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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附录 文静经典案例实录(12)

王亚男:对,所以我很赞同刚才李老师的看法,可能马航需要协调更多的国家把军用雷达的数据检索出来,哪些是正常的航班在飞行,哪些是异常的信号,把这些异常的信号全部汇总到一起,有没有可能勾勒出一架异常飞机的航行轨迹。

文静:李先生,您想到了什么?

李伟:因为怎么说呢,民航客机低飞的难度是很大的,要躲避雷达也很难,因为它很大,所以只要飞过,就很容易被地面发现,我们是说你躲得过雷达,但躲不过肉眼,所以这么长的距离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文静:说了搜救,我们再说说目前推测的可能性,今天下午所有人都被这样一条消息所吸引,那就是飞机被劫持了。假如说真的被恐怖劫持了,李先生,我说一个质疑,可能对普通观众来讲会有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是一次恐怖劫持事件,为什么这么久了没有听到一次要求传出来?就像您说的,恐怖分子都是有一定要求的。

李伟:所以我个人觉得,包括媒体在内,大家都用的“劫持”,“劫持”前不一定要加上“恐怖”二字,因为恐怖分子的目的不是悄无声息地把飞机藏起来,这不是恐怖主义的行为方式,他一定要把这个事件做到最大,然后体现出是哪一个恐怖分子做的。

文静:那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像啊?

李伟:对,不太像恐怖劫持,但是像其他的刑事劫持。一般的犯罪案件也属于劫持,但是大家一听到空中劫持飞机就认为是恐怖劫持,因为个人因素,比如要报复、要发泄不满,这些并不属于恐怖劫持。

文静:所以不能因为现在种种迹象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也不能肯定。现在搜救工作也正在进行当中,我们国家参与搜救的海巡31船昨天离开了泰国湾,预计它会在今天下午4点半左右的时候进入到新加坡港进行补给。接下来,我来连线一下随船采访的我的同事公海全。海全,您好,目前补给进行得怎么样了?之后海巡31会前往何处进行搜救?搜救的行动计划有没有调整?

公海全:就在10分钟前,海巡31刚刚抵达新加坡,在新加坡港的东锚地抛锚等待补给。我们知道海巡31之前是在广东西部沿海执行正常的执法任务,接到命令以后直接赶赴我国的南海到泰国湾一带海域执行搜救任务,由于船上带着的燃油,尤其是航空燃料不是很多,因此急需在中途进行补给,补给完成以后将要前往马来西亚槟城这个方向,按照下一步的计划,在明天上午将与我国的两艘军舰在马六甲海峡汇合,一起进入印度洋。因为马六甲海峡整个的长度超过1000公里,这个航程基本上是需要2天的时间,通过了马六甲海峡以后,按照中国海军救援中心的指令,海巡31到底去哪一个海域进行搜救,我们也会进一步地去关注。

文静:好的,海全,辛苦了,这是我们的记者公海全从海巡31船上发回的关于搜救的最新报道。

北京时间今天下午2点20分左右,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举行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在这次发布会上,他公布了有关失联马航客机更多的细节,但是在发布会上,纳吉布并没有接受记者的提问。按照原定的计划,北京时间今天下午5点30分左右,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5点06分了,再过20多分钟,马方将会再次召开新闻发布会,有关这场发布会的最新情况,接下来我来连线一下我们在前方采访的记者沙晨。

沙晨,你好,从我们下午发布会之后连线到现在这段时间,有一些什么新的消息吗?

沙晨:是这样,有两个最新消息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一个是马来西亚警方当地时间2点多,也就是基本和纳吉布总理发布声明的同时,搜查了机长的家,之前我们了解到警方是对他的家庭成员进行了拜访和询问,但今天我们得到消息,2点多对他家进行了搜查,这是一个。另外一个,当地媒体也有报道,他们很迅速地在纳吉布总理发布声明之后,和在吉隆坡的中国乘客的家属有一些接触,据他们发表在他们社交媒体上的报道,他们和其中一位15岁的男孩有接触,因为他的父母都在这个飞机上,这个男孩在听到纳吉布总理的发言之后,他的感受是还有一线的希望,觉得很欣慰。这是我们刚才收到的一个消息。

文静:好的,目前发布会现场情况怎么样了?因为我们知道,这场发布会上,你们将有机会可以提问了,现在从发布会的信息来看,有哪些特别值得关注的问题?你们的问题提交了吗?

沙晨:这场发布会虽然是一场例行发布会,但是我想因为之前纳吉布的发布会上没有设置提问环节,这场发布会就成了媒体沿着上一场发布会继续追问的最好的机会。当然我们也提交了我们的问题,我们也跟同行大概了解了一下,可能主要关心的有这么几个,第一个问题就是纳吉布总理在声明当中说不能确定是劫机,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所说的人为蓄意改变航向呢?这个背后的动机和原因是什么?沿着这条线往下捋,现在的调查进展到什么程度?比如说……

文静:沙晨,我现在有一个最新的消息要让你跟我一起来分享一下,因为现在我从耳机里听到前方传来的最新消息是,马来西亚方面已经宣布5点半的发布会取消了,这是我们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所以接下来我再来连线一下正在前方采访的我的同事窦云云。

云云,你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在这么多人焦急等待的心情中,为什么宣布发布会取消了,而且在应该召开发布会之前只有20来分钟才宣布?

