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对于‘老情人要成亲了,新娘不是我’,尊贵的小十殿下,有没有什么感想?”东方瑜举着拳头做话筒状,对着慕容锦的唇,生硬的转移话题。
慕容锦扫开他的手,看精神障碍的目光盯着他。“脑子被驴踢了?”
“哎,可怜的小魏同志,这年头,都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成亲这么大的事,关乎自己一辈子,反而自己无法做主。”东方瑜站起身,手里的纸扇一展,无法理解。
魏沅和他也没什么交情,要说一开始还好奇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军事家长什么样子,现在看也看过无数回了,也没有好奇心了。
魏沅这人,整个人生就是一套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要不要去提醒他一句?不能娶亲表妹?”东方瑜忍不住道。“其实,上次你那位世外高人师叔说的没错,血缘隔得太近,很容易生出怪胎。”
“没有立场。”慕容锦语气淡淡。
东方瑜也是叹气,确实如此,谁都知道小十与魏沅之间的纠葛,这个时候跑上门说你千万不要娶你表妹,你们可不能滚床单,否则小孩三头六臂变哪吒,还是无法缩回去的那种,任谁都会多想。
没准还觉得小十居心不良,或者认定她脑子有坑。
类似的事情他自己曾干过,最后现实告诉他,有些事情真的没法更改。
好比你身处一个封闭的大脖子村,旁人都是粗脖子,就你脖子正常,在这样的环境下,谁信你没病?
没看到欧洲那些最早提出地球是围着太阳转的人都被当作异端,妖言惑众送上火刑架了吗?
东方瑜心中感概众人独醉他醒着,就见小十转头要离开国公府,连忙追上去。“要回宫去了?”
“出来够久了。”某人没亲自来送狮子,她眼巴巴跑来也是蠢。
都不知道最近她是不是和五表哥待久了,脑子也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
“时辰还早,不如去街上溜溜?”
“没兴趣。”慕容锦没什么心情。
“最近京中发生了一件趣事儿。”东方瑜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继续道:“就是那著名的烟花之地,红袖招齐名的蓝颜馆,发生了一件大事,被查禁了,到现在还没开门……”
“蓝颜馆?”慕容锦脚步一顿,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
东方瑜见她感兴趣,立刻道:“听说蓝颜馆里头有个叫花小史的伶人,宫中虞嫔的亲弟弟是他的入幕之宾,花小史一直被金屋藏娇。”
“前两日唱曲儿时,被户部尚书齐崚那老头儿不成器的儿子看中了,两人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那叫一个惨,蓝颜馆摊上大事,这两日都闭门谢客了……”
“花小史在哪儿?”
东方瑜滔滔不绝之际,慕容锦突然打断了他。
她想起了那个与她长相有几分相似,据说已有二十来岁,实际看上去却与她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或许源于长相,她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感,她曾经问过他,是否愿意脱离蓝颜馆,脱离低三下四屈意承欢的境遇,他拒绝了。
她还记得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