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接过话来，问道：“是百兽朝贺么？”
墨舒月点点头，而一旁明若眸子愈发深邃，眸中神采奕奕。
“而后我梦到了很多不详的事情，是关于舒儿你的。”
“所以后来您就把我的灵魄一分为二，送到现代世界去了？”齐舒道。
墨舒月点点头，齐舒眉头一拧，“您不知梦境是最不可信的么？”
她知道古人迷信，可也没想到古人能够迷信到这种程度，因为梦就能够做到这样。
墨舒月摇摇头，无奈道：“娘当然也知道梦境是不可相信的，可娘一般都不做梦，每一次做梦梦到的事情都一定会发生，并且很快！”
她说得很笃定，让人无法质疑，无法反驳。
齐舒还未开口，便见明若激动道：“预言术！是预言术！”
见齐舒两母女齐齐望着自己，明若轻咳一声道：“你应当是天生的预言师，每一次预言都会耗损你的神魂之力，所以你才不会常常预言，通常会很久才预言一次对吧？”
墨舒月呆呆地点点头，“以前我从未说过，但我每次做梦梦到的事情都会变成事实。”
明若摇头叹道：“若你们家族知道你有这天赋，绝不可能会后来让你惨死，唉……可惜，可惜了。”
齐舒正欲开口询问母亲究竟是怎样死的，墨舒月便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问，自己之后会说的。
“明前辈说得不错，不过我对墨家失望至极，就算预知到任何事情，也绝不会说的。”墨舒月目光坚定，眼底隐隐有悲伤流动。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在我那个时代，也有那么个女子。而我，也就是死在她的手里，可惜我们生在对立面，否则……或许还是有机会做朋友的。”明若想起生前的事情，也是一声长叹。
齐舒道：“或许来世，你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呢。”
明若眸子一亮，“真的吗？”
齐舒点点头，“世人不都相信因果轮回么？难道前辈不信？”
“可我在这灵镜中已经生活了几千年，一直没有入轮回，那……我还能遇上她么？”明若说到这里，带着期盼地望着齐舒，犹如一个在等着她给出一个棒棒糖的小女孩儿一般。
齐舒点点头，“会的，您不是死在她的手里么？你们的羁绊这么深，一定会遇到的！”
明若缓缓笑开，一双眸子秋水盈盈，好看极了。
当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打扰齐舒娘俩话过往已经很久了，不禁道了声抱歉。
“明若失礼了，齐舒你们娘俩继续说，之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是关于齐舒的预言对吧？”
墨舒月点点头，“明前辈无须多礼，如明前辈所说，舒月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做一个梦。可舒儿出生那段时间，短短三个月，我竟做了是个梦，每个梦都一模一样。”
齐舒倒不禁好奇起来，“娘，那是个什么样的梦？”
墨舒月仔细想来，说道：“梦到……梦到总是有黑暗的东西追杀我们，我跟你父亲最后不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些东西吞噬。绝望无助的时候，心中有一道声音一直在说，用定灵珠分离婴儿魂魄送至异域，可保她平安无虞。”
齐舒皱了皱眉，“每一次都是一样的么？每一次都有人说让您用定灵珠将我的魂魄分离么？”
墨舒月点点头，“如明前辈所说，经过那三个月的梦，我的神魂衰弱不少。当时我别无他法，为了梦境的事情不发生，只能强行催动定灵珠将你的魂魄一分为二。”
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牵引着这一切一样，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齐舒心头泛起无数疑惑，继续问道：“那后来呢？明明无垠大陆到瀚海大陆的空间隧道并未形成，定灵珠也带我去了现代，您又是为何要抛弃我和爹爹回到无垠大陆呢？您又是怎么回去的呢？”
当初萦绕在心头的难题，这下终于能够得到解答了，齐舒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越来越神秘了。
墨舒月摇了摇头，说道：“娘有不得已的苦衷，墨家的人找来了，我不得不离开你和你爹爹，这样你们才能更安全。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来到瀚海大陆的，但墨家却是通过空间隧道来到瀚海大陆的。”
“墨家的人来了？还是通过空间隧道？”齐舒诧异，九离不是说那个时候空间隧道并没有么？空间隧道还是近几年形成的。
“墨家境内有一条空间隧道，他们就是从那里下来的。如果按照舒儿的说法，那恐怕是第一个空间隧道，而且只在墨家境内形成了，其他人并不知道。”墨舒月道。
“第一个……”齐舒喃喃一句，总觉得有什么没想到，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唉，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若说起来，没有你二叔，娘也不会被他们找到。”墨舒月叹了一口气。
齐舒心头一紧，急忙道：“娘的意思是？”
“舒儿你应该知道，在瀚海大陆，没有一人的修为可能会高过娘对不对？”
齐舒点点头，若带上面纱，修为低的人是绝对探不到修为高的人具体是何模样的。
“在这世上，除了你爷爷你爹和你，就只有皇上、你二叔和你悠然姐姐见过娘的样子。当时墨家控制了不少势力寻找我，奈何我与你爹爹带着你终日足不出户，一时间别人也查不到我们府上来。是你悠然姐姐去街上玩儿看到了我的画像，回家之后告诉了你二叔。”
齐舒银牙一咬，“果然是她！我就知道她和娘的失踪脱不了关系，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墨舒月苦笑一声，“舒儿，娘也是不愿意离开你的，不要怪娘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你了。还好你二叔只说了我没有说起你的存在，当我察觉到有问题的时候就将他们引走了，否则他们将你带回墨家，你就会变成下一个娘这样可悲的人。”
“那后来呢？娘？你回到墨家就……就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