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此时已经是疼的发昏了,不管西月说什么,她都是点头应着,做着一副听话的模样。
“给你药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淑妃时时存着想要害自己的心思,她不得不防,否则大计还没有实施,这淑妃若是来个鱼死网破,她可能性命就保不住了。
而淑妃一听这是有机会了,赶紧示好,“好好!只要能给我药,不让我这般的疼,妹妹说什么我都答应!”眼前的还是止疼要紧,其余的,还是等以后再说。
“这后宫的勾心斗角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以后我要你帮我处理一些麻烦事情,若是有哪宫的娘娘想要害我了,你可得帮着我点,若是我中招了的话,那我可就要算在你的头上了,到时候会怎么样,你可是知道后果的!”
西月这招确实是给自己上了一道平安符,这样一来,淑妃为了自己的性命,定是会全力的护着她了,不仅是防了她一个人,还将整个后宫的女人都给防范了,不得不说,西月这步棋下的是绝妙的。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现在妹妹能把药给我了吗?”淑妃迫切的想要得到缓解的药,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西月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小瓷瓶的药,还没等伸手,就被淑妃抢夺了过去,慌慌张张的打开了药瓶,想要倒出一粒来,手却不听使唤的抖动着洒出了好多,掉到了地上淑妃也没有顾,捡起一粒便塞到了口中。
缓了一会儿,腹中的疼痛感才渐渐消去。
“我说过了,这药你还是少吃为好,越是到了后期,你疼痛的次数就会越频繁,而且那疼痛感也会逐渐的加倍,别让自己死的太早,否则就等不到解药了!”
淑妃一听还会有解药,又将希望的眼神投向了西月,“妹妹会给我解药吗?让我再也不受这蛊毒之苦?”淑妃真是朝思暮想着这蛊毒的解药,等有了这解药,她便再也不用怕西月这个丫头了,到时候自己想怎么整死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解药会给你的,但是要等到事成之后,至于是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西月起身便要走,“姐姐,别忘了你刚刚答应妹妹的话,这回的药够你坚持一个月的了,可别提前吃完了,想要我也没有了!”
留下淑妃一个人,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捡着那些个小药丸,脸上的泪痕早就已经干涸,而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就是不肯掉下来,淑妃的眼神是不甘的,是仇恨的,仿佛在说着,等她不再受人摆布之后,她会让所有人都不得好死的样子。
宁霂词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她最近都在纠结着赵熙和的事情,与宫中很久没有来往了,所以宫中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又过了两天,宁霂词派小白去燕北王府给赵熙和送请帖,让他到鸿运客栈一叙。平时赵熙和都是屁颠屁颠的来,如今宁霂词这么正式的请他,他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宁霂词打算亲自做一桌子的好吃的,来跟赵熙和赔礼道歉,虽然是自己的无心的话,但是毕竟伤了赵熙和的心,她也不好受。
要显出诚意来,但是请帖已经发出去了,没有时间花那么多的心思在每一道菜上,所以宁霂词便决定用心做好一道菜,来表示自己的心意。
现在能体现宁霂词心情的,便只有紫桔梗了吧,如此,宁霂词便想着做一道全新的菜品,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
紫桔梗是必不可少的,只是这节气找不到地里新鲜的,只好去药铺寻了,这紫桔梗还是一味药材呢!虽然作为药材的紫桔梗已经是脱水的模样了,但是它的味道还是在的。
紫桔梗的味道就是苦涩,而且味道很直接,它并不像是茶水那般,先苦后甘,有着味道上的变化。而这种味道上的直接,也是宁霂词想要的。
人生五味便是酸甜苦辣咸,而在厨房中也是有着这样的讲究的,这苦与甜是挨着的,所以二者可以搭配到一起,一般是没有这样做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去吃苦的食物,就算是苦的,也会将那种苦味去除掉,宁霂词便大胆的试了一回。
而这种甜的代表食物,便是甜菜了,紫色的甜菜很有喜庆的感觉,但是因为它很甜,所以宁霂词并不打算用很多。
将甜菜洗净,上锅蒸熟,而紫桔梗也是早就洗净了,因为它是中药材,所以需要扔到砂锅中熬制一个时辰。
甜菜先蒸熟了,宁霂词将那甜菜扒了皮,将里面的瓤全部挖了出来,然后加入了有些面粉搅拌,使得这甜菜有些筋道。
而后,等那紫菜根熬好了,将根须全部挑了出来,切成了细细的碎末。甜菜被揉成了一团,又擀成了一个个的小饼状,然后将那紫桔梗的碎末包进了甜菜中,揉成了一个紫色的小团子。
取来绿色的生菜,撕成了一片片的,每个小团子底下都有一小片,紫色与绿色搭配,这菜品的色相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等丸子冷却了。
宁霂词先是尝了一个,她很满意自己的创作,不过若是一般人吃起来的话,肯定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极其失败的菜品吧。
没有人会喜欢吃苦的东西,而这道菜的味道在初尝的时候,真的会觉得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大娘做的饭菜都比这个好吃,可是重点就在于这品后的余味了。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小白也回来了,说赵熙和马上就到,宁霂词的心中有些紧张,虽然自己一再的拒绝赵熙和,但是好像还没有正式的跟赵熙和说过,她以前总是觉得赵熙和在调戏她,在耍着她玩儿,可是当宁霂词知道赵熙和是认真的时候,当自己的心也在动摇的时候,她也不能再这样的耽误他下去了。
赵熙和按时应邀,宁霂词从来都没有这样正式的请过他,甚至连请帖都送来了,宁霂词想要干嘛他心中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气消了也就好了,一见到宁霂词,便又是没脸没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