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阴楼诡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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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勤务室

昨天一夜的大雨,早上起来虽然停了,却没有晴好。这会儿外面仍然阴沉,屋子里本来光线就暗,这下正黑得和地下室一样。

昏暗中我急着往门口一侧的墙上摸,想找到灯的开关,我在外面时看到这栋楼是接了电线的。

摸了两下没摸着,我就觉得不对,这他娘的墙上怎么黏糊糊的,还有些软,我忽然想到地下暗洞里那些看山去滑不溜秋的触手,心里立刻慌起来,就失声叫道:“娘的!老周,这墙上有东西!”

阿凌在我旁边,也吓了一跳,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就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老周闻声走过来也开了手机手电,光照过来的时候,我才看清墙上的东西,是一件黑色的皮衣,已经完全发霉变质,我刚才摸到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心里不住的泛恶心,老周说:“你小子能不能别大惊小怪啊!吓老子一跳!还墙上有东西,你怎么不说前面有人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老周手电光照着墙,那黑色皮衣上长着白色的毛,看着很不舒服。

我正想说别观赏了往里看看有什么,老周却问道:“好好的路不走,你往墙上摸什么呢?口味儿挺独到啊。”

“去你的!我就是想开一下灯,这黑乎乎的,你们只顾往里走也不开灯。”我抱怨道。

“嘿!你小子这会儿怎么这么粗心?我们这叫私闯民宅,哦,不对,是私闯公宅,也不对,总之就是私闯,不能让外面人看到的。这楼对着下面的公墓,那公墓里埋的谁知道有没有这楼里的人!”

“算你精明,那我还是用手机照吧,虽然电不多了。”我说着就拿出手机,却看到阿凌正用手机照着那皮衣,一动不动的盯着看,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和老周的对话。

“你看什么呢?阿凌。”我好奇道。

阿凌好像没听到,我尴尬的看了看老周,昏暗的屋子里三个手机亮着,门口也投进阴沉的光,气氛很是不正常。老周却面色凝重的看着阿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再次小声的问了一句,阿凌盯着那件大衣,幽幽的道:“这件大衣,是我爷爷的。”

“我去,行家啊!霉成这样,你都能看出来?”老周惊讶道。

“这种衣服同款的很多,怕是弄错了吧?”我仔细的瞧了瞧,这是十几年前流行的中老年男人穿的皮衣,我们老家镇子上我以前都经常见。

阿凌看了我一眼,把手机光照到衣服领口的位置,“你们看这里,这是加了拉链用来连帽子的,我爷爷不耐寒,这是我后来给他加上去的。”

我很是吃惊,确实应该是阿凌说的那样,很少有人会在皮衣上再加缝一个帽子,而且,老周查到资料表明何宗茂确实和这个研究所有一定的关系。

“他每到冬天都会穿的。”阿凌又说了一句。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在你们家人都以为他神志不清了的时候,你爷爷却在这里出现过,而且还是个后勤?”老周满怀疑问。

“我们之前有人会来这里定期维护,那他为什么不把这个发霉的衣服扔掉呢?不合理啊。”我问。

“那你要看这家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了。”老周说完,就把手机照向身后。

我跟着也照过去,尽管有心理准备,眼前的东西还是让我难以接受,这根本就是一个废掉了很多年的地方。

阿凌也把手机照了过来,光还算亮,整个屋子基本可以看清。

离我们最近的,两张长长的木桌,靠墙相对摆放,腐朽的不成样子,一个桌子的桌面甚至塌陷下去一大块。木制的靠背椅子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只剩下三条腿。

这是那种老式的写字桌,三个抽屉,下面的一侧有一个柜子。木头的质量其实应该不错,不然抽屉和柜子也会掉落下去。出乎想象,桌面上除了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开口的墨水瓶和一支坏掉的钢笔外,什么也没有。

这间屋子地面上没有铺地板,桌子下的水泥地上也有不程度的霉菌。

再往后看时,后墙并排放着一个文件柜和两个书架,刚好摆满。木制的书架上没有书,第一层塌掉了,下面几层放着几根铝制的管子和一个废掉的录音机。文件柜是这办公室里最完好的东西,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除此之外,我没有再看到其他的东西。

我看着他们两个,显然他们也很意外,“你们说这人会不会是精神失常了,退休以后还对这里有很深的情感,然后闲着没事儿就过来收拾收拾门窗,怀怀旧。”

老周不吭声,走上前去就把文件柜门拉开,一声令人难受的噪音从柜门上传出。

我和阿凌跟上去,就看到里面居然还剩下一些文件,看文件袋的样子还很干燥,应该保存完好。

老周从里面抽出一份,里面是几页手写记录的复印件,仔细辨认之后,发现上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中医理论。

我和阿凌也帮忙查看。这些文件说多也不多,很快就翻完了,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东西,除了行政文件和后勤文件,就是一些中医理论和生命科学方面的论文资料。

我细看了一眼,那些论文很多是国外期刊上的,也有英文的,看来这个研究所还真是在研究学术。

“不会就这样了吧?我们要不要到其他房间看一看?”我问。

老周重重的关上柜门,看来是有些失望。

“你们来一下!”阿凌在身后叫道。

走过去时,就看到她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

因为有相框,相片保存的很好,里面是两个人的合影,都穿着七八十年代的那种衬衫,其中一个看上去已经是中年模样,另一个看上去则刚二十出头。

忽然,一旁的老周低声惊叫道:“这个年轻人,我认识!”

我立刻就想到了那五个在秦岭劫持老周的陌生人,“是那个叫教授的?”

“对!就是他,人的五官成年后变化不会太多,我能肯定!”

“旁边的那个,是我的爷爷。”阿凌看了我们一眼,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