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其目光，吴屈亦是看了过去，当见到那黑洞时，身躯亦是震动了一下。
这黑洞不是很大，也就是数十米之巨而已，当中如同连接着魔窟一样，在外界不会感觉到危机，可要是身在其中的话，就算是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出来。
这种东西很少会有人探索，除非是至强者才有着这种能力进出，至强者之下不会有人抱着进去看一看的意思。
只是，一个数十米大小的黑洞而已，当中喷涌出来的大破灭气息却能够覆盖一片大陆，要是再大一些的话，是不是可以蔓延至整个人族地界？
不是没有可能的，当初战碑与废墟的强者对持时，就造成恐怖的大破灭气息，几乎是遮蔽了半个人族地界！
并且这还是因为有着阵法的隔绝，要是没有阵法的话，这些大破灭之气还会向着外界蔓延出去，当大破灭汇聚到一定的程度时，大尊也要饮恨！
足足数息之后“呼……”吴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大破灭气息已经被灭碑阻止后，这才道：“灭亡当中定然会带着新生，都知道纪元之末已经开启，看来这是伊始了。”
闻言，第六至尊的虚影缓缓的转头看向他，良久无语，最后道了一句：
“灭亡，新生……谁告诉你这种灭亡会带着新生。你若是死后，新生之后可还是你吗？那是新生吗？就如本尊，现在还是当年的自己吗？”
一连数个疑问出现，令吴屈有些招架不住，道：
“难道不是吗？各***不就这是这样毁灭后，又开启新一个纪元吗？”
第六至尊的虚影又愣住了，这次比上次持续的时间还要永久一点，再次道：
“纪元的新生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般，这种一种清洗。但这清洗需要看一些人的意思，有价值时，有人想要让纪元新生，就可以让新生。当没有价值时，那些人不想的话，就没有所谓的纪元新生。”
“看谁的意思？”
吴屈呆立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紧接着又追问道：“谁，是牧主吗？”
他能够想到牧主，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因为只要是这片天地中的人，都会想到这个人。这是唯一一个超越至强的人，也是最为神秘，最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
“牧主，牧主……”
第六至尊似乎是在努力的想要记起一些什么，连续道了数声牧主之后，手中紧握的至尊令在颤抖。
下一秒，吴屈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身的本源疯狂的流逝，就想是本源之海内出现另一个巨大的窟窿一般，流逝到了未知之处。
可他没有阻止，额头上尽是冷汗，脸色都苍白了很多，短短的一息时间中，他的就感觉起码十分之一的本源消失了，这很是恐怖。自从他开启体内神门后，就没有感受过这种事情。
显然，那第六至尊也发现了这点，转头看着他，道：“还要继续吗？”
闻言，吴屈的双目一狠，低沉道：“继续！”
此话一出，他便感觉自己的本源流逝的更快了，原本庞大的本源海，肉眼可见般的变少。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一个数十息这才结束。而他的本源之海，更是可以看见那一直沉淀在海域之低的本源门户了。
只见，第六至尊回身看着他，摇摇头道：
“路被堵了，我们过不去，那边的人也过不来，没有用了。看来在吾这里，你们流逝了很多的传承，至尊一脉本就是那路尽头之人，可惜现在回不去了？”
“不朽之路被堵住了？”吴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着脸色，一字一顿的说道。
闻言，第六至尊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被堵了，而是被关上了，那神门一直都在，只是没有人可以推开。对于至尊一脉而言，那是故园路，可又是一条不归的路。”
“故园路，神门？”吴屈失神了一下，转而道：“什么时候关上的？”
“很久了，太古，远古，亦或者是至尊时代，乱古纪元，岁月匆匆，谁知道他是何时关上的？”
第六至尊的双目亦是失神，一连道出了吴屈数个不知道，甚至有一个闻所未闻的纪元。
“那牧主是不是成功进去了？”
一道带着一丝丝希望的声音响起，吴屈定眼看着面前的虚影。
“应该是吧？”第六至尊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那他还能不能回来？”
闻这种不是很肯定的声音，他更加的担忧了，生怕这亘古第一人都没有成功。
但这次第六至尊没有回应他，闭口不语。
“不朽之路的中心，到底是什么？”
吴屈并没有放弃，再次出声问道。
“不能说了？”突然，第六至尊的语气一顿，摇头拒绝了回应。
“为什么？”
闻言，他顿时追问了起来，眼中闪过浓郁的不解之色。
“因为已经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的实力不足以知道。本尊会抽干你的本源，到时谁都无力回天，你会死的。不值得了，本尊也不会这样做，有时候不知道也不一定是坏事，无知才有各种可能？”
第六至尊昂望这高空，似乎是想要看穿他一样。
下一刻其动了，挥手间那玄塔就对着他爆射而来，往那黑洞走去，显然是想要利用帝器填压这黑洞，毕竟要是不处理的话，可能会毁灭这一大陆上的生灵。
吴屈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眼中的疑惑之色不减分毫。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第六至尊那虚影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唉！”一声叹息后，道：
“苍穹之下，巨峰之巅。如果你能够找到那巨峰的话，多多抬头看，或许你会发现，这北方之宇的高空，就如蒙着一层轻纱，看不穿，望不透啊？”
下一刻，其就到了黑洞前，玄塔莫名的被其激活，塔上出现了一个女子，极道之力在此地流转。
“苍穹之下，巨峰之巅，北方之宇？”
低头自语几声后，他抬头看着那虚影，想要问一些什么的时候。但那虚影回身后，双目已经失去了灵性，一块至尊令悬浮了在他的面前，虚影一步下就回归了高空的神门之内。
看着那一尊无端被激活的玄塔，吴屈只是这样的看着，缓缓的收归了至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