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招祸水东引,实在缺德的不行。
慕容锦捻起一块糖糕塞进嘴里,眼底有一抹笑意。
夏侯良玉面对敌意爆棚的太子殿下,态度温和,温雅玉颜,淡若止水。
“太子殿下,阿缘是贫道叫来的,特来瞻仰皇宫盛景。”凌霄子看出太子对徒弟不满,出口解围。
他是长辈,太子也不能说什么,但是……
慕容澈没想到会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阿缘?”
他眼瞳皱缩,心中一凛,蓦然望向夏侯良玉。“凌师叔所言,是你的徒弟夏侯良玉?”
阿缘?阿沅?
帝后同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惊疑。
是巧合吗?
凌霄子不太明白为何太子对这个称呼这么敏感,直觉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但话已至此,也不好收回。“自然。”
慕容澈坐回位置,想起多年前的那桩事,以前不觉得,九年前的夏侯氏就住在京师,后来据说是为了夏侯翰养病才迁往江南云水城。
但具体原因谁又会去关注?
这件事,他看来忽略了一些东西。
“这名字与魏沅倒是相似。”慕容澈手一伸,端走了慕容锦条案前的一盘糕点。“小十觉得呢?”
她有事瞒着他,夏侯良玉恐怕她早就认识了。
慕容锦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神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提过很多次,九哥都不当回事。”
潜在意思:怪我咯?
若不是顾忌场合,慕容澈一个爆栗子就要敲到她脑门上。
兄妹俩窃窃私语,大殿之上舞姬随着丝竹之音翩翩入内,水袖飘举,一时之间,又恢复歌舞升平的景象。
“你们九年前就认识了?阿缘是夏侯良玉?”慕容澈瞪眼。
慕容锦点头。“你真聪明。”
慕容澈差点没气死,他深吸一口气。“那魏沅呢?你认错了?”
“不算认错,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不是他,只是,我俩这么熟了,怎么好意思拆穿呢?”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之事,只是没挑明罢了,现在的阿沅还是阿沅。
只是当年的阿元是神医,被她找到了。
她一向区分很明确,从来不会混淆。
“夏侯那奸贼的目的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慕容澈不遗余力地在慕容锦面前给夏侯良玉上眼药。“他分明就是乘人之危,想要借此机会向父皇求赐婚!”
“我知道。”慕容锦喝了一口茶,目光随着蹁跹的舞姬移动。
“什么?!!!”慕容澈声音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全都惊讶的望着他。
温润谦和的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连忙压低声音。“你知道还跑到他那边去?你这是看上他了?你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我九年前就答应过神医,会嫁给他,就看他敢不敢开口求父皇赐婚了。”慕容锦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多惊世骇俗。
阿沅不来了,她总得要嫁人的。
她瞟了一眼心碎欲死的太子殿下。“我这不是给你省银子吗?夏侯家别的不多,钱多,养活我足够了,不用砸锅卖铁。”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知不知道,那夏侯氏并不是仅仅是商人这么简单,他……”
慕容澈还没说完,就见夏侯良玉从座位上起身,顿时,殿内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