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魔鬼老公,你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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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你找谁(2)

我没有去细思徐恩泽这翻告诫的话,我现在只想救孩子出来,至于其它的,我想等孩子离开宋家后再从长计议。

如果藤家容不下宝宝,我会救藤鹏翔让我把孩子抱走的。

“告诉我吧!宋家怎么走?”我固执地让他告诉我宋家的地址。

见我如此执着与倔强,徐恩泽叹了一口气。

“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我送你去宋家吧!”也许是面对我徐恩泽总是很无奈。

听他说要亲自把我送到宋家去,我高兴极了,便站在花园里欣赏着那些花团锦恕等着他。

徐恩泽的车载着我,穿过川流不息的车群,轻快地在北京高速公路上奔驰,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刻,他的车终于开到了宋家的门前,还是一处风景别致的花园洋房,我们刚走到花园洋房门口前的那一道铁栅栏前,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佣人探头出来询问我们找谁?

“麻烦你转告一下宋夫人,就说余氏集团总裁徐恩泽求见。”

“好。”佣人转过身子去向夫人报备了,片刻后,出来笑容可掬地打开了那道拦住我们的铁栅栏:“夫人请二位进去。”

徐恩泽道了一声:“谢谢。”后,便带着我大踏步走进了宋家的大门,我们进去的时候,宋夫人与一位穿着蓝色西装,年纪大约在五十开外的男人坐在客厅那组黑色真皮沙发里,我猜想着男人的身份,应该是这幢宅子的主人,国贸集团总裁宋政国,宋毅的父亲。

对于我们的到来,夫妇俩根本没有什么反应,连头也不抬,只是面色凝重而充满了幽伤,他们的眼神呆滞地凝望着那张透明荼几上一套折叠整齐的军装,军装上面放着神圣庄严的胸章,那耀眼夺目的光泽是宋毅用整个生命换来的,烈士胸章。

看着儿子用生命换来的烈士胸章,宋政国夫妇心情是沉重的,而空气里不自禁地弥漫着一缕缕凝重的气氛。

而坐在他们对面,那个身着月牙白色西服的男人,是我熟悉的背影,藤鹏翔的漂亮俊美的身形。

听闻到脚步声,他缓缓地转过俊逸,犀利的眸光扫了徐恩泽一眼,深邃的眸光定定地落在了我玉润的脸孔上,黑亮的眸底翻起一阵惊讶与愕色,他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来,片刻后,犀利的眸光即刻变得深邃,晶亮,也许是他向宋氏夫妇呈现了整个真相,因为,他把替宋毅保管的烈士胸章送了过来,宋毅代他而死的真相,他找我代孕却把孩子送进到宋家做为宋氏继承人抚养的真相。这件事情本身是沉重的,即然,他那个有情有义的兄弟为他而死,用生命成全了他,那么,他瞒了宋氏夫妇这么久,当真相揭露的这一刻,我为何感觉不到由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那股绝世的哀痛,在他晶亮的瞳仁深处,我似乎是看到了一掠笑意,虽稍纵即逝,可是,我还是捕捉到了。

淡下眼瞳,他回过头去,神情严肃、认真地宋氏夫妇道。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伯父,伯母,我对不起你们。”

他的语调是苍凉的,性感的迷人嗓音也有一点儿暗哑。

宋氏夫妇没有说话,宋家客厅里很静,空气里飘弥着浓浓的哀伤,终于,宋夫人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她颤抖着那双指涂满了丹寇的细长手指,捧起了荼几上那套绿色的军装,军装在她紧紧地抓握着堆满了皱褶,而那枚烈士胸章从绿色的军装上滑落,砸到了地板砖上,发出:“咚”的清脆声响,然后,她的眼泪便扑簌簌从眼角沉重地坠落了下来,滴落到绿色军装上,绿色的迷彩服面料迅速便扩成了好大一团水渍子,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保持着她贵妇形象,泪滴落得更凶更猛,当她把脸埋入那水渍子印满的迷彩服时,传来了低低地抽泣声,终于还是情绪崩溃了,纤弱的肩膀不停地耸动,让我感受到了她心中的那抹绝世痛苦。

“我对不起你们,不过,孩子是无辜的。”

国贸集团的总裁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男人,听了整个真相,他整个人也变得沮丧,眉宇的刻痕也拧得死紧,他一边用手轻拍着妻子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发轻拍着,借用安慰沉浸在悲痛中的妻子,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嗓音傻哑地吩咐着一直凝站在身侧的佣人。

“去把孩子抱来吧!”

“是,老爷。”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就把那个粉雕玉逐,正在打着哈欠的孩子抱了出来,我痴痴地看着佣人手上的孩子,宝宝的头发长得很浓密了,眼睛眯了一下又张开,黑白分明的眸子无意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时,嘴角边荡漾出了甜甜的笑容,他好象知道要认亲一般,小嘴儿咧开,露出了一颗漂亮的门牙,真的长门牙了,我一喜,宋夫人并没有骗我,我高兴极了,差一点就奔上前欲去佣人手里夺过孩子,要不是徐恩泽拉住的话。

我的孩子,他长大了,长了一颗小门牙,我日日担忧着他过得不好,会受到宋夫人的虐待,可是,从他白嫩的脸蛋,从以前更圆润的小身子,我知道宋夫人把他带得很好,这一刻,我心里感激宋夫人,她并没有因为大人之间的恩怨而把恨发泄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藤鹏翔缓缓从佣人手中接过孩子,大掌握住宝宝胖胖的手腕上戴得那个精致的紫色贝壳,薄唇轻启,对宋政国夫妇说了声:“谢谢。”

宋政国望着藤鹏翔胸怀里的孩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抚着伤心欲绝的宋夫人从沙发椅子上起身,不理站在门口的我们,也不理抱着孩子与他们同时从沙发椅子站起的藤鹏关翔,然后,两个苍老而又蹒跚的身躯走向了那通向二楼的白色的了阶梯,唯一的儿子死了,今后,两个老人只有相依相伴走完生命的里程了,一步一步,步伐是那么沉重,宋夫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越去越远,渐渐地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