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世界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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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工业革命

在很多历史资料中,人们总习惯将上一章的机器革命与工业发展相混淆。其实,机器革命是人类所有经验的新认知,它于科学研究中产生,就如同农业、金属的发明一样,这一革命代表着人类全新历史时段的开始。而工业的发展则是人类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又一“产品”,这和机器革命的起源存在很大区别。也就是说,这是两个同时得到发展的时段,它们之间相互影响,但它们的本质却并不相同。工业发展哪怕在没有机器、煤炭等出现的情况下,也同样可以存在。只不过,它的发展,可能更多的是依靠罗马共和国在末期的经济、社会的发展路线,重演无依无靠自由农、集体劳动、庞大庄园、巨额金融财富,以及破坏社会经济发展等故事。实际上,在机器、电力出现之前,工厂生产已经开始了。但那时的工厂并不是机器的天地,而是人工的造就。在水力涡轮机还没有被用于生产,那些贫困却有着娴熟技术的工人就已经开始制作各种手工品了,比如书籍插画、帽子、家具等。罗马在奥古斯都时代就拥有生产工厂,那些书籍便是在工厂里通过手工抄写而来的。仔细研究一下菲尔丁的政治手册,或者是笛福的作品,我们就能了解,在英国还处于17世纪时,那些穷人就已经被关到工厂,为着糊口而拼命劳动了。更有甚者,莫尔于《乌托邦》一书中,也对关于1516年的集体劳作进行了暗示。社会的发展少不了工厂,但这并不是机器的时代。

进入18世纪中期,西欧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事实上与罗马历史在公元前最后三个世纪很相似。不过,因为当时欧洲分裂、反抗君主制引起政治纷乱、百姓起义以及西欧人开始对机器产生发明并接受,这才让人类的历史朝着全新的方向开始发展。要感谢基督教义,因为它,欧洲大地才会开始传播团结的思想,以及让政治变得相对宽松。这也让当时那些富有的人接受观念的转变,将奴隶制的操作朝向机器、机械化发展。

机器的发明与创造,是人类根据过去的经验而产生的新鲜事物,这对当时的社会、政治以及经济、工业都有影响,但无一不是朝前发展的。而工业的发展则如同其他所有事务一样,只不过对人类的生活影响更大,而且持续加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机器的变革让人们变化不断。首先,罗马共和国到后期阶段时,小农与小商人逐渐消失,财富被小部分人握在手中;其次,社会资本在18世纪~19世纪期间得到大量集中。这两个变化的本质,就是机器对于劳动性质的影响。在旧时代,人是劳力的主体,所有的劳动都要依靠人类的双手,当然,有时也会用一些牲畜。不过,不管是挑重还是开采,又或者是耕种,都离不开人。连同罗马早期使用的“轮船”也需要人们不断划桨来实现航行。在那种文明还不发达的时代,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被当作机器使用的。而在机器出现的最初,人类依旧不能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挖运河、修铁路等工作,照旧需要大量人工。同时,机器的发明让矿业得到发展,对矿工的需求量大增。不过,这也让方便人们的商品及设施得以不断出现。进入19世纪后,人力开始从劳动力的主体中被解放出来,机器代替了人工,而且机器的操作比人工既快又好。现在,除非需要区别或者运用脑力的工作,其他都已经不需要人工了。人在这个时代只行使人的职能,以往人被当作苦力,只知道服从,不懂得思考的现实,这种现实对现在的社会发展,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工业发展带来的便利不仅表现在冶金行业中,在农业、采矿等行业也是如此。比如同样是耕种,机器犁地、播种、收获的效率,比人工足足提升了几十倍。罗马文明是建立在贬低、过度使用人力上的,而现代文明则建立在机器的大量运用上。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中,机器变得越来越平民化,倒是人力成本不断增加。最初,机器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被用到采矿业中去,就是因为在那时,人力费用远远比机器便宜。

如今,人类生活发生了根本性的重要变化。过去,有钱人以及统治者总怕国内劳役者的数量不足。但进入19世纪,人们清醒地意识到,懂知识、技术的工人,比靠苦力挣钱的平民更有价值。进入工厂的人,必须要接受过教育,可以操作机器,这样他才能了解自己如何进行工作。

自从基督教开始流行,对民众的普遍教育就在欧洲发展起来了,只不过,其速度和伊斯兰教在亚洲进行传播一样缓慢。在基督教的教义产生争议后,各宗教就为了扩展人数,都会对平民展开教育。因为这可以使人们了解一些拯救自我的基督教义,以及通过阅读《圣经》加强信仰传播。比如英国,在19世纪的30~40年代,就为了争夺教徒,而开始创建从儿童教育开始的机构:国家教会学校、天主教小学等。到19世纪末期,欧洲平民教育得到快速发展,不过上层社会的教育却相对没有多少变化。过去,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与不识字的文盲之间的隔阂非常深,但现在,这种隔阂却因为教育的普及而缩小了。这一变化的背后,就是机器革命所产生的影响。这让人觉得,它与社会状态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实际上,机器革命让全世界的文盲逐渐减少。

生活在罗马的普通人,对罗马共和时期的经济革命缺乏了解。普通的罗马人也不会像我们这样,对自己经历的时代变化拥有清晰、全面的理解。工业发展至19世纪的末期时,一大部分受到这一发展影响的普通人,将其看成生活整体变化的过程。因为在这个时期,他们拥有了读书、交流、讨论,甚至是出门旅游的机会,他们看到了自己上一辈所无法经历,也看不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