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朱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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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二那年的暑假我来过华琛的家乡。记得那个时候刚下车的时候,是华琛开着车来接我的。那一年我们第一次体验过了开着车自由自在的感觉。虽然车是家里的,我们只是个学生。我记得那个时候华琛跟我说,总有一天,他会有自己的事业,会买一部自己喜欢的车,然后边上要坐着最爱的人。

还记得那年华琛带着我去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他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都在。盛情难却之下,我陪着华琛的家人们小喝了几杯,然后借着酒意讲起一些华琛在学校里的糗事。也许,家里人真的很少去了解自己的孩子在外头有多优秀。于是我的到来最后就变成了他们对大学几年华琛的调查报告了。而我很清楚的是,对于我,或者是对于我所讲述的华琛。他们都带着一种最包容的听受心态。

饭后,华琛的家里人让我们到江边去散步。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哗华的流水声从树林中传来。然后向远望去,就会看到没有尽头的河水融入天地之间,那里,是海洋。

华琛指着不远处说,看,那就是最大的冲击岛。再过去就是那个许多人梦想着的大都市了。我听着耳边滚滚而逝的江水跟着华琛指的方向,看到不远处那片人工森林比教科书上形容得还要更茂盛。我知道,不远的那头就是华琛以后的梦想了。

走出车站的时候,就看到了华琛和子轩他们。两个人站在车站门口,一人叼着根雪茄,大老远的就看到,哥俩的眼神一直瞄着来来往往的美女。还好一看到我就赶紧朝我走过来。华琛走上前来扔了根雪茄给我,然后接过我的行李笑着说,好久不见啦。来,试一下,这是子轩从国外带回来的哦。我拿在手上看了下,又扔回给他,笑了笑说,这个抽不习惯,还是抽我自己的吧。我拿出包里的烟。一人丢了一支给他们。然后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看到香烟牌子的时候,华琛和子轩显得很高兴。看来这几年来他们都没忘记当初一起混迹的日子。华琛叼着烟深深地吸了口又吐出来,用很舒服的口气说,好久没抽么这烟了。还是你小子懂得享受啊。你也知道,这是你们那的烟,我这可是没得买的。我笑道,行,那我到时候走的时候,把包里的都给你留下来。不行!子轩说,我也要的。我苦笑了下说,早知道不告诉你们,两XX。

刚进大学的时候其实我们都不抽烟的,那个时候宿舍只有子轩一个人会抽烟。经常弄得满屋子烟雾,那个时候我和华琛都不怎么喜欢烟味,经常吓唬子轩说再抽烟就把他连人带烟一起扔出去。不过后来随着接触的世界越来越大,大家要烦心的事也就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也就习惯了香烟的味道。然后几年下来,却真的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我们开着车子找了个地方坐下以后。我用力地拍了拍子轩的肩膀说,小子,怎么样。在国外呆了一年多有什么艳遇没?子轩抿着嘴笑了笑说,没办法,洋妞看不上我啊。我瞧着他一脸的络腮胡子越发的浓密,笑着说,你这张混血的脸,还怕骗不到啊?边上的华琛听着也一起起哄笑着。

对了,隋远说他下午就到,我们晚上一起喝个酒啊。华琛笑着把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一边张罗着给我们递了两杯水。

嗯。好啊。我也好久没和他联系了。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对了,阿琛,晚上要不要带你家小宝贝让我们这几个叔叔伯伯见一面啊。说真的,那时候听说你结婚了还不太相信,现在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啊。我一边看着华琛,一边问。

对啊。子轩接着笑道。隋远他家的小子和你家小丫头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定个亲哈。哈哈。

神经病啊你们。华琛笑骂到,这才刚1岁多,尽听你们瞎扯这些啊。倒是你们啊,一个说要最早结婚的,一个说玩到三十五岁才结婚。自己考虑一下吧,像我和隋远两个,老婆孩子都有了,你们就不羡慕啊?

子轩问我要了根烟。笑着说,不急啊,这才多久,国外的女生还没泡够呢,怎么可能这么早结婚。倒是小谨,我就觉得当初我们几个最早结婚的应该是你,怎么现在还一个人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没在家呆着,就到处走走,写写东西。一个人也挺好的啊。

华琛试探地顺了句,你还念着棣的事?

我看了他俩一眼点了点头,自己也点上了根烟。只是心里突然就觉得有点泛酸。

好啦好啦,不说了。子轩圆场道。然后开始给我们讲在国外的遭遇。

大学毕业那年,子轩就在家里的安排下一个人去了A国。那会其实大家都在忙着工作的事,没怎么注意,刚喝完毕业酒,子轩就闪人了。

刚去的时候,语言不通,学历也不够。好不容易混了个稳定,还是家里托了点关系,找到了个远房亲戚帮忙照顾着。只是后来慢慢的也得靠自己了。

现在再看,子轩的英语水平比之前有了很大的进步。我们逗笑着让他讲了几句,发现环境还真的是能改变人啊。只不过说着说着,子轩的重点慢慢转移到国外的女生上了。

哎,华琛叹了口气说,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啊。

我想起上大学那会我们天天在想以后毕业之后要做什么。那时候我就想,这一群人应该我最早结婚吧。天天和宿舍其他三个人喊着,你们等着,哥比你们早结婚,到时候我叫我儿子去欺负你们仨的孩子啊。只是没想到现在除了我和子轩,华琛和隋远两个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

没事的哈,都过了这么久了。我笑着对子轩说,有些事情慢慢的也就想开了吧。你们放心,我没事的。

嗯,没事就好哈。华琛大笑了下,然后接着说,怎么样,你这一年多走了那么多地方,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问这个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雨依,于是轻轻地笑了下说,艳遇倒是没有,不过真的遇见一个不错的姑娘。

快说来听听。子轩也来劲了。一脸激动地问我。好像是他遇见个不错的姑娘一样。我知道逃避不过,只好安静下来,想着该如何去讲述关于我和雨依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