窦云云:好的,我们知道,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其实马来西亚方面对每天的新闻发布会的时间都不是那么确认的,我们知道今天本来是原定于今天下午5点半举行新闻发布会,但是突然这个新闻发布会又在12点的时候确认是在北京时间下午1点召开,随后我们进行了一个很长时间的等待,一直到下午2点多,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才参加了发布会,本来我们也想在发布会上把很多的问题得到确认,但是就在发布会前,主持发布会的新闻官表示在会上没有任何的问题可以提问,总理会发表一个声明,如果有问题,你可以把问题提交给他们,他们将在北京时间下午5点半的发布会上进行一个具有技术含量的回答。但是就在刚刚,1分钟前,我们又得到一个最新消息,就是这个发布会目前是取消了。

文静:为什么取消,现在给出了理由和说法了吗?

窦云云:目前,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说法,因为一般取消不会有官方的人员来宣布,只是在他的公告上贴出一张字条,而且贴这个字条的时间往往就是在发布会之前10分钟、20分钟,突然之间的,并没有一个计划。据我们在现场的观察呢,因为这几天不断有消息传出,并且这些消息对事件的进展是很关键的,所以记者心中都有非常多的问题要问,但是我想因为马来西亚方面目前仍旧说要从一切的可能性来展开调查,因此我想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很多的事情还需要有专家权威的分析才发布。

文静:还有,云云,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现在身边有没有其他媒体的同行在,有一些疑问大家在等待5点半在发布会上能够提问,能够得到解答,现在突然间宣布发布会取消了。一个是,有没有消息说接下来发布会会在什么时间再次召开?另外一个是,媒体同行们对取消有没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跟马方有沟通?

窦云云: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最近的一次发布会会在明天下午的5点30分召开,媒体同行们也都一直在这里等候,如果一旦有消息,我们会及时和家里联系。

文静:好的,云云,我们现在可能最期待的就是你能传回来消息说马方发布了一个消息说发布会举行的具体时间,能够快一点让大家有一个答疑释惑的场合和机会。谢谢云云的报道。

再次回到在会场采访的,我刚连线的我的同事沙晨,沙晨你好,还在线吗?

沙晨:在线,文静。

文静:你刚才听到窦云云的介绍没有?她也说到马方突然取消了这场发布会,之后也没有新的进展发布,我们尝试从另外一个侧面去了解一下本来应该在20分钟之后开始的发布会,你的身边这么多同行,大家相对来讲比较关心的问题是什么?我们也希望从这些问题入手来了解一下目前大家对事态揣测的角度和程度。

沙晨:好的,文静。虽然今天的发布会取消了,但记者的追问还会继续。比如说我们原本准备的提问有这样几个方面。首先就是关于人,嫌疑人,马来西亚总理所说的蓄意改变了航向的这个人,那么这个人除了有丰富的飞行经验的机长、机组人员外,在乘客当中还有没有接受过相当训练的乘客呢?这条线往下,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对每个乘客的背景,特别是飞行方面的背景有了多少程度的掌握?这是我们关注的。这个关注的背后就关联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关于这架飞机到底是不是被劫持?对于嫌疑人的调查,这是大家追踪和追问的一个方向。第二个方向还是关于信息的问题,刚才我们在发布会上看到了他公布的8点11分这个最重要的时间节点的改变,我们揣测这样一个重要时间节点的改变绝不是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个是通过了基于卫星所记录的飞机和卫星通信的这样一个时间记录,这样一个信息是什么时候提交给马来西亚政府的?马来西亚政府是什么时候掌握的?如果掌握了这些信息,我们知道这对于搜救的方向是有绝对性影响的。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也说,他今天之所以选择来发布这个时间点,就是想以这个时间点为标志进入到一个全新的阶段。在这之前,马来西亚方面有没有可能向公众发布一些方向性的时间节点呢?如果那样操作的话,会不会给过去几天搜救的方向带来一些更加积极有利的变化呢?这也是我们想追问的一点。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关于接下来的搜救,刚才说到,这么大的一个范围牵涉到更多的国家,纳吉布刚才说了,相对于生命而言,马来西亚是把有关国家安全的机密放在第二位的,他说我们是完全免费地向参与各国分享了一些机密数据,接下来会有更多的国家牵涉进来,会不会每一个国家都能做到这一点?这样一个更大范围、更大规模的搜救由谁来主导?这样的力量如何得到加强?这也是我们下一步所关注的。还有一点,我们知道,演播室请来了专家,虽然今天的发布会结束了,但是我想,如果专家有问题,也可以转交给我们,在接下来的发布会场合我们会向马方提出来。

文静:好的,我也希望沙晨能够在线听到我们和专家的分析和讨论。

刚才您看我们的记者提到了,如果我们这边有什么问题可以提供给记者,我们的记者在发布会上可能会更有的放矢,更有效地提问。

刚才我们的记者说到了,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当中,比如说马方表述的生命应该是第一位的,“我们是毫无保留的”,对于参与搜救的14个国家和地区是毫无保留地分享了一切的实时的信息,对于这方面的工作,我不知道从反恐的角度来讲,面对这样的事情,任何的利益都应该放到其后来考虑,但是一个国家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容易,是吧?

李伟:因为我刚才已经强调了这一点,我首先认可了马来西亚的这种做法确实是以人的生命为第一位,但是马来西亚作为这次航班失联的主责国家,它做到这一点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

文静:所以现在来讲,我们认为为了尊重生命,一切行动我们都应该让路,让一切为搜救让路。

观众朋友,您现在收看的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和综合频道并机播出的马航失联的一个特别报道,稍后呢,我们新闻频道会继续关注事件的最新报道,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