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遇见最美的中国(二):城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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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遇见最美的中国·云南旅游(12)

“你要借宿可以,老君山吃水困难,得到老远的江里去挑水吃哩。”

“我们老夫妇靠挑水卖水过日子。”

木天王的老庚动了慈心,说:“阿普和阿注,你们挑水背水要走长路,我给你们掘一眼井吧,掘了水井,千万可不能叫木天王知道了。”

龙王三太子,突然捧出一条彩练似的小蛇,在他的手里耍玩了几下,哧溜一声,小蛇钻进屋旮旯角里去了,紧随着在屋角出现了一眼晶莹的井水,龙王三太子对着老两口笑哈哈地说:“阿普阿注,我给你挖了井水,往后再也不消拿汗水换水喝了。”

一天,老倌在躬着腰舀井水因他的一时粗心大意,忘记了把门拴上,这样,清脆诱人的舀水声,惊动了一个路过门口的木天王的挑水夫。在这干渴冒烟的老君山里,哪来的动人心弦的舀水声?他惊疑地破门而入,发现老倌蹲在一眼晶莹的水井边舀水。挑水夫气恨老倌把井水藏匿着不公开,使得人们每天爬山翻岭,拿汗子兑水喝,挑水夫气凶凶地说:“你有水藏匿着不公开,独个儿享福,让人们拿汗子换水喝,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老倌怯怕了,他说出了井水的来历。挑水夫听了老倌的话,觉得太神奇了,他很快把这件奥秘事情,详细地说给了木天王。

木天王听了挑水夫的话,苍白着脸盘,沉吟良久,然后忏悔地说道:“哎,这里是龙脉宝地,是龙王爷的家,它不是我占有的地方。”

第二天,太阳光还没有爬到老君山顶的时辰,木天王慌忙下了令,叫蚂蚁般众多的民工火速撤出老君山。民工们听了木天王的命令,一个个愕然,摸不着头脑了。当民工们走上他们开辟的五尺盘石路上回家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乌云裹吞了老君山,雷鸣闪电,瓢泼大雨倾倒下来,顿时在一声轰隆的天塌地陷的巨响声里,在民工们移山填谷的营造行宫的工地上,倏地出现了一潭串着一潭的龙潭水,仿佛像一块块镜子镶嵌在老君山的老林里。从这以后,老君山出现了九十九龙潭。在老君山里还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宽敞的五尺盘石路,它从老君山伸延向山外的石鼓去了,当地的山民喊这条五尺盘石路为木家马路。

玉龙雪山和金沙江的故事

山和谷称兄妹的时候,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看见了美丽的金沙江姑娘,唤醒了兄弟俩沉睡的心灵,对姑娘勃生爱慕的情愫,兄弟俩轮番着几次去求婚。可是金沙江姑娘抬着高傲的头颅,冷冷地看了一眼玉龙和哈巴兄弟,拒绝了他们的求婚。原来金沙江姑娘心里早就有了恋人,她是倾心于东海龙王,发誓要嫁给东海龙王,而她对玉龙和哈巴兄弟关闭了爱情的心灵门窗。这使玉龙和哈巴兄弟恼羞成怒,他俩商量着把金沙姑娘阻拦在大山里,使她困在大山里,磨灭了对东海龙王的情思,屈服于他们兄弟的求婚。

玉龙和哈巴兄弟商量了这一计谋后,一天,金沙江姑娘离开了她的大姐澜沧江和二姐怒江,折头向东悠悠地流下来,金沙江姑娘来到了剽悍的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的前面,乞求两位兄弟给姑娘让出一条行路。可是玉龙大哥和哈巴弟弟,嗤着鼻子,横眉瞪眼,耸了一下肩膀,两兄弟挨得更紧了,两人间没有留下丝毫的缝隙。金沙江姑娘碰到了这般蛮横的冷遇。但她丝毫没有灰心丧气,姑娘用甜如蜜汁的语言,求了三天三夜,弄得舌头也磨薄了,可是姑娘的话没有劝转兄弟俩的心,姑娘仍滞留在玉龙山和哈巴山的脚下。

