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看着安然一张粉脸红通通的,居然连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不由忍不住又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吮吸了几口。安然只觉得全身发麻,赶紧抬起头来求饶。
“哥哥,哥哥不要了……”
杨彦看她一张小嘴被自己吻得又红又肿,眼睛里还有泪光隐隐,实在可怜又可爱至极。他轻轻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冲动,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说说话也好。
“独孤,把耳朵堵住!”
杨彦吩咐了一句。
独孤凯立即道:“属下遵命!”接着,他就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两个特殊的塞子把耳朵塞住。这都是杨彦想出来的,每一个护卫外出时,身上都会带很多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杨彦又喊了独孤一声,没听到他回答,这才放心地跟安然说话。他首先就责怪了一句道:“我不是叫你别跑吗?你还跑!我正要跟你说我们血型不同,根本不是亲兄妹。结果却看到你被车撞飞起来,吓得我魂飞魄散……”就是现在安然就在怀里,他想起那一幕还是后怕得很,搂着他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安然震惊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前世被车撞,穿到这里来受了那么多苦实在太冤枉了!
“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啊!我是爸爸的女儿,你是爸爸的儿子,我们怎么可能不是亲兄妹?”安然想不明白。
杨彦轻叹道:“你不是安家的人。当初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母女双亡,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担心你父亲闹,便将同一产房里另一个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抱给你爸爸,又对那家人说他们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死婴,于是说尽好话推脱责任将两边都安抚下来了。为这个,我查了一年多才查出来……”
“那你怎么来的?难道你也……”安然忽然红了眼睛。难道哥哥也出事了?他出了什么事?
杨彦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被撞成了植物人,我亲自照顾你。那天或许是太累了,帮你擦了身体换了衣服就在你床边睡着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到这里来了。所以我一直坚信你一定也在这里!不然老天爷让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原来他们,都还没有死?安然瞪大了眼睛。
“对了,你怎么跟你娘和哥哥说的?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杨彦摸着她粉嫩的小脸,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才想起来忘了问这个。
安然将小时候为了帮家里致富,她给小舅舅画首饰图,却不小心画了不该画的,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编出一个梦游仙境的谎言之事告诉了哥哥。
安睿想着她穿到一个贫苦农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中更是心疼得很。
“以后,哥哥再也不让你吃苦了。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他轻轻吻在她眉心道。
安然搂着他的脖子,眼睛里噙着泪水,唇角却含着笑意道:“哥哥,找到你真好……”
独孤凯赶着马车来到王家别院的后门口停下。他取出耳朵里的木塞子,晃了晃脑袋,回头道:“主子,到了。”
马车里,安然缓缓从哥哥怀里起身坐好。两人看着对方凌乱的衣服,绯红的脸,不禁相视一笑,赶紧将衣服整理好。杨彦又将准备好的帷帽拿出来给她戴上。
独孤凯很有眼色地下了马车走到一边去等候,斜眼偷瞄着主子先跳下马车,然后才转身小心翼翼地将赵姑娘抱下来。唔,还好还好,衣服头发什么的还没有乱。
独孤凯见主子收拾好了,这才去敲门。
守门的侍卫还是杨彦派来的,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主子来了,但听出马车里不止一个人,便假装不知道,等独孤凯来敲门。
独孤凯刚把手放到门上,门就开了,两颗热情的脑袋迎了出来:“殿下,队长,你们来了?快请进!小的这就去通报王公子!”
安然看着那两个年轻的侍卫,忽然觉得很可爱。
“他们是哥哥亲自训练出来的吗?”
“我只是教官之一。”
今天王锦文回来以后神情就很是低落,午饭吃到现在都没吃完,酒倒是喝了不少。王静媛不放心他,便陪着他一起回来,陪着他喝酒说话。
“五姐,你说,这到底算怎么回事?”王锦文摇摇头,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我看错了殿下?不,不可能啊!殿下向来不进女色的,他怎么一进门就看上赵姑娘了呢?”
王静媛劝道:“七弟,难道你没看出来,殿下和赵家妹妹是旧识吗?”
王锦文又喝了一口酒道:“我也觉得像是旧相识。可是,他们以前不可能见过啊!”
王静媛叹道:“你跟然姐儿还不熟悉,不知道她的性格脾气,你可以怀疑她。但你应该相信殿下。你追随了他整整十三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有数吗?”
“嗯,五姐你说得对。”王锦文放下酒瓶子,摸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道,“我应该等殿下的解释。殿下是个风清月朗的人,他对我们向来诚挚尊重,他不可能明知道那是我喜欢的人,还跟我抢……难道就像殿下说过的,那本来就是他的人?”
王静媛笑了。
“可不就是这样?我不太了解殿下,可听你说过很多次,听起来也是个值得你追随的人。但我了解然姐儿,她是个很有主见且心气极高的人,她不会也不屑攀高,其实她更向往平淡的生活。她绝不可能因为殿下的身份就扑到殿下怀里。你先前没注意,当看到殿下的时候,然姐儿脸上的震惊,那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