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敛下玩笑的嘴脸，认真地看着她，“你心里已经有了头绪？”
“在他没留话之前完全没考虑过，经他提醒……选择本就不多，再稍微推敲一下，人选不难确认不是吗。”花魅笙神色很淡，很难看出她此刻心里是怎样滋味。
暗帝眸色微动，不消片刻心里就有了底，脸色也有些古怪：“的确不太难想到，只是……”
“有点意外是吧。”花魅笙平津地回望他。
暗帝：“……嗯，的确，如果无人提醒，也不会特意往这方面想。”
花魅笙道：“花魅笙以前只是个花瓶，谁会想到还会有人特意跑到她身边来给什么人当眼线。”
暗帝道：“那么，你认为……是谁派来的？这个什么人又是谁？个人？还是某些在打你注意的门派？”
花魅笙道：“不好说。如果云笑不说，我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以前她还在现代的时候一直独来独往，就算有人想给她玩这一套也没机会，到了这里自己又顶着个花瓶的身份，根本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着跑她这儿来玩什么无间道，她摘掉花瓶的名声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显然对方是早就有了这打算。
花魅笙迟疑道：“或许，不管注意着我的是什么人，他的目的可能都不是现在的我。”
暗帝一怔：“你是说，是有人对真正的花魅笙感兴趣？”
花魅笙道：“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那么早就会有人对我感兴趣。云笑不是也说过，他完全查不到花魅笙的底细吗。连你这个有‘暗羽’做掩护的人都被挖出来，‘我’却是一片空白，是什么人故意隐藏？而这个人，就是那个喜欢玩无间道的人。”
暗帝神色复杂：“我怎么没看出以前的那只花瓶有任何可取之处？怎会有人对她如此重视？”
“不清楚。”花魅笙也觉得很头疼：“我也一直以为这幅身体只是个摆设，哪里会想到几个月后发现原来她还有这种价值。能完全藏住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又不让人发觉，连你的‘暗羽’都没收到过半点消息，只能证明这身体后面藏着的那个人或者是组织在江湖上必然也有着超乎寻常的地位。细想下来这种存在应该不多。”
“嗯……的确。方向不难定，只是……很难想象他们会和花魅笙有什么关系。”
“是南辕北辙。”
花魅笙幽幽道：“你说，花魅笙本人过去知不知道这件事？”
“嗯？”暗帝偏头看看她，忍俊不禁：“这难道不该问你自己吗？你不是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一些属于花魅笙的记忆？她的记忆里没有相关的内容？”
花魅笙闭上眼略略思索了片刻，“原本就没剩下多少记忆，我醒后三天基本就消失地干干净净，除了关于她的一些基本信息其他什么都没有，可能藏得太深，记忆消失得又太快，来不及等我接收就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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