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又使坏!”
鹿知山把穆南枝扳过来,堵住了她的唇,如今穆南枝早就习惯了男人这样随时随地亲吻自己,但是每每和男人亲昵,总是少不了羞涩难当,这才被男人夺走了呼吸,穆南枝的脸就涨红了起来,耳朵更似是一对红玉。
鹿知山轻轻碾着穆南枝的唇,他很温柔,一下一下轻轻描绘着穆南枝的唇形,没有一点儿强硬霸道,穆南枝喜欢他这样的温柔耐心,忍着羞涩接纳男人的亲吻,两人的唇舌登时就纠缠在了一起。
“表哥,表哥……”穆南枝的手死死攥着男人的前襟,一双眼睛都是水汪汪的,楚楚动人里头又透着致命的诱惑。
鹿知山最受不了她这幅模样,清纯到了极致反而更显媚骨天成,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逼得穆南枝浑身绵软,棉花一样地软在他的怀里,直到穆南枝开始捶打他的胸膛,鹿知山才依依不舍松了口,甫一被男人放开,穆南枝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这幅模样实在楚楚可怜。
“怎么一到这时候就不会喘气儿呢?”鹿知山瞧着穆南枝这幅模样,觉得心疼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又亲了亲穆南枝红艳艳的唇,一边回味道,“囡囡,刚才吃了葡萄,还有杨桃,应该还有……”
“不许再说!不许再说!”穆南枝羞得都抬不起头了,一边捂着男人的嘴,一边瞪着男人,凶神恶煞道,“再敢胡咧咧,晚上不许你进卧房!”
鹿知山果然乖乖闭了嘴,却舔了两口穆南枝的手心,穆南枝登时就红着脸撤走了手,然后又缩进了鹿知山的怀里,一边又看向了小几上的羞女:“表哥,你刚才说大荔只此一盆?”
鹿知山点点头:“花店才培植出的新品,就这么一盆,被我给买来了,送给囡囡。”
穆南枝半天没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羞女,蓦地转向了鹿知山:“表哥,这是你亲自给买来给我的?”
鹿知山点点头:“表哥武人心性,明知囡囡心情不好,却也不会哄人,只知道囡囡平素喜欢花儿,就想着囡囡瞧见了稀罕的花儿必然会高兴,只是不知这盆羞女能不能引囡囡一笑。”
“能,当然能,表哥不仅能引我一笑,我还能笑一整晚,”穆南枝登时眉开眼笑起来,双手箍着男人的脖子,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又不住滑下,她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把脑袋埋进了男人的怀里,“表哥,你真是……真是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都……都觉得不安了……”
鹿知山安抚着穆南枝的后背,一下一下温柔至极,他不住亲吻着穆南枝的发旋,一边柔声道:“表哥对囡囡好都是应该的,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是吗?”穆南枝带着哭腔把男人搂得更紧,“可是表哥,别人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别人的夫君不会这么纵着夫人,这么疼着夫人,他们才不像表哥……”
“我不是别人,我是囡囡的男人,”鹿知山截断了穆南枝的话头,他双手使劲儿扳着穆南枝脸,让她对上他的脸,他啄了啄穆南枝湿漉漉的眼睛,逼着穆南枝睁开眼看着自己,“囡囡也不是别人,囡囡是我的夫人呀。”
穆南枝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心口有多暖,鼻头就有多酸,她扁着嘴倔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跟别人哪里不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才不信。”
“这里不一样,”男人指指她心口,“这里最不一样。”
穆南枝以为他又要耍流氓,正要推开男人的头,男人却已经直起了身子,平素深不见底的一双眼,这时候柔情满溢地让穆南枝根本就挪不开眼,她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男人的眉眼:“表哥,你真好看。”
“是啊,在囡囡的眼里,我跟别人都不一样,”鹿知山伸手捉住了穆南枝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又到,“囡囡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别人哪里不同吗?”
