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腹黑凰女:这个公公太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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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

夜晚大雪纷纷,覆盖了街上今天留下的脚印,小镇四周一片银装素裹,柳枝垂下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烛光点亮,照亮了黑暗的一角。夜小白洗漱完毕,让店小二在乐乐的屋子里多添了一个火盆,使屋子再缓和一些,她才回屋睡觉。深夜,夜深人静,明明已经熟睡的乐乐突然挣开了眼睛,悄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然后推开了夜小白屋子的门。

第二日众人被鞭炮声吵醒,夜小白去叫乐乐起床,看看门紧闭,乐乐还在睡,她也不打扰他,“小黑,一会让店小二准备好饭菜,乐乐醒了给他送过去。”

“是。”

两人走下楼来,听见楼下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什么,有激动的,有愤懑的,更有同情的,店小二一早就知道住进他们店里的三个人身份不凡,所以对他们格外的殷勤,“两位客官要吃什么?”

“两份清粥小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么?”看见那么多人议论,她也会好奇不是。

店小二一听,道:“今天是严员外的儿子娶妻。”

“我呸 ,他儿子不过十岁,这不是祸害人家姑娘么。”一个老汉怒道。

鲤鱼小镇不过一两千人,这里最富有的只有一家,那就是严员外,十几年前从月州搬来的富户,在他们还没有搬来时,鲤鱼小镇座山吃山,在生活方面十分贫困,他们来了之后,在小镇上开办了商铺,酒楼,客栈,米坊,就连夜小白他们住的客栈也是严家开办的,这里人可以在这里做工,有了一份收入,家里可以不用揭不开锅,可以说严家救了鲤鱼小镇的人。

时间长了,这些他都知道严家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压榨百姓劳动力,工钱减半,百姓生活本就过不去,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如果连活都没有,他们会饿死。

严家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严员外很疼爱自己的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他要什么,严员外就给什么,小小年纪就被宠成了二世祖,在孩子们里,他和他爹一样,到处欺男霸女,一年前他逼着几个小孩子和他去河里玩,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为此严员外的妻子带着家丁去找了那几个孩子的父母,他们把错都怪在那几个父母身上,没多久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陪葬,连夜逃出了鲤鱼小镇。

今天是严家给他们儿子娶妻的日子。

什么是**,就是给死了的人找伴侣,夜小白记得在宋朝时期,**最盛行,凡事没有娶妻的男子,女方也同样死亡,还没有嫁人者,父母都会给他们找“鬼媒婆”说亲,然后找法师占扑,如果两人生辰八字和,也允婚,那么他们的夫妇会把他们和对方合葬在一起,而她所在的架空大明也有这一习俗。老人们认为,一个人一生想要功德圆满,那就是升官发财,娶妻生子。

可是女子是活的,她要嫁的人是死的,这是草菅人命。

“可怜小孩子。”

“官府不管么?”夜小白问,她不相信那些官员干不闻不问,不管草菅人命的严家。

“小公子,这里是鲤鱼小镇,没有官府,要报官也只能到月州城去,远水解不了近火的道理我们还是懂得的。再说了,没有谁愿意得罪严家,大伙都还有妻儿老母要养活。”

那个**的女孩也不是自愿嫁给一个死了的孩子,而是被家人卖给严家的,他们家收了严家不少好处。

街道上的婚车来到严员外家,一个女子被一名仆役引入宅内,一身红衣下,女子的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着,严家宅内妆点一切皆是白色,却找不到一点喜悦的气氛。新娘子嘴巴被蒙住,只能发出哽咽的哭声,小脸早已哭花。新娘在门口跨了火盆,引入进了已经布置好的**堂。冥堂内有不少人严家的亲戚们,他们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新新娘,新娘低垂着头,不知道那些人的表情,不过那充满恶意的视线,让她如同芒刺在背。

新娘被下人拖到严员外和他夫人面前,严员外及夫人一身喜气,端坐于冥堂之上,看着这个瘦瘦小小新娘子,说不出的满意,他们儿子要娶老婆了,他们也算对得起儿子了。

“可以开始了。”严员外声音冷漠,只是吩咐仆人拿来儿子牌位,诡异的一幕上映,一个身材瘦弱的红衣新娘在和一块牌位拜堂!严夫人坐在严员外身边,眼眸低垂,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