金沙姑娘缠了玉龙山和哈巴山三天三夜的时辰,捉弄得玉龙大哥的眼睛也熬红了,这一天夜里,玉龙山大哥被睡神强扯着眼皮,弄得他歪脖点头打起瞌睡来。一股冷风摇得玉龙大哥变清醒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审视了一眼匍伏在脚下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哈巴弟弟,看见哈巴弟弟的眼睛如亮星般有神彩,他把睡神抛到山那边去了。玉龙山大哥心里泛起了一股高兴的热流,冲着弟弟说:“弟弟呀,哥困了,前半夜你守着关口,后半夜我再替换你,莫叫金沙江姑娘逃跑了。”

哈巴雪山点头应允了,他昂头挺胸地监视着金沙江姑娘的动静。三星西斜了,雪山起雪风了,哈巴弟弟还不见玉龙大哥睡醒,他禁不住心里滋生起怨气,长吁短叹起来了。聪明的金沙江姑娘听了哈巴弟的叹气声,她捉摸到弟弟对哥哥生怨气的呛人烟子,皱了一下眉头,灵机一动。金沙江姑娘欲想施催眠术,让哈巴弟弟也进入梦乡。金沙江姑娘伸出暖烘烘的手,轻轻地去抚摩哈巴弟弟的腿脚,她摩着,抚着,弄得他痒酥酥的连打哈欠,瞬间哈巴弟弟也歪着脖子打起瞌睡来了。机智的金沙江姑娘掀起一个浪头,碰了一下玉龙山和哈巴山兄弟,兄弟俩睡得很沉了,好像石头一样失去了知觉。金沙江姑娘乘着兄弟俩沉睡的时辰,她提着一颗狂跳的心,轻手轻脚偷偷从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脚趾缝里钻了出来。金沙江姑娘悄悄地走着,当她走出峡口的时候,姑娘按捺不住心头的高兴,禁不住脱口爆出了一串哈哈的大笑声(金沙江峡口以上江流静悄无声,流出峡口水声如闷雷压山滚动)。笑声弄得玉龙雪山大哥从睡梦里惊醒了,他猛地发现金沙江姑娘逃出关口了。玉龙雪山大哥急得眼里迸溅着金星,一股火辣的火气攻上心头,他控制不住自己,抬起大手朝着哈巴雪山的脸上,狠狠地掴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哈巴雪山的脖子歪了,从这以后,哈巴雪山变成了歪脖子山,而玉龙雪山大哥也气恨地兜转了屁股,从此玉龙雪山面朝丽江坝子,背朝着哈巴雪山,兄弟俩再也互不理睬了。

泸沽湖的传说

太阳女神和月亮男神繁衍后代的古时候,万山丛中有一个哑巴放猪娃,这个放猪娃每天都把猪群放到宽宽的匹坡上,冬天日头的时辰短,他也不带午饭;夏天日头的时辰长,他也还是没有带午饭。原来,这个哑巴放猪娃,在大山的峡谷底,发现了一眼晶莹透亮的灵泉,在这眼汨汨喷涌着珍珠似的泉水的灵洞口,拥塞着一尾偌大的闪晃着如星朵般鳞片的大鱼,哑巴放猪娃每天都割下鱼几丰的一块鱼肉,当午饭吃。奇怪的是哑巴放猪娃割鱼肉留下的伤疤口,第二天又长得原生复合了,大鱼的身上似乎像没有动过刀子一样。

