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红颜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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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狠辣出手 隐伤伤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装做毫不在意

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

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周一,例行周会,为了无辜的一百元,我奋力早起,全程精神抖擞!意外,从亚太区分部传来嘉奖,心花冒冒!总是一文不名的小卒也是很郁闷的事情,偶尔的招招风,故我所愿也!

所以,当同事们起哄让我请客的时候,我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然,后之后觉,为了荷包的消瘦,我还是为他们舍命牺牲哀悼了一分钟,金钱如粪土,名利皆粪土,今天他们是本家庆祝,相煎何急,非我所愿,不想!

中午电告正牌男友李墨轩同志,可以携家属一名,我的不二家属当属此君,此君亦答应慨而赴宴,我心下甚喜,赏飞吻数枚!嘱咐其务必按芝兰玉树,玉山倾倒的样子极力装扮,这样意义有二,一,表明我已名花有主,二击退潜在有意青草,一石两鸟,妙!

谢子谦那厮实属可恶,竟然私自替我订了酒店,当然价格不菲,真是黑心,这种男人不能嫁,太能败家!我立刻将他从我未来女友的丈夫人选中,将他塞选掉!哼,白瞎了这片红娘之心!

中午,因为开会,大家一起叫得外卖,别看是外卖,也是城里有名的连锁公司,我们吃了半年后,总结了这家外卖的特点,肉做的味道与土豆相同,可恨的是土豆的味道仍然是土豆,无论你是煎烤烹炸,我万味不离一宗,就是咸!我们一致怀疑他们家是卖盐起家的,因为同时丧失味蕾的机率太低!

月月年年,皆是煎熬啊!尤其是在享受过墨轩同志的手艺后,此感更加强烈!

又是九重天,谢子谦这厮还真是对这情有独钟啊,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前,等墨轩。大厅里忽然传出丝竹管弦,悠扬处若行云流水,低婉处,若美人蹙眉,引人心伤,长长一曲,落花流水,转眼无踪可觅,我素喜古曲,但墨轩并不十分喜欢我去听,她总说如此撩人心怀的东西,还是远远的欣赏就好,近了,总归是要伤心伤神的,我素喜林黛妹妹,可是从不忍细看,细看是要断人心肠的,有许多喜好浅尝辄止即好,喜欢未必要炽烈,太繁重容易绷断,细水长流,也许更能长久!

“末末,喜欢听。”谢子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该死,因为恍神,竟不知何时谢子谦竟然站到离我不足一掌远的地方,说话间,鼻息互闻,我一惊,忙往后退一步,他伸手一抓,“末末”,听到一声浅淡但足以勾魂摄魄的声音,我回首,看见墨轩站在门外,白色的休闲衬衫,淡青的裤子,他慢慢的走过来,轻抚我的肩膀,“有些塞车,等急了吧”,谢子谦的手,在空中极不自然的回落,插在裤兜里,“末末,不介绍一下吗”,谢子谦这厮今天绝对是吃错药了,他从哪里知道我的小名呢,我和他很熟吗?!墨轩笑容满面,只有我看见了他深色眸子中,一闪而过的乌云,我伸手过去,他握紧,彼此相对微微一笑,“这是我未婚夫-李墨轩。”我淡淡的介绍到,谢子谦的目光一阵收缩,我微笑的看向他,“墨轩,这是我的老总-谢子谦谢总。”,两个男人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握,我好似闻到了空气中有被烧焦的味道,忙吩咐前台,开始给包间上菜,两个大男人状似谈笑风生的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亦步亦趋,以免天雷勾动地火,炸伤我这个无辜,上帝,我又得罪谁了呢?!

走进包间,一片沸腾,吴川(上次要灌我喝酒的男同事。)走过来,有些阴阳怪气“末末,一直藏的如此紧,我还以为是入不得法眼,现在看来是怕被人惦记。”我瞪他一样,将此人自动归结为空气,桌子的正面,并排的两把椅子,我拉过墨轩,走了过去,谢子谦看过来,我无语,还是对面的唐珊有眼力,自动将座位让给谢子谦,又搬来了一把,看见围着桌面的姹紫嫣红,多半都不认得,慢慢的寒暄和认识,独有谢子谦孤家寡人,我将他交给亚南照顾,亚男,多好的机会呀,钻石王老五,你怎么就不能积极点,替姐姐解决掉困难呢?看见亚南那丫头给谢子谦到杯酒,手都颤几颤,看那小丫头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我简直不忍目睹,不争气呀!仰天长叹!

