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娘娘!娘娘你怎么样?”
“十……十皇子你……你你你竟敢打贵妃娘娘?你反了天了!”
伺棋伺墨见此情形,扑上前救荣贵妃,慕容锦眸光冰冷,扔破布般扔出荣贵妃。
花容失色的荣贵妃砸向两人,殿内霎时又是一阵哭爹喊娘。
慕容锦冷冷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荣馨柔,没有半丝情绪波动。
“慕容锦,没想到一个比贱民出生还低的商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连我的母妃也敢打。”慕容鸢乌发披散,面色尚带着初醒的酡红,眸子看向慕容锦的目光阴寒怨恨。
这是冷静的慕容锦第一不顾后果的动手打人。
慕容锦沉默地看着她,慕容鸢比荣贵妃更匆忙,她面上带着干涸的泪痕,赤着足,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俏颜却暗蕴阴戾,狠狠盯着慕容锦,好似看着不共戴天的仇敌。
“慕容锦,你怎么不说话?你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我还当真看不出来夏侯良玉有这种魔力?怎么,一个魏沅满足不了你?还想着去勾引别的男人?”
慕容鸢怨恨地盯着她,看都没看一眼被慕容锦打的看不出人样的荣贵妃,好像面前的不是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八姐,你话太多了。”慕容锦脸色没有半丝变化,盯着慕容鸢的目光透着说不出的情绪。
“慕容锦,你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设计将我嫁去北燕?说不定我求之不得!”
慕容锦转身就走,不再理会失去理智的慕容鸢。
直到雪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慕容鸢颓然坐到地面,面孔埋在膝间看不清模样。
她今天的话真多,令人厌恶,都不知道是说给慕容锦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荣贵妃暴怒,大半夜尖叫着唤太医,宫内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慕容锦坐在锦年宫的金瓦屋顶之上,夜里的清风拂袖,脑子格外清醒。
今日,她回宫没看到夏侯良玉,听流云说他回了夏侯府也没有多心,晚上就寝想着金婵的事怎么也睡不着,也这般爬上屋顶吹风,却听到宫内几名宫女说夏侯良玉被荣贵妃带走。
她几乎将荣兴宫翻个底朝天才找到夏侯良玉,夏侯良玉对她又有救命之恩,她觉得自己着急救他也说得过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凄怆的让她不要进殿的声音却不断在脑海环绕不去。
夏侯良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那般温文尔雅的人怎会发出这般绝望的声音?
她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的令她灵魂都在颤抖,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同样绝望凄冷的声音……
可是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遗忘过什么。
她不喜欢逼迫自己,万事随性顺其自然,凌霄子师叔说她活不长久,心脏负荷不起激烈动作,思虑不可过重。
她从小到大都如此,这么没心没肺的过来了,倒也活到了十四岁,明年最热的时节,就是她及笄之时。
这阵子经历的事比曾经几年发生的都多,也不知折了她多少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