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放飞心灵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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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简单数字和复杂人生

凡是有过队列操练经历的人,哪能没有喊过简单的口令呢?“一——二——三——四”这4个数字,连一岁的孩子都会数,长大以后更是须臾难离,只是不再像操练时那样喊。但是,它在我们的生活中依然有着不可小视的作用。别看这只是简单的4个数字,却有着深刻的人生理念,你喊对了就有灿烂的前程,你喊错了就难保一生平顺,这又说明这数字的并不简单。做为一名现役军人,每天都得喊这简单的口令,如同“报告”“到”这些词句,属于军营中的常用语,中外军队概莫例外。

在电视节目里看过这样一则报道:一位刚参军的青年在新兵连受训,10多天下来还不能按口令走队列步,上级考核时致使全班被他拉了后腿,他惭愧得多日食宿不安地自责。这个青年人参军前报考大学未被录取,本想参军后经过奋斗再进军校,不曾想这条路同样异常艰难,刚一起步就走得不很顺利,从此他有些心灰意懒、感叹人生。后来,经过战友们的鼓励帮助,他振奋起精神勤学苦练,最终赶了上来跟大家一起走出整齐步伐。口令简单,步伐简单,这个故事也简单。似乎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然而,我看了这则报道以后,心情许久都无法平静,说实在的,让我联想起好多人生的事情。

就以这位年轻的战士为例吧。倘若他的意志薄弱,或者一时想不通,不再勤学苦练走步,甚至干脆退伍回家,他以后的生活道路会怎样呢?我无法准确的预测,不过我想就是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人生的成败,往往就在一步的对错上。这位年轻战士追赶上来,乍看只是个队列走步的事,其实这也是人生的真正开始。如果他不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遇到困难就轻率地退却或放弃,即使他的理想抱负再美好,都会因一时的疏懒而成为泡影,过若干年后想起来都不会原谅自己。这就是一个简单口令对我的启示。

我们不妨仔细地想想,生活里的事情,有哪一件不是从简单开始的呢?失败往往是由于一时的不慎酿成,成功常常由于忽然的醒悟造就;贪污腐败从一次不检点成为大罪,品德高尚从一次自觉坚守逐渐完善;贫穷由于缺少一两元钱显示出来,富裕由于从一开始积累拥有更多;将军是从一次次建功立业后才被晋级,专家是从攀登知识阶梯最后达到顶峰,如此等等,这就是事物的一般发展规律。所以,我们生活着就要珍惜这简单的数字。谁忽视了最初的简单,将来遇到复杂事情时,谁就没有解决的能力。

士兵在队列里操练时,也许不会想得这么多,动作马虎也是常事,不到需要绝对不会意识重要。我在部队是个“机关兵”,平时很少操练,更没有摸过枪,转业地方进行战备拉练,背包打得松松垮垮很快散包,自然在众人面前没有了面子,尤其糟糕的是缺少坚持的毅力,倘若没有别人帮助就险些掉队。这时我就想起在部队那些年,如果经过正规的队列训练,这些军人必备的基本素质,此时就会在我身上显示出来,即使做得不如别人规范正确,也会以军人不屈不挠的毅力,克服这并不算什么的困难。可是我却不能。

俗话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里同样有个简单的数字问题。如果你迈出的第一步就错了脚,或者因为准备不足未走多远就停顿下来,前边的风光再美丽再迷人,对于你来说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我不是什么真正的足球迷,出于好奇和对国足的企盼,偶尔也跟着乱轰轰几句,想以此来安慰自己这颗近乎于失望的心。这次的世界杯足球赛,中国队出线了,算是冲出亚洲,我跟真正的球迷们一起高兴。可是当国足跟别人比赛时,却不敢把整场比赛看完,因为我的意志承受不住,国足哪怕进一个球的希望破灭,同样也难以接受别人灌我们的球太多。这时的简单数字就不那么简单了,它包含的内容要比球赛本身更复杂。

我在观看别的国家球队比赛时,人家队员的拼搏精神和娴熟技艺,常常让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时总会有球迷们说,人家球员拿多少多少报酬,仿佛只要多给球员一些钱,这球自然会频频破门了。看这又是个简单的数字问题。可是他们忽略了另一个数字问题,这就是人家球员的训练次数比赛次数,以及几代足球队员踏实奋斗的日夜,才换来的今天的辉煌成绩和荣耀。两种关于数字的计算方法表达着两种不同的认识。数字这时还那么简单吗?我想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所以我要说,今天还在军中服役的年轻人,千万不要轻视简单的数字,喊口令就要从第一声喊好,走步就要从第一步走好,做事情就要从第一件做好,将来你才会有比一更大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