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竟然这样看我!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崔义愤怒地指着安然,那一刻他又羞又恼又怒,真恨不得能将她掐死!她居然将他与女人相比!
安然自信道:“我除了不会武功,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们这些男人?你凭什么要求我像那些依靠男人而活的女人一样卑微忍让?”
“你,你这个女人……”崔义指着安然,到现在才算真的明白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安然扬着下巴高傲自信地看着他道:“我如何?”
崔义看着安然微微上扬的下巴,看着她眼睛里的骄傲和自信,只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目光中的火焰也越来越旺。他忽然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你这样强势,除了我,别的男人是不会喜欢的。平王贵为皇子王爷,也容不得你这样善妒放肆!你要是真的聪明,就放弃他吧!”
这话其实不止是崔义的心声,也是在场几名护卫暗卫的心声。居然要求我们殿下的专宠?可能吗?就连站在一边的玉兰都满心的忐忑。姑娘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怎么能说出来呢?这天底下,哪个男人容得下这样善妒的女人?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背后说人可不是君子!崔公子不要以己度人。一个女人如果能容许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那只能说她不爱那个男人。有爱,才会生嫉妒。”
杨彦带着独孤凯大步走进来,挥挥手让几名护卫退到一边,一把将安然拉到自己身后,冷静地看着崔义道:“崔公子是聪明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崔公子回去以后可以多琢磨琢磨,凡事三思而后行!”
“参见平王殿下!”崔义虽然心里恨死了杨彦,却不敢在明面上对杨彦无礼。另外,杨彦让崔家大门和祠堂无故自焚这一手也震住了他。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杨彦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因此心底深处不觉产生了一种我或许不如平王的感觉。
“崔公子免礼。”杨彦唇角含笑,看起来温和无害道,“不知崔公子上门有何事?可办完了?”
崔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杨彦道:“微臣与赵姑娘是旧识,今日上门也就是叙叙旧而已。倒是平王殿下居然会亲临赵家,倒是让人意外得很。如果微臣没记错的话,平王妃似乎是王家嫡女?”
杨彦含笑点头道:“崔公子没有记错。”
崔义又看了看杨彦身后隐隐露出半个身子的安然道:“平王殿下对赵姑娘的承诺真是让人意外。您真的能做到?只怕连皇上知道了,也不会相信。”这是崔义威胁要将此事散播出去。
杨彦点点头,依然含笑道:“是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谁信?不过,日子是自己在过,到底幸福不幸福,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倒是不劳崔公子担心。”
崔义见杨彦不惧他的威胁,很想以安然前几日失踪为借口毁了她的名誉,但心中到底舍不得,最后也只能带着几分不甘道:“微臣会时刻关注殿下和赵姑娘的。”说着,他又对安然道:“要是有一天你后悔了,或者平王殿下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你还可以来找我!”
杨彦面色微冷:“崔公子放心,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崔义挑衅道:“微臣拭目以待!平王殿下不是重伤未愈吗?您这样急匆匆地从王府跑出来,被人看到了,只怕要怀疑殿下您受伤是否属实了。”
“这就不牢崔公子担心了。本王伤势如何,当日父皇可是亲眼见过的。若有小人诋毁本王,相信父皇一定会为我做主的。”对此,杨彦一点都不担心。若有人再以此事闹腾,只会让父皇更心疼他,反而越发维护他。
崔义见杨彦似乎真的不惧这一点,心下自然又转了几个圈儿。
“最后再奉劝殿下一句,您这样不管不顾地往这小小的赵家跑,被人知道了对那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事。微臣这就告辞了。”
杨彦剑眉轻扬,背负双手目光淡然地看着崔义。
“如果不是崔公子要强闯民宅,本王也不会来。另外,本王也奉劝崔公子一句,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的。”
“不知平王殿下以为,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的?”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崔义恼恨地盯着杨彦。
杨彦含笑看了安然一眼,认真地看着崔义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以她的幸福为幸福,以她的快乐为快乐,尊重她的选择,哪怕她的幸福和快乐不是自己给予的。你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守护,但惟独不应该有强迫和伤害。这样痛并快乐着,才是真正的爱。”
崔义冷笑一声,心中越发恼恨。
“那不过是因为她选择了你,你才能大方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她没选择殿下你,只怕殿下比微臣更放不开手,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杨彦缓缓侧头看着安然,认真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今生今世,我绝不会强迫她伤害她半分,这一点本王可以保证。”
崔义知道杨彦这是在说他掳走那丫头并给她灌了药的事,指责他不是真的喜欢那丫头。他无可辩驳,也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一肚子怨气和不甘离开。
然而刚刚走出大厅不远,凌云就将他拦了下来。
崔义挑眉冷笑:“怎么?平王殿下难道在赵家就要对本公子动手?”
凌云同样冷着一张脸道:“殿下让我转告崔公子一句话。”
“什么话他自己不会说?”崔义冷笑了一声,满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