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听到顾衍深询问，应的很快接口：“有。”
“什么？”
顾衍深的音色很好听，低沉平缓的开口。
“这里。”
慕晚歌手直接按在第三条……
‘乙方将放弃这桩婚姻带给她的所有权益，相应的乙方也不用履行夫妻义务。’
顾衍深眸子扫过她按的地方，停了几秒再转向慕晚歌，眸色隐晦不明，深不见底。不轻易流露情绪的男人，此时没人能捉摸透他眸里透出来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慕晚歌没察觉到顾衍深眸色异样，只是把心底的疑问低声问出：“顾总，第三条里说的不用履行夫妻义务，是指我们这一年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对吗？”
闻言，顾衍深神色难得一怔，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慕晚歌，似是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假。一双看尽人各种百态的眸子，极少会看走眼。只是短短几秒，便已确定，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单音字：“嗯。”
语调明显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莫名不悦情绪。
顾衍深音刚落，慕晚歌不由松了口气，一直压在胸口那块大石挪开了大半。
得知不用和一个陌生男人有亲密接触对慕晚歌来说真是一个太意外的好消息，一直绷紧着的情绪也随之放松许多。
顾衍深看着慕晚歌过于明显的情绪变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被抬头的慕晚歌捕捉到，以为他是因自己追问而不耐烦，立刻坐正身子，快速开口道：“我没问题了。”
这次顾衍深直接没应她，而是叫了刚离开的戴眼镜的男人进来。
“顾总。”
“按照这份拟，拟好拿进来。”
顾衍深的人办事效率很快，几分钟后，两份婚前协议已摆在两人面前。
顾衍深拿过钢笔刷刷刷的在两份上都写上自己的名字，干脆利落。
签好后婚前协议推到慕晚歌面前。
慕晚歌手中拿着笔看着甲方签字处钢劲有力的签着顾衍深三个字，目光移至并排的乙方，准备落笔时还是停了下来。
真正签字的这一刻，心底还是涌上了万千复杂的情绪，眼前有些模糊。
樱花树下，少年拿着自己亲手编织的草戒指套在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无名指上，两人互许下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诺言。
承诺如同泡沫，很美，却易破碎。少年已攀上高枝另娶，而少女也已要嫁为人妇。
慕晚歌一笔一笔写着自己的名字，在准备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余光情不自禁的扫过放在一边的手机上。屏幕黑着，手起落下最后一笔。
“走。”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慕晚歌回过神来，顺声抬头仰看着顾衍深，眼眶有些红，口中下意识的问道：“去哪？”
“民证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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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年代
慕晚歌正在收拾东西，外面传来敲门声。拉开门看见好友白初晨站在外面，手中捏着报纸，带着一阵风卷进来。
“小鸽子，报纸你看到了没，席南城在M国要娶什么华裔千金。这个渣男，还说什么帮阿姨筹手术费，踏马的真虚伪。他有本事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他一次打一次，气死老娘了。小鸽子，你别难过，还有姐们我在。咱不值得为那种贱人掉一滴泪，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