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红颜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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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灵犀初印 赌局输赢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叶尘末默默地收拾好行李,原本以为要颇费周折,却只是两天后就从内部网站,来了信息,由她暂代长春销售主任,谢子谦的能量不可小估,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李墨轩,只是短信告诉自己加班!加班!原来普天下男人都没有多么好的借口,用滥了也不过只这一个。苦笑,还能做些什么?!手指的亮光一闪,竟是带上不久的婚戒,她摸索着,将它退下,几乎没有阻碍,甚至还没来的及产生戒痕,难道就要退却吗?!忽然想起几天前,戴起它那刻的激动,短短几日,就要物事人非吗?!不甘心吗?是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在度过那么多亲密的岁月后,自己要如此轻易的放弃,怎么能够,老天,你既然已经给我,又怎么能容你说收就收呢?你赌世俗,我赌感情,就看我们谁赢了这一场吧!

想到这里,我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出家,李墨轩,如果你不回来,那我只好找你回来,我不在乎做第一个回头的人,只要你值得!

雨一丝丝,一片片将我打湿,雨雾不断的模糊我的眼睛,我只知道,他在那个方向,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象我爱你一样

“老师,你喜欢普希金的这首诗吗?”,墨轩从窗口转回身,看着身后的女子,她的声音很美丽,美丽的让他产生幻境,可幻境中是自己背给尘末听,可是,尘莫,她!他忽然的笑了,因为他突然明白,自己无法容忍另一个人像自己一样爱她!既然只是如此想,自己的心也像裂成千瓣一样,拿自己终究在这执著什么呢?如果她没有爱自己那样深,那一定是自己还没有付出足够多?自己不是她的最初,又如何呢?自己也不是她的最初,只要是彼此的最后,就好了。“浅予,你这首诗很好”,叶浅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满面愁容的老师,此刻如雪后初雯,灿烂的眼眸,不容人直视,“老师-你喜欢-”,我字没有说出口,门已经被拍的噼叭响,李墨轩打开房门,竟是门口的守门人,他打着伞,浑身湿刮刮的,看看他身后的叶浅予,嘴里哼了一声,很生气地样子,墨轩不明所以,自己何曾得罪过这位老人,“李老师,你不该啊,你去看看门口的女子吧,”李墨轩听到老者语义不详的话,有些愣,“你还不快走!再耽误,出人命的。”,说完,也不等李墨轩反应,拽着他就往外走,走到大门,往那里一放,“你看,你看,李老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这个女娃子呢。”,李墨轩傻了,愣了,不能呼吸了,他看见那抹漂白的影子,静静地立在雨里,满头的青丝,往下流着雨水,她不动也不说,好似一抹游魂,“尘末,尘末”,他颤颤的叫着她,慢慢的靠近,怕惊扰她,怕-她听到声音,慢慢的抬起头,漫天的霹雳闪电,可李墨轩只看到那样一双碧波荡漾的眸,在无其它,“李墨轩,你这个----”,她的声音如一声谓叹,还没说出,就飘散在风里,可是李墨轩明白了,她是没有舍自己是狠心短命的,风吹过,她颤了一颤,抬起头,慢慢的说,“李墨轩,你还等什么?还不过来?”奥,李墨轩如梦初醒,看见她颤抖的唇,忙一步扑过去,抱住她,她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笑出声来,“李墨轩,你还要不要我,回不回家”,这声音,与其说逼迫,却更似女子的撒娇和无赖,“走,末末,咱们回家!”他一使劲,将叶尘末打横抱起,拦下一辆车,顷刻不见!

叶浅予从角落里,缓缓地走出,看着那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小丫头,那个女娃子也不容易,女子何必难为女子呢”,听着看门老人不解的声音,叶浅予淡淡的微笑,不是我难为她,是她不肯放过我?!他给我一分阳光,你必夺十分颜色!自己没有她的决绝,没有她认识李墨轩更早,如若以植物相比,自己更似温柔的解语花,而她更像是独立承担风雨的橡树,男人更喜欢那个呢?!

