人,反而有几分肖似渤海国人。
待一宗人从院子中消失。
老鸨跟了赛盈盈上了彩楼,进了房门,左右看了看,忽然关上房门,转身看着赛盈盈,沉声道:“你可莫被那小子给玩动了心,不要忘了主子交给你的任务。”
“是,嬷嬷,盈盈不敢忘,盈盈的命是主子给的,盈盈怎么可能因为男女之情就背叛主子呢?”赛盈盈抬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陌生的面孔,眼目中流露出厌倦的神色。
这张脸,是他所喜欢的,却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本来面貌,自己对他真的未曾动心吗?既然未曾动心,为何会如此厌恶这张脸呢?
“今天夜里他若真的来,你便拿出全身的本领来应付他,最好让他能将你迎进靖南王府,就是做个妾室,对主子的计划也是大有用处。”老鸨原本花枝招展的一张粉饼脸上,此时全是毒辣的阴狠之意。
“既然嬷嬷如此着急让盈盈进那个靖南王府,为何今日他要替盈盈赎身,嬷嬷却不答应呢?”赛盈盈有些不明白道。
“哼,男人都是贱胚子,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要是轻易让他得手,他便不会再稀罕你了。”老鸨冷冷哼了一声,坐在桌子旁倒了杯花茶,淡淡饮了一口。
“渤海国的客人知道了世子到院子里的事会不会对上官宝说呢?”赛盈盈想起那个目光犀利的白衣人,身子骨仍禁不住轻轻一颤。那个人的目光太冷了,冷得像冰,瞧向自己的时候,似乎将自己看着一堆白粉骷髅般,竟然半点温色也无。
“渤海国那面暂时不要招惹,那个人个性阴狠残忍,不是好对付的。”老鸨道。
“知道了,盈盈会小心。”赛盈盈拔掉头上的发簪,放下一头柔软的青丝,自恋地摸了摸,想着司徒正彦临走时说要洗白白的话,唇角禁不住露出一丝春心荡溢的笑容。
老鸨看见那丝笑,心中暗骂一声粉贱贱的小蹄子,便转身出了房门。
昏黄的铜镜中,美人露出一抹香肩,渐渐又露出一抹粉胸,然后是红艳若樱桃的蕊珠,纤纤手指轻轻在上面划了下,便褪尽衣衫,抬起长腿,迈进屏风后准备好的浴汤内。
雾气氤氲,美人出浴。
只着了红红的肚兜和一缕薄纱,赛盈盈姿势极为银荡地躺在床上,想象着夜里如何应对司徒正彦。
蓦地,一阵凉风袭体,眼前竟出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光天化日之下,房间里什么时候进了人自己竟然也不知道?
赛盈盈刚要惊叫出声,却被那黑衣人一指点住了穴道。
“姑娘想着让男人疼吗?”
“姑娘若想实践一下,在下倒也不吝赐教。”
啊!银贼!
赛盈盈口不能言,眼目中禁不住流下泪来。
嬷嬷让她时候司徒正彦,她虽然心中略略有些委屈,却并不是如何抵抗,如今被这不知样貌的银贼羞辱,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别这么一副委屈模样,不是想着侍候男人吗?”
黑衣人话一说完,便开始行动……
锦山行宫一派喜气洋洋,司徒正彦从牡丹院返回的时候,尚还未开筵席。
上官宝正陪着纤纤和渤海国的王后柳如眉(上官宝从前的那位小妾柳姨娘)在御花园里说着闲话,旁边不远立着的便是有木凝珠和一位穿着淡蓝色纱衣的娇俏女子。
“看看我们家珍珠长得怎么样?”柳妃娘娘指了指蓝色纱衣的小女子,眉目间尽是得意的神色。
“唔,不错,不错,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只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上官宝看着尚珍珠纤眉弯弯,模样娇俏,性子柔顺,便想这丫头若是许给汝南倒是合适。
“刚及竿呢,哪里会急着许人?我还想让她在膝下多呆两年呢。”柳如眉笑盈盈道。
“唔,才十四岁哇,年岁的确小了点,不过在我大齐,及竿的女子就可以谈婚论嫁了,不知道柳娘娘有没有意思从今天的那些小伙子里挑个女婿出来呢?”上官宝指了指御花园东北角的演武场,司徒汝南与云南王世子等人正在那里比划着弓箭,似乎在进行射箭比赛。
柳如眉抬眼望去,刚刚看到司徒汝南手拿三支箭羽扣在弓弦上,双臂较力,嗖得一声射了出去。
“好!”三箭皆中靶心,众人忍不住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