“看下时辰,就动手让他们葬在一起。”严员外替儿子揭开了盖头和蒙着嘴的布,对儿媳妇的容貌满意的点点头。

新娘子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眼泪哗啦啦留下,冷漠的严家人像一只只恶鬼,她开始挣扎,她不要陪葬。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按住她别让她跑了。”严夫人站起,新娘子被几个强壮的家丁抓住手腕,严夫人一巴掌扇在新娘子脸上。

“你父母把你卖给我儿子当媳妇,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卑.贱的身份配得上我儿子,时辰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法师道。

“打开棺材,把她放进去。”

脸色上传来的钝痛,新娘子挣扎着,慌乱的向着他们喊道:“我不要陪葬,我不要陪葬,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我朝新律法严禁人殉。”

“律法,在鲤鱼镇,严家就是律法。”

法师将新娘子双手双脚钉在棺材板上,一声声刺激耳膜的惨叫在严府上回荡,鲤鱼镇上百姓只知道严家给大儿子找了一个媳妇,却不知道他们娶进家里的媳妇是拿去殉葬的。新娘子悲惨的下场也只有严府上的人知道,更不会有人传出去。

严家给儿子娶媳妇事过去,鲤鱼镇上又是忙碌的一天,乐乐竟然在夜小白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还是生病了,冷天就容易感冒,每当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乐乐裹着被子,室内有些闷,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他被警告不能离开屋子,连下床走动都不可以。

小黑端来汤药,喝了两天的药,乐乐一闻见就头深深埋进被子里,“乐乐,你要喝药,你的病才会好。”小黑无语,为什么夜小白讨厌喝药,他也讨厌喝药,不就是苦了点么,眼睛一闭,一抬头喝下去不就完事。

“病……病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喝药了。”不是乐乐矫情,他情愿病着也不愿意喝药。

“喝。”小黑把药放在桌子上,走过来用力扯了乐乐的被子。

“我……”他怕小黑,所以犹豫的看了看桌子上的药,道:“我喝。”

在他生病的这两天,他家里的人来客栈找过他,有了小黑的话,店小二让人将他们赶了出去,所以至今夜小白都不知道乐乐被家人缠上事。从外面提着一包甜糕,一包脆皮火鸡肉,靠近客栈,突然一个身穿破烂衣服的中年男子拦在夜小白面前。

赵大朗打听到,那小兔崽子就是和这个小公子进了鲤鱼镇,店小二说,这小公子对小兔崽子特别好,一开始赵大朗不相信,后来听说那小兔崽子病了,看见那天的侍卫亲自端着药上楼,他信了。他儿子变成了兔.爷,他也都不觉得恶心,只要有钱就行,有钱人家的公子都喜欢新鲜玩意,趁机这小公子还没有玩腻,他得多和那小兔崽子要钱。

“让开。”夜小白冷道。

赵大朗低眉顺眼,弯了背,讨好的嬉皮笑脸,他说,“我是乐乐他爹,听说乐乐病了,我很担心,我能不能见见我儿子?”

夜小白打量了一下赵大朗,乐乐说过他家在鲤鱼镇,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爹,当初乐乐谈论他们的时候,语气中含有怒气,乐乐不喜欢这三个家人,夜小白眼睛一眯,“既然你是他爹,还知道他病了,为什么两手空空,你看望乐乐的礼呢?”

礼?他看望儿子还要礼?

“没有就滚。”

“公子,我是乐乐他爹,我来看望儿子天经地义,还要什么礼。”

“你难道不知道本公子已经在青.楼买下你儿子?现在乐乐是本公子家的,他也没说自己有什么家人父亲,你们坑蒙拐骗,本公子是傻子不成,信你们,再不滚我让店小二打断你的腿。”

“我真是乐乐他爹,你不信让那小子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哦,所以你这是来认乐乐?”

“他是我儿子,我不认谁认。”赵大朗一副理所当然,厚颜无耻。

“如今乐乐是我家的,你想要认也可以,只要你拿出一万两银子,乐乐就可以跟你回家,你们父子就可以团聚。”

什么?赵大朗盯着夜小白,给他一万两银子,乐乐就跟他回家,这小公子是想让他赎回乐乐!好不容易卖掉那小兔崽子,傍上这么有钱的公子哥。

“怎么,没钱就别乱认亲。”夜小白跃过赵大朗,赵大朗跟着进去就被店里的伙计打了出来。夜小白的目光落在门外的赵大朗身上,转身上了楼。

乐乐站在门口,看到了他家公子和他父亲那一幕,眼睛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