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十分强烈的表示,这一卷双修之法不是邪仙当年所修行的的禁忌之法,还说这件事情行不通。
当年邪仙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更没有女人,没有办法修行这双修的秘法,所以说它的禁忌之法是双修之法,确实有些问题。
我看了老狗一眼,沉声说道:“你能确定吗?”
老狗张开嘴巴,可能是想说确定,不过注意到我的目光,它张开的嘴巴又给闭上了,没有将心里面想的话说出来。
“我和邪仙只是敌人,并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确定,不过你自己想象,他如何来练双修之法?”
我又追问:“那为何我和狐娘在修行的时候,会发生了奇特的情况。这一卷双修之法绝对不简单,其中蕴含的深理我都看不透。”
老狗的眼神也阴沉了下来,盯着手上的皮卷又仔细看了几眼,只是它也没有双修,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真的有这么古怪?”它问了我一句。
我点头,对老狗说道:“没错,就是这么古怪。”
“多年以前,赶尸一脉的圣姑将这一卷双修之法交给我,她也并未看透其中的奥妙,只以为是一卷普通的法门。当时我和狐娘曾经修炼过,在重伤的情况之下,修炼之后很快伤势就恢复了。”
“昨天晚上,我和狐娘深入修炼,透彻其中的深理,醒来之后发现就好像闭关了很久似的,甚至于狐娘身上的传承都稳固了很多。”
“这样的作用,可不是寻常法门能够做到的。”
老狗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低垂下眼帘,沉思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忖度其中的缘故,刚才它说不可能是禁忌之法,那也只是心中下意识的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
随后,它问了我一句:“那你呢,你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没有?”
我微微一怔,一直因为狐娘的变化也激动,却把我自己给忘记了。只是如今我的道行被完全封住了,什么都感应不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今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我全身十分放松舒服,就像是几天没有合过眼,忽然睡了一大觉醒过来的那种感觉。
从自己的感觉来看,肯定是好的。
我回道:“我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是我全身很轻松,像是被什么滋润过似的。”
老狗猛地抬起爪子来,搭在我的肩上,身上燃烧起南明离火,一团火焰在我的肩头上燃烧。
一股暖流立刻通过肩头遍及我全身,身上立刻就暖和起来了。
过了有一分钟左右,老狗将手放下,我肩头的火焰也消失了。
我知道老狗刚才是给我查看身体,看着它开口问了句:“怎么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老狗摇摇头:“没有什么异常。”
“哦。”我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心里面也有些犯嘀咕,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想的太多了?如果这卷双修之法真的是邪仙当年修炼的禁忌之法,那我如今肯定会有变化,以老狗的感知力不可能丝毫察觉不出来。
我低着头,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老狗喊了我一声:“好了,小子,你就别多想了,不就是一卷比较特殊的双修之法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能是你想多了,别为这件事情烦心了。”
它将皮卷递给我,让我收起来。
“这东西你先拿着,关于邪仙的情况,我回去再好好想想,看还有没有遗漏什么线索。再说了,就算这是禁忌之法,也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不必刻意去追寻邪仙当年的事情,还是做好你自己再说。”
我抬起头来,将皮卷拿在手上,苦笑一声:“我还以为这是邪仙修行的禁忌之法,导致他的业身一直残留着邪念魔怔的源头,想要借着这法门摆脱我现在的困境,将体内的邪念魔怔消除。”
老狗明白了我的想法,道:“你小子想的还真是多,其中有没有联系我们都不清楚,你倒是挺会想的。”
“唉,我是异想天开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将皮卷揣进怀里面,暂时将自己的问题放下。
老狗对我说:“放心吧,你的问题我们几个一直在想办法,肯定能够给你解决的。”
“行,我知道了。”
我和老狗说了两句,随后一起回去了,和大家集合在一起。
至于我们两个出去说了什么,在场的众人也都没有询问,非常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如今,老狗是灵狐一族最为尊贵的客人,自然是由几位长老亲自伺候,大长老负责领头,反正是将我们几个伺候的很多,有吃有喝,还带着我们在四周观赏风景。
这一切虽说是借了老狗的光,但我们也算是大装了一把,在灵狐一族中的日子也过得很舒心。
每天有老狗作为“领导”,变着法的吃吃喝喝,也让灵狐一族的人付出了一番辛苦,将一切都准备好。
它们也得到了回报,在这样的伺候之下,老狗对它们的态度有所改观,不再是凶巴巴的样子,可以正常和他们说话了。
这段时间,我和狐娘也没有被人打扰,大长老也没有陪人听着我们,随便我们做什么都好,日子过得舒心且安逸。
经过几天的双修,狐娘体内的传承已经稳固了下来,身上的气质更加令人着迷。
期间,我们也去看过君梦,君梦昏迷,正躺在灵狐一族的一张冰床之上。这张冰床乃是连接着大兴安岭地脉的冰川,在上面躺着,可以直接接触地脉之气,无论是对于修行还是养伤,都有着奇效。
老狗和天山老妖都为君梦查看了一番,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它的灵魂受损,保住性命了,可没有适合的契机或者药物,一时半会可能也醒不过来。
君梦暂时只能在冰床上躺着,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醒过来了。
而从狐娘的神情中我也可以看出来,狐娘对于君梦的事情是耿耿于怀的,当时君梦是替狐娘挡下了申南的攻击,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它是做到了谁都可以死,唯独狐娘不能出事的原则,但是狐娘却将一切的罪过加在自己身上,如果君梦不醒过来,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更会替君梦守住灵狐一族。
这一生,不可能和灵狐一族脱离关系。
我们在灵狐一族,几个长老表面上是带着笑容,将我们伺候的面面俱到,可心里面早就恨不得我们赶紧离开了。
一是我们留在这里,给它们的压力实在太大,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如今却只能赔笑,被晚辈看到了,暗中还会妄自讨论。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龙宫随时可能会来人。
之前龙宫的人离开,并未留下回来的准确时间,可应该是说了不会很久,所以我们随时会碰上,一旦碰上,不用说也会爆发战争。
就算是不把灵狐一族牵扯进来,在他们的地盘上打斗,恐怕也会对此地造成破坏,这样的事情让它们难以接受。
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担心还是希望,事情该发生的就是会发生,该来的终究会来到。
我们享受了四五天的安逸生活,终于被几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那天一早,我和狐娘去找老狗他们的时候,发现这几个家伙竟然全都出来了,还在看着远处,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顺着他们看的方向望了一眼,除了变幻的云层和蔚蓝的天空,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