“你眼中看到的鹿知山,你耳中听到的鹿知山,你嘴里喊出的鹿知山,还有你心里想的鹿知山不都和别人不一样吗?”鹿知山轻轻捏着穆南枝的手,一字一句都温柔得不像话,“囡囡,这就是你和别人的不同,你的这些不同,我视若瑰宝,所以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你不必心有不安,你是表哥的囡囡呀。”
穆南枝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她强忍着泪,看着鹿知山:“你也是囡囡的表哥。”
“我还是囡囡的相公。”鹿知山顶着穆南枝的额头,忽然含笑道。
穆南枝一下子就垮了脸,有些讪讪道:“表哥,你不要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话了?”鹿知山一下一下啄着穆南枝的嘴唇,“难道囡囡不喜欢叫我相公?”
“不……不喜欢。”穆南枝的脸烫得不行,她想着平素床榻之间被鹿知山逼着叫亲亲相公的情景,一颗心都要破膛而出。
表哥怎么这样啊?
刚刚说了一大通那么感人肺腑的话,然后蓦地又开始叨叨这些让人面红目赤的话来,而且中间连个转折都没有。
“真的不喜欢?”鹿知山咬着穆南枝的小耳朵,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笑,“囡囡真的不喜欢叫我相公?”
“不喜欢!”穆南枝简直都要抓狂了,“鹿知山,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皮都能赶上城墙了!”
“那索性就再厚一点儿,”鹿知山声音更低了,却也更温柔了,“囡囡,咱们先不要孩子好不好?”
穆南枝蓦地睁大了眼:“表表表表哥,你你你你说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表哥说了,囡囡不许生气。”鹿知山捧着穆南枝明显受到惊吓的脸,可怜兮兮地道。
穆南枝愈发不解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鹿知山凑到穆南枝耳朵叽里咕噜了一通,穆南枝的眼瞪得更大了:“表哥,你你你你竟然一直偷偷吃药?!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鹿知山顿时更加低眉顺眼了:“囡囡你先别生气好不好,表哥好好跟你解释,表哥实在是……实在是太喜欢囡囡了,所以现在还不想造出个小孩儿来分了囡囡的心,虽然这道理实在难以启齿很不像话,但是表哥就是这么自私又小心眼儿的一个人,现在还想求着囡囡不计较,囡囡大人大量,不要生表哥的气好不好?”
穆南枝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半天才小声问道:“表哥,你的意思是,你还不想要娃娃?”
鹿知山点点头,把穆南枝搂得更紧:“不想要,就只想要囡囡。”
穆南枝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她愁云惨淡了大半天,哪知鹿知山甫一开口就把自己心里的愁云吹散无踪,她怔怔地靠在鹿知山的怀里,有点儿晕乎乎问:“表哥,你真的不喜欢娃娃吗?”
“喜欢你都喜欢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喜欢别的?”鹿知山亲吻着穆南枝汗湿的额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表哥一直不敢跟囡囡说,就怕囡囡生气,今天仗着这么一盆稀罕的花,终于敢大着胆子跟囡囡坦白了,囡囡别生气好不好?就算囡囡心里生气,也气性小小一点,好不好?表哥最怕囡囡生气了。”
穆南枝扁着嘴,眼泪又落下来了:“可是……可是你吃药……肯定对身体不好啊……”
鹿知山忙道:“杜衡的医术你还不知道?哪里就会影响身体了?他若是连这点子本事都没有,也不必跟着我了。”
穆南枝头更低了,难为情道:“杜衡……杜衡他也知道了吗?”
鹿知山抿唇一笑:“是啊,杜衡也知道我是个百年难遇的醋缸,连自家的娃娃的醋都吃呢。”
穆南枝也跟着破涕为笑:“表哥,你又说昏话了。”
鹿知山问:“囡囡不生气?”
穆南枝小声道:“你这么喜欢我,我哪里就生气了?”
“若是一早就知道囡囡这么通情达理,我也就不必苦苦瞒着这一年半了,”鹿知山不住亲吻穆南枝汗津津的额发,顿了顿,又道,“只是我也不能仗着囡囡中意我,就一辈子霸着囡囡,若是以后囡囡什么时候想生娃娃了,表哥一定全力配合。”
“呸!”穆南枝的脸蓦地涨红了,一把把鹿知山推到了软枕上,“谁要你配合了?”
鹿知山登时就沉了脸,佯奴道:“囡囡,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