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你觉得玛蒂尔达爱里昂吗？”徐如意掰着她的小手指，神情有些飘忽。
白云锦看着她，不自觉点头：“爱。”
“真的吗？”她来了精神，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们是相爱的？”
“当一个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牺牲自己，那么他肯定有爱的。可能是对于家庭的亲情，对于国家的大义，剩下的就是情侣之间的爱情。”
徐如意若有所思，赞叹道：“不愧是老师，分析得头头是道。”
白云锦对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她不问他就保持沉默。
“那，你认为最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呢？”
白云锦回过了头，视线转向电视。
徐如意轻声开口：“最好的爱情，就是‘在你离开之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希望的样子’。”
“你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淡淡开口，“徐如意，你已经高三，怎么考上大学才是你该担心的事。”
“如果我考上了呢？”
“考上了当然好。”
“你会给我什么奖励？”
“……”白云锦顿了顿，“你想要什么？只要老师能给的，一定满足你。”
徐如意眼前一亮，“拉勾！”
她伸出纤细雪白的小手指，递到他面前。那双狡黠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光芒。
白云锦不禁被她吸引过去，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指。
两人拉勾。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白老师，你要说话算数！”徐如意勾住他的手指。
“好。”白云锦恢复镇定。
在他看来，她的要求不过是请她吃顿饭，或是送些小礼物之类的。
如果她想要的东西比较贵重，那么趁着还有半年时间，他努力存点钱也不会难事。
“哼哼哈哈……”徐如意嘴里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情十分美好。
看完电影，徐如意照例要求他守着自己，等她入睡才能离开。
白云锦已经习惯她的专横无赖，这点小小的要求还是能够做到的。
坐在她床头，关掉灯。
白云锦看着她闭上了眼。
适应过黑暗的眼，渐渐能够看见她模糊的容颜。
这真的是一个漂亮到精致的女孩子，十七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徐如意细腻白皙的脸上，光洁得找不出一丝瑕疵。那双灵动的大眼已经阖上，纤长睫毛静静覆盖。
此时的她，更像是月光下的精灵，美到了极致。
他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白云锦回过神。起身，轻轻走了出去。
第二天是周末，他起床的时候，那边还大门紧闭。
白云锦上街买回菜，她仍未醒来。等到快要中午，他才敲了敲她房门。
“徐如意，起来了吗？”
“……”里面一片寂静。
白云锦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推开房门。
床上，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细肩吊带裙，睡姿有些不太雅观。
他赶紧退出去，重新关上门。
白云锦还靠在门上，门却突然开了。
重心不稳，白云锦直接与刚出来的她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