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翰一脸震惊。
房门紧闭,他们刚才房间出来,怎么可能?
“小十的轻功是随她的影卫,因不能习练其他武艺套路,她的轻功身法特殊,我以前曾见过。”凌霄子笑道。
夏侯翰站在原地,进退不是。
“这……阿缘还没醒。”
“他也差不多这个时辰该醒了。”凌霄子大笑,负手大步离开。
夏侯翰想了想,朝暗处招了招手,一名黑衣矫健的男子站在他面前。“让少爷房里的其他人都退出来。”
“是。”黑衣人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廊上。
希望阿缘能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虽然知道按照两人的性格不可能发生什么,但若是能乘着病弱博取一下同情,增进感情也不错。
……
慕容锦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反手关上窗户。
床榻上,夏侯良玉双目阖闭,淡雅清俊的眉目暗淡,薄唇苍白,乌发铺散枕上,温雅如画,透着一触即碎的脆弱。
慕容锦将被子朝上拉了拉,坐在他的身边。
她指腹搭在夏侯良玉的手腕脉门,听了一会儿,将他削瘦修长的手放入被子中。
脉息时有时无,中毒?还是病发?
慕容锦微微蹙眉,她并不是大夫,但久病成医,多少了解一点皮毛。
神医的状况很古怪,她还记得他当时因八姐媚药的缘故诱发旧疾,突然好似换了一个人般,差点掐死她。
“你到底是怎么了?”慕容锦凉软的手轻抚夏侯良玉的睡颜。
宁静温和,眉目如水,令人安心。
“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也有这种情况,突然就变的脾气很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几个印象深刻的场景却隐约记得。“那时候,你像疯了一样,谁欺负我,就和别人拼命,别的小朋友都怕你。”
慕容锦眼底有一丝笑意,然而,很快就消失无踪。
她记得最后一幕,他红着眼睛,拿起粗黑的木棍,将一名成年男人打得头破血流,很多人都涌进来打他……
然而,当她再次醒来,就回到了宫中,那两个月的地狱生活就好像一场梦。
“你知道吗?当初我对你说过,我和哥哥吵架了,偷偷溜出家……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那一次知道了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
“我不知道该和谁说……又不敢告诉别人,那次刚好又闯祸了,哥哥要和我一起被母后罚跪,我一怒之下说了很不孝的话,转头翻墙溜出宫,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侍卫……”
慕容锦目光空茫,停顿了一会儿。
调整一下情绪,她淡淡的嗓音才复又响起。“可谁知道,一出宫就遇到了拍花的,醒来时就到了那间黑屋子。”
年幼犯错,却因此险些丧命。
“神医,你知道吗?我生下来就有病,是胎里带来的,母后怀我的时候早产太长时间,我的心脏没长好就被强行催生……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哥哥是龙凤子,一胎所生,我有病,哥哥却没有吗?”
慕容锦说到这里时,五指攥住被单,黑眸一片水雾,凌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