她转身慢慢的走回去,漫漫的瓢泼大雨,一丝丝淋进心里,都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一把伞在半路架在她的头上,顷刻间隔开雨雾,“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刘天和大半个身子站在雨中,(被泼水男),叶浅予缓缓抬头,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呀,天和,我控制不了”,刘天和在雨中看着那张似笑似哭得脸,心阵阵的疼,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情无关风月,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如果能控制,自己宁肯不预见她,不喜欢她,眼里不要有她,那样该多好,可是,再来一回,自己会避开她吗?不会!

他拽住叶浅予的胳膊,走吧,在晚,寝室就回不去了!叶浅予无言的靠着伸过来的手臂,靠那一丝温暖,给自己力量,以让自己坚持下去!

宿舍的灯亮着,李天和将手里的伞塞到她的手里,“浅予,你坚持你所坚持的。不过,如果哪天你累了,我总在这里等你的。”,说完,松开浅予的手,自己跑进大雨中,忽然的一个霹雳,将黑夜照亮,叶浅予看着那渐跑渐远的身影,泪眼模糊,为什么不是在最初,就遇上你,那该有多好!

李墨轩抱着叶尘末滚热的身子,她不住的抽搐,无论他多么用力的拥紧她,她仍不住地颤抖,他将她的脸颊凑近自己,不断地呼唤着她,“末末,末末,你醒醒,我在也不会了。”回答的他的只有叶尘末控制不住地呻吟声,她好似掉进一场噩梦,却无力醒来,只是无端的在火海岩浆中煎熬,不得解脱!她听见李墨轩在自己身边不住地呼唤,可是却怎么努力也醒不来,墨轩,我的墨轩,不要害怕,我只是累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不愿让他着急!

出租车急速的行驶着,直奔附近的医院而去!

出租车刚刚停下,李墨轩抱着叶尘末,匆匆的跑下车,后面的车辆几乎碰到他,他却毫不在意,“疯子,找死是不是!”后面传来司机的咒骂,可他已全然不顾,他手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命,自己的心呢!

叶尘末因高烧并发肺炎,昏迷不醒,去长春一事暂时搁浅!

谢子谦在隔天得到消息,心焦莫名,下午领着同事们,拿着水果花篮,去探望叶尘末!

叶尘末苍白着面孔,在一片洁白中,似睡熟而不解世事的精灵,苍白,无助而令人怜惜,谢子谦在寒暄中默默攥紧自己的拳头,才保持住自己的笑容,这一趟,意外地收获,遇到叶尘末的父母,重新和叶家建立了关系,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叶尘末的身边,而不需要借口,李墨轩看着谢子谦的眼睛几乎冒火,然而,什么也不能做,他知道是他设了套,然而如果自己不上,他什么招也没有,所以只能怨自己蠢!谢自谦做回车里,才发觉手有些疼,他默默地打开,里面都是血痕,他是怎样才控制住,没有把叶尘末拥入怀里,他心疼得要死!悔恨的要死!然而,要放弃吗?不!在谢子谦的字典里从没有退后二字,只有尽全力的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不是谢子谦的格言!我不会因世界而改变,世界只能因我而独舞!

李墨轩默默地攥紧叶尘末的手,心里的悔恨似千万把小刀一刀刀凌迟自己的心,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混?为什么要轻易的上了套?!末末,你快点醒来吧,不要只留下我自己,这样的孤单和心焦,每一秒都如地狱,不得超生,我的末末,我再也不会这样,我只要你好,在不要惹你生气,请你醒来!

“墨轩,你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叶母看到墨轩的样子,都是孩子,有些心疼,看言劝到。李墨轩默默地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盯着叶尘末,好似下一刻她就会醒来,饶恕自己的罪,叶母默默地摇摇头,这些个孩子,为什么好好的生生要弄出这些折磨!

看见女儿觉得心疼,看李墨轩又觉得于心不忍,如若不是,如若不是他如此,自己断不会在让他沾女儿一点,自己与老头子早已年迈,膝下惟有这一女,从少时溺宠,要星星不敢给月亮,难道仅仅因为爱情,就要放任女儿被欺负去了吗?不,假若幸福需要重重的波折才能够获得,她宁希望女儿在那件婚纱披上前,就已看个清楚,选择清楚!而不是轻易的嫁掉终生,在轻易的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