哑巴放猪娃天天都没有带午饭,奇怪的是他丝毫没有饥饿的神色,这倒使刁滑阴狠的主人注意到了。一天,太阳当顶了,时辰到午辰的时候,放猪娃拎着一把锋利的竹刀,偷偷摸摸地隐遁进谷底去了。主人慌忙追踪着他的脚印,悄悄地尾循在哑巴放猪娃的身后,发现哑巴放猪娃走到谷底的一眼灵泉边,拎着竹刀涉进水潭里去了,然后弓着身朝着一尾大鱼的身上割着鱼肉。主人窥破了哑巴放猪娃午辰不带午饭的奥秘,一股酸酥牙齿的酸水泛上了心头,这般又大又鲜美的大鱼肉,我又不是吃素的小羊羔,怎能叫这个哑巴放猪娃独吞享受。这股醋意倏地灌满了他的心脉,主要慌忙奔了过去,把正在埋头割着鱼肉的哑巴放猪娃拽着手臂掼捺在一边,又慌忙奔扑过去,一把扯着大鱼的尾巴使劲往后拉着。主人使出了全身力气往后拖拉了隈,浑身冒起了热汗累得气喘吁吁,但是怎么也不能把大鱼拖出来。主人抹撸了一把热汗想:我用九架牛来拖拉这条大鱼。主人慌慌张张回家套了九架犁牛,抬来了篾绳拴系在大鱼尾巴上,又把长绳套在九架犁牛的脖子上,主人咬着牙,挥舞起鞭子,恶狠狠地吆喝和鞭挞着犁牛,九架犁牛的十八条牯子的力气,紧紧地拧在一根又粗又长的篾绳上,牛群一用力气,嘣的一声巨响,大鱼突的一下被拖拉出了洞口,洞开了的灵泉洞口,倏地一下喷射出有岩柱粗的白晃晃的水柱,水柱冲塌了大山,冲倒了老林的树林,大山间的峡谷顿时溢满了沸沸腾腾的大水。大水继续泛滥着,爬上了山顶,淹没了老林,流进了寨子,洪水像野兽一样四处乱窜着。这时候,哑巴放猪娃正在帮助他的阿妈剁猪菜喂猪食,突然,滚滚涌涌的洪水,仿佛像一条凶恶的蟒蛇一样奔进屋里来了,捉弄得哑巴放猪娃惊慌了,他慌忙丢下猪食桶,抱起阿妈坐进猪食槽里,滚滚奔来的洪水,顿时爬上了屋顶,洪水把整个寨子吞进肚子里去了。哑巴放猪娃和他的阿妈坐在猪食槽里,随着洪峰颠簸着漂摇在茫茫的大水里,慢慢拢靠在大山的顶尖上了。

从这以后,在重重望不断的大山窝里,有了一汪绿如碧玉的湖水,当地的吕喜人(摩梭人)叫它拉塔恒。后来,不知哪个山外来人发现了这汪人间仙湖,称它为泸沽湖。

云杉坪的传说

山和谷会谈恋爱的古时候,玉龙山下有一对钟情的人,男的名叫阿若,女的名叫阿命。阿若和阿命到了风云产区会酿雨水年龄的时候,他们在火把梨成熟的季节里悄悄地相爱了。火把节里播种下的爱情种子,也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天有不测的风云,阿若和阿命的自由恋爱,他们企求的不是结成白头偕老的夫妻,而是盼望着上玉龙山情死国里去情死,去过死后永远不衰老的恋人的生活。纳西族民间也有谚“情死一世,胜过坐三世皇帝”。阿若和阿命的自由恋爱,也违悖不了这个古老的规矩。他们对着圣洁的玉龙雪山剪下了一绺头发,虔诚地烧燃了合心香,也互递了信用的“尤吾”。(尤吾为爱情信物)相约在火把节里双双上玉龙情死国里去情死。

