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淡笑点头，“晏城以北的寒山，那是个好地方。”
花月一喜，急忙道：“我们需要马上去看看？然后今晚动手？”
“没错，马上去看看，然后我去探查他们的具体地。”
“你去？”花月水月异口同声。
“不行！”水月直接反驳，花月倒是没有多说。
“你的修为如此低，是最容易被发现的。”水月长老毫不留情的说着事实。
好吧，齐舒差点没忍住抚额叹息，这是事实，也是硬伤。
水月长老此话一出，花月长老似想到了什么，也急忙道：“水月说得不错，若是被发现了，你可能就直接被抓走了。”
闻言齐舒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厌恶，她当然明白花月的意思，她怕的不就是她被发现了被墨家的人抓回北境，让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水月长老察觉到花月长老的态度，不自觉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但这种小动作又怎么能躲过齐舒的眼睛。
她嘴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花月长老不必担心，越是我这样低的修为，他们越不会放在心上。”
水月长老也点了点头，“齐舒说得有理，若我们出手反倒引起对方的猜疑，不如就让齐舒去。”
“可……”花月长老还想说什么，结果水月长老微微摇了摇头，她微微抿唇，也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只是道：“既然如此，那都听你的吧。”
齐舒没有多说，只是道了声：“走吧。”
说罢，在桌子上丢下茶钱，率先走出客栈。
三人先后走出晏城，然后聚在一处朝着北边的寒山飞去。
三人速度极快，偶有路人只觉得一阵淡香拂过，定睛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她们就到了城外的寒山。
这个寒山好巧不巧，竟然比芷山与龙渊城的距离还要近上些，不过却没有芷山那么大，但也小不了多少。不过现在邱林国内乱，用来对付那两个人应该还是足够了，希望不会有意外。
用神识探查过，里面的玄兽品阶大多不高，这也足以说明这个林子并不那么危险。
三人对视一眼，分别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又前后在原地会合，各自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
齐舒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月长老也摇了摇头，只有水月长老迟疑了片刻才道：“我感觉那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息，那里恐怕有一个空间隧道即将产生了。”
以原地为中心，水月长老去的正是寒山的中心方向，齐舒往左，花月长老往右。
一听水月长老的话，花月长老有些激动了，急忙问道：“依你看，那是魔域到瀚海大陆的空间隧道还是无垠大陆的？”
水月长老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感觉既不像魔域也不像无垠大陆，或许是我修为不够看不出。”
她们的话齐舒并不是很懂，关于空间隧道的事她没有向银九离多打听过，只是知道那是一个连接两个大陆的通道。
听了水月长老的话，花月长老神色复杂，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失望。
“怎么了？难道会有魔域或者无垠大陆的人来到这里？”齐舒有些不解。
花月长老摇了摇头，说道：“空间隧道初成不稳定，没有任何人会去尝试的，毕竟隧道的乱流就算是雪帝和魔尊也不敢与之对抗。一般完全形成稳定需要半年的时间，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人来的。”
齐舒稍微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这边还没动手，那边就有人来了。
水月长老眉头不展，说道：“现在无法确定，或许过两天就能确定了。”
“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水月长老才说出来就被花月长老驳回了。
“是啊。”水月长老轻叹一声。
齐舒愈发觉得云里雾里，不禁问道：“既然不会有人前来，那这空间隧道会影响我们的行动么？”
水月长老有些诧异，问道：“你不知道连接两处的空间隧道一旦初具雏形，那么两处空间隧道的位置气流动荡，若是有人在那处，随时都可能会遭到空间隧道内流露的乱流席卷。”
从水月长老和花月长老的神情口气，明显可以看出，空间乱流极为厉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自然的力量吧。
“那被空间乱流席卷的人会必死无疑呢？”齐舒问道。
水月长老点点头，“自古被空间乱流席卷的人，后来再无人见过，想来是不可能生还的。”
“无人见过……”齐舒喃喃一声，又问道：“你们的想法莫不是打算利用这个空间乱流来杀那两个人？”
水月长老和花月长老同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花月轻叹一声说道：“我刚听到水月说起空间隧道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如果确定不了究竟是无垠大陆还是魔域通往此处的空间隧道，我们便没法儿利用它动手。”
“是啊，风险太大，本身空间乱流于我们来说就有着太多的未知了。”水月长老也点头附和。
可齐舒总觉得，此刻有一个空间隧道在寒山内形成，分明就是上天给她们的机会啊，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
齐舒道：“不管是魔域到瀚海大陆还是无垠大陆到瀚海大陆的空间隧道，总之都是其中一个。我们与其等到它初成，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利用它，毕竟没有初成之前，我们也就更安全一些。”
闻言水月长老和花月长老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
片刻，水月长老才道：“你说得不错，其实空间隧道初成之后危机极大，同样我们的危险也就更大。”
花月长老似也打定了主意，对水月长老道：“你们说得不错，那就这样定了吧，还是今夜动手。水月，你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
水月长老点头，身形一闪，整个人若微风拂过。只见树叶微晃，她人已经在百丈开外了，完全不受地形和繁茂的树木影响。
齐舒和花月长老对视一眼，同时跟上，不过一柱香左右的功夫便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