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算计果然无误,当赛盈盈提心吊胆将女子被侮辱后的痛不欲生表演给这位世子看时,司徒正彦果然没有嫌弃她。
“盈盈,不要哭了,爷今夜陪你,明日便想办法给你赎身。”
司徒正彦抱着盈盈共同躺在床榻上,一夜除了安慰,却规矩无比。
天亮时分,刚推开房门准备到外祖父上官博那里谋划给盈盈赎身的银两,却见白羽展翼阴沉着脸并排站在房门外。
“王爷请世子回府!”
“哼!你们除了卑鄙下流玩阴谋有什么手段就给小爷使出来,小爷倒要看看,上官宝亲手调教出来的侍卫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让小爷乖乖跟你们回府!”司徒正彦阴冷的目光凝视着这两位将他一手抱大的叔叔,神色间竟半分情意也无。
白羽展翼微微愣了愣,莫名其妙地互相对看了一眼,心道:什么卑鄙下流玩阴谋?是因为王妃与自己合计灌醉了世子的事被世子知道了?可那也算不上卑鄙下流啊?
“动不动手?不动手小爷还有事情要办,没功夫陪你们玩!”司徒正彦见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当成是被自己说破阴谋后的尴尬,不由恨得磨了磨牙,估计着这两位叔叔是受了上官宝的指使,也就是狗腿子的份,便硬将一口恶气咽回肚子,拔脚就要下楼。
“王妃请世子马上回府!”白羽展翼一见拿出王爷不好使,急忙又搬出王妃这个大招牌。
“我啐!怎么不说是我爹请我回府了?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小爷不吃这一套,有本事就让你家主子亲自来绑了我回去!”司徒正彦见白羽展翼挡着去路,不由从两人中间硬撞出去,顺着彩楼欢上的绳索施展轻功极快地出了牡丹院。
白羽展翼一见世子从眼前逃走,急忙也顺着绳索飞身追去。
咻!咻!咻!
三条人影相继消失在彩楼欢下,躲在暗处察看动静的老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踏上楼来。
“嬷嬷要恭喜姑娘了,看来这位世子还真是个多情的种,残花败柳也不嫌弃。”进了门,见赛盈盈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老鸨不由为自己老谋深算而暗暗得意。
“嬷嬷眼里怕是已经开始当盈盈是一无用处的残花败柳了吧。”赛盈盈手指轻轻滑过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眼目中尽是厌弃和冰冷无情。
“啊哟!我的宝贝姑娘,嬷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嬷嬷是心疼你,那里会当盈盈是一无用处的残花败柳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被人破了身,那就别当自己是什么贞节列妇千金大小姐,放下身段好好侍候靖南王世子,顺便将嬷嬷传授你的那些狐媚本事一一施展出来,搅他个靖南王府鸡飞狗跳,不辜负主子对你的厚望才是正经。”老鸨堆满褶子的一张老脸上,团团得缭绕着阴险的笑意。
赛盈盈一听顿时气恨,手下用力,啪得一声将手中的桃木梳子掰断,冷冷地从齿缝中迸出一个字,“滚!”
“个小浪蹄子,还来气性了还,有本事你别朝着我使,被人压在身下那会怎不见你耍威风?哼,不是老娘给你出主意,只怕完不成主子交待的任务,连老娘都要受你这骚货的牵连,真是什么娘什么崽,妖孽生下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站住!”眼见老鸨边骂边走到了门口,身后忽然传来赛盈盈的一声怒喝。
“不是要老身滚吗?又唤住老身做什么?”老鸨警惕地看着背对她坐着的赛盈盈,知道这姑娘也是会些武功,恐她恼羞成怒。
“我娘到底是谁?”赛盈盈心中遍是疼痛,为什么每每有人辱骂她的时候都会提到她的娘是妖孽?
“你娘?呵呵,你好好给主子办事,或许主子大发慈悲会让你们母女见面。”老鸨冷笑一声,手一甩,扭着胖腚下楼去了。
司徒正彦知道白羽展翼跟在身后,冷笑一声,也不去理会,只发足往城东太师府奔去。
来到府门前,上官博刚好穿了朝服要赶去早朝,猛然迎面跑来自己的宝贝外孙,微微愣神后,不由欢喜地嚷嚷道:“臭小子,大清早的跑我这里干嘛来了?”
“外祖公外祖公,您先别忙着出门!”司徒正彦一把抓住白胡子老头的袍袖撒娇道:“你家宝贝外孙有难处需要外祖公救助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你那混蛋娘又欺负你了?”上官博见司徒正彦风尘仆仆地来向自己求助,心中猜测八成又是上官宝惹事生非。
“外祖公你可真不愧是老狐狸,一猜就准!”见身后白羽展翼远远追来,司徒正彦俯身在上官博耳边小声道:“我把我娘的苍龙剑搁当铺里给当了,我娘正派了白羽展翼来追我回府要严惩我呢。外祖公,我的亲亲外祖公,我若就这么被他们捉回府去,还不得被我娘扒层皮下来啊?外祖公,救命啊!”
“什么?”这贼小子竟让把上官宝的苍龙剑给当了?
上官博一听是这么回事,耳朵根子禁不住连连抽动。当了她的苍龙剑扒层皮下来是小事,只怕还有老虎凳辣椒水,折磨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臭小子!你这祸可是闯大了!
关于上官宝威胁儿子十大酷刑的事,早被昨天傍晚回到府中的上官媚当笑话说给两位老人家听。
上官博见白羽展翼面色不善地追到跟前,瞧见自己正与司徒正彦说话,略略犹豫了一下,待自己看过去,方上前与自己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