到了六月火把节,阿若和阿命将五月缠下的五彩花线手箍解下来焚进火把火里,阿命却上玉龙山赴情死的约会了。可是阿命从太阳偏西等到三星没落了,仍不见阿若哥哥赴情死的约会。老林里的白鹇鸟叫过头遍了,东山垭口泛起了太阳睡醒的一抹光亮,阿命仍不见阿若哥哥赴情死的约会。难道是阿若他失了信约,背叛了爱情的山盟海誓,或是他的爹妈发现了阿若情死心思的疑景,关在木楼上呢?白鹇鸟悲伤地叫过第二遍了,东方的天际抹白了银色的光亮。太阳是女神,等待太阳出来的时候,女神会耻笑胆小的女人。阿命想到这里,她拔下草乌毒药酒的瓶塞,嘴巴对着瓶口兜底喝了三口毒药酒。阿命神情安然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她手捧着情死索,慢慢走近一棵情死树,她将情死索拴到了情死树上,挽了下勒脖子的绳扣,阿命对着玉龙山下的村寨说:“阿若哥呀,我先走了。”阿命情死在情死树上了。

阿命情死了,阿若他不是背叛爱情的失义人,是他的阿爸发现了阿若情死的疑景,他把儿子关在木楼上,才造成了阿命孤身殉情的悲剧。阿命殉情死了,她的纯洁的尸骨焚化了,化成了一缕洁白的白云袅袅地飘浮到玉龙山顶去了。阿命残情悲剧的谣言变成冰冷的时辰,阿若的阿爸暗忖:姑娘殉情死了,活着男人的情思也被扯断了,蝴蝶不见鲜花会忘记采花的欢乐,恋人死去了,火热的情火也会熄灭。阿爸收上的忧虎也慢慢熄灭了。他把阿若从木楼上放了出来,阿若又一次执起了牧羊的鞭子。

一天,太阳刚从山谷里睡醒的时辰,阿若赶着羊群向雪山牧场走去。太阳落山了,晚霞抹红了玉龙山顶的时候,阿若的羊群才赶拢雪山牧场。牧场上的青草依旧青青,淌过牧场的小溪水照样晶莹,阿若和阿命常靠的杉树仍旧挺拔,可是看不见了姑娘熟悉的倩景。山鸟慌惶地朝着老林落宿了,阿若也悲伤地走向牧棚,他落了盘缠,点燃起了牧棚里的火塘火。突然,从对面的杉树林里,传来了一声“阿哄哄”的呼唤声,阿若听了山里寻伴的呼唤声,难道山里也有放羊人落宿吗?阿若惊喜地走出了牧棚,冲着夜色浸染的老林,也喊起了“阿哄哄”回应声。随着呼唤声出现了一群身着白裙子的姑娘,这群姑娘像一堵白云,悠悠地朝着阿若走过来了。阿若瞪大着眼睛看着这群姑娘,怎么身着白裙子的姑娘为何看不见她们的头颅。这不是,它是一群情死鬼,是找阿若索命债了。阿若浑身骇出了一身冷汗他慌惶地跑了回来,开了关羊群的栅栏门,一头钻进羊群里躲藏起来。这群身着白裙子的情死鬼,知道阿若躲藏在羊群里,走近棚栏边,羊群看见了情死鬼,咩地一声惊骇了,情死鬼接近不了阿若(据传鬼怕羊群)。夜色抹黑了黑山洁白的脸,情死鬼们在杉树林里烧起了绿莹莹的篝火,在蓝幽幽的火光的照映下,阿若突然看见了一个神奇的事情,发现密麻麻的杉树林朝着四面隐退了,环着绿色的篝火出现了一块坦展的草坪,情死鬼们嘻笑着,环围喷吐蓝焰的篝火,跳起了“阿蒙达”歌舞,舞圈里有着阿命熟悉的舞姿,时而情死鬼们又环着篝火弹起了口弦,弦音里也有阿命钟情的弹弦声,歌声和弦音里诉说着阿命失了伴侣的苦衷,也谴责着阿若对爱情背叛的怨恨,是阿命向阿若来索取情死的欠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