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回头,秀长的身影消失在福运来酒楼。
慕容煜与金婵见慕容锦没影了,立刻迈开长腿,鬼哭狼嚎地赶上去。
“公子等等我呀!”
“小十!表抛弃俺呐!”
正在查看客人伤势的雪衣公子闻言身形一震,蓦然抬首朝外看了一眼,飞快地跟了出去。
“公子!”华盛赶紧让人跟着,公子病情刚有好转,可别又出了什么事
夏侯良玉猛然掀开帘子,茫然张望,街道上人来人往,并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莹白鲜艳的容颜微黯,清澈的眸子蒙一层薄淡迷离的潋滟水汽,低叹一声返回福运来。
小十怎么会来江南呢?他一定又妄想了罢。
“公子,云水城的百花会是夏侯家与沈家合办,你不去吗?”
精巧简便的马车内,金婵恹恹地趴在车窗观望外面街市风景,朝一旁端坐的慕容锦抛哀怨眼神。
六公子慕容煜支颐靠在一旁会周公,没反应。
“你们两个去罢。”慕容锦随意靠在金丝绣云厚锦软垫上,冠玉束发,青丝流泻如水,纤玉葱指微拢,懒懒搭在雕花条案上,目光迷离惫懒,雪衣锦袍男装之下透出点滴娈魅,娇不胜衣。
金婵心中一跳,匆忙低首。公子很少会露出这般疲态,让她无缘无故想起京都第一美娈花小史。
呸呸呸,怎么能将**和她公子相比!呸呸呸!
“公子,不舒服么?”
慕容锦摇摇头,纤指撩帘,朗润的嗓音带了三分喑哑。“停车。”
窗外传来一阵“吁”声,马车停在青石大街路旁。
金婵还待说话,慕容锦已跳下马车,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你们去吧,我先回凤来客栈,晚些时候再去寻你们。”
车夫载着金婵与慕容煜朝着南城而去。
慕容锦一袭暗花缕金丝云袖锦衣,白底银线团云纹长靴,容颜纤鲜秀美透出罂粟般羸弱柔魅,若芝兰玉树亭亭立于喧哗人群,来往路人忍不住频频回望。
她按住心口匆匆赶往附近的药材铺买药,心跳频率快得几乎下一刻就要猝死。
她不敢告知金婵与六哥,只需要几样普通的药丸就可以暂时制住疼痛,待回到客栈便无事。
这几日玩性大起,随身携带的镇痛丸已经用完,与发病时的痛楚相比,此刻的疼痛她尚能忍受。
脚步略有踉跄,迷离的眸子看到济世堂的牌匾,心下一松,刚要进去,一个人影如墙壁横档在她面前。
“不知这位小公子从哪里来?”轻谑挑逗的声音凑近,一柄纸扇挡在面前。
一名身着大红斜襟高领如意盘丝綾衫,手拿牙雕美人出浴墨扇的公子哥紧盯着慕容锦,浑浊的眸子闪烁贪婪污秽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秀雅流水般的雪衣,好似能透视般咽了咽口水,半摇纸扇故作风流地瞧着她。
他身后跟着两名家丁,见状围住慕容锦。
男子一双手不自觉地摸向她瓷玉般细致朗润的容颜,慕容锦眉头蹙起,躲开脏手,手靠到一旁粗糙的石柱上,石柱上粗糙沙尘的触感令她眉头拧成一团。
心脏因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动作剧烈跳动,她猛地捂住心口,喘息急促紊乱,生忍了猛然击来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薄汗晕染青丝玉颜脆弱好似轻触即碎。
男子心中激狂癫乱,目光泛赤。名动京都的花小史在她面前也要被比作野草,什么时候云水城出现了这般美貌妖魅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