菜过几巡,开始拼酒,同事们不肯放过第一次见面的墨轩,集体灌,墨轩能喝,但酒量一般,我很是担心,所以尽量的挡酒,听到对面酒杯碰触桌面的声音,谢子谦遥遥的在对面和墨轩碰了一杯,“谢总,墨轩不善饮酒,这杯我替他喝了”,谢子谦的脸霎那铁青,“怎么?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女人挡酒吗?”,谢子谦的声音清淡,然而话说得却是刺耳无比,我皱眉,狠狠的瞪过去,可他只注视着墨轩,墨轩淡淡一笑,“的确,男人的事和女人的确没什么关系。这一杯,借花献佛,还是感谢谢总一直对我们末末的栽培”,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男人,竟然在我们上加重了语气,是吃醋吗?!“客气!尘末一直能力突出,我只是栽培我著意的人,仅此而已”,说完,也不顾墨轩脸色,一饮而尽!谢子谦喝完酒,拿着到满的酒杯,缓步走了过来,目光一扫,吴川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将邻近墨轩的座位让给了谢子谦,此时,我如何表现,都关系到以后我能否生存的问题,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暂时逃了吧!我起身去洗手间,忽略墨轩和谢子谦同时抬高的眉毛,我自身难保,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从包房出来,听到门咿呀一响,亚男随后而出,这个丫头,“丫头,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大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钻石王老五遇到的机率也不太高呀?”

亚南作了个讨饶的动作,“姐姐,下次要有这机会,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吧。你对姐夫笑,我这旁边是愤怒的火山,你帮姐夫挡酒,我者身边立马就变成冰山,姐姐,这火热冰冷的,小妹还想多活几天。”我说这个丫头怎么今天表现如此失常,原来还有这原因。

谢子谦阿谢子谦,本姑娘没有招你,你为啥偏不放过俺呢?!

“姐姐,你想脚踏两只船啊”

我使劲敲了她脑袋一下,“你哪只眼睛看我脚踏两只船了,你没看见是哪只船硬要凑上来让我踏吗?!”我没好气地说到。

“姐姐,你怎么惹了咱家那个煞的?”我不知道呀,苍天,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梦游吗,为啥逮住就不放过呢?欲哭无泪!

亚南补好妆,说了一句,“姐姐,你自求多福吧。”就很没义气的溜了。

我回到包间,酒兴正酣,有的已经躲到楼上的包间去搓麻去了,还有唱歌的,而墨轩和谢子谦勾肩搭背,好似哥俩好一样,我走过去,不知道谢子谦说些什么,但最后一句,清晰的传到了耳朵里,“女人对第一个总是难忘的。”,我脑皮一麻,冰冷的空气瞬间倒灌入我的脊髓,让我一时呆谔无言,冰冷入骨,我看见墨轩虽然还是那样和谢子谦聊得热火朝天,然而那瞬间僵硬的身体,瞬间幽深的眸子,怎么能躲过同床共枕五年的我,谢子谦,你够狠!竟然一下子触到我们的隐伤!

遇人不淑,是女人的孽,遇到,却不再最初,是女人的痛,然而,这样的事,即使在重来,也不会有丝毫更改,而我,面对这样的隐伤,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谢子谦掐到了我的软肋,挑到了墨轩最敏感的底线,他既够精,出手准确,下手狠辣,漂亮!

我无言赞叹,谢子谦看见我,有些惊愕,有些--在我的茫茫中投来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谢子谦,你想从内部攻下堡垒,你在赌,我也在赌,你在赌男人的尊严和自尊,我赌爱,赌我的爱,赌他对我的爱,我们无路可退,要么一败涂地,要么全盘皆赢,我不怪你,是脓包总要挑出血的,端看结果吧!

回到家,墨轩一直酒醉,我扶着他,我们头一次无话可说!夜深而寂寞,谁也不知道哪里潜伏着阴暗,那不是我们谨慎就可以躲掉,有许多时候,我们的聪明无处可用,甚至成为自伤的工具!将墨轩放在床上,我去解他的衣服,想让他舒服一些,他转身,避开,我的手留在空中,只剩寂寞匍匐的空气!

五年以来,我们头一次,同床而卧,同伤而不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