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抱拳,冷着脸,在魏沅不解的目光下就要离席。
魏沅诧异不已。“齐大人,您这是何意?末将不是何处得罪了您老,何出此言?”
“哼!魏大人既然觉得娶十公主委屈了你,一个月后也不要再开口求赐婚这种事了!”齐崚甩袖扬长而去。
“这……”
在场的官员一脸的茫然,齐大人不是这种人啊,难道是喝酒喝高了?魏沅何时说娶十公主委屈了他?
他是疯了不成?
何况,魏沅喜欢十公主,实乃人尽皆知之事。
魏沅正要跟过去问清楚,又想到自己母亲不知为何心口疼,左右思索片刻,和在座的十几名文臣武将告罪。
“去吧,老家人身体总会出些小毛病,不碍事。”
“魏大人是有名的孝子,知道老娘不适,留在此处也无心吃酒,快去快回,也好安心。”
几人和魏沅相熟的大臣开口玩笑。
魏沅连连告罪,连忙起身离席去了后院。
几名吃酒的大人原本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齐尚书脾气来的莫名其妙,纷纷猜测是何原因。
正说着,接连有两三位大员家中夫人身边有丫鬟小厮跑过来传话,对着他们耳边一阵叽咕。
原本笑容满面的几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酒席那气氛就变得诡异了。
其他人都奇怪的看了过来。“发生了何事?”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两个临时有事也就罢了,这三四五六的都这个德行是怎么回事?
“哼,魏将军的确是个大孝子,这酒席不吃也罢!”
“齐大人说得对,魏府只怕我们高攀不起啊!”
那讥讽的语气格外刺耳。
魏沅是孝子,若是他母亲不愿意,他愿不愿意还真不好说。
知道的人一多,魏老夫人院子里发生的事就被公开了。
酒席上的人分三种不同的反应,一类不以为然,兴许老夫人真没别的什么意思,随口一说。
一类人幸灾乐祸,若是魏沅和十公主的婚事泡汤了,魏沅就可能和太子闹掰,谁都知道,太子看上去好说话,可这妹控的癖好也挺可怕的,就算表面和魏沅和好如初,恐怕两人心中也会生出嫌隙。
这一类人,多是太子的政敌,或者家中有适龄娶亲的儿子,想要借十公主攀上太子的人。
还有一类人,占据大多数,气愤恼怒魏老夫人不识抬举,或者愚不可及的。
此次宴席大都是和魏沅关系不错的兄弟战友,以及太子一脉的文臣武将,无论是为了魏沅本身还是太子,对于这件事的反应都十分激烈。
和魏沅关系好的,只能摇头无奈,而因为太子缘故过来给魏沅捧场的,当即走个干干净净。
魏老夫人的寿宴,转眼之间,变得冷冷清清。
魏沅此时正快步赶到后院看望老母亲,魏老夫人躺在床上直哼哼,捂着胸口喊疼。
旁边伺候的丫鬟们忙得团团转,大夫正在被魏老夫人诊治,瑛娘捂着帕子在一旁掉眼泪。
“姑母,表哥来了,您别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了。”
她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低泣,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