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晓得爷爷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在最风光的时候装草包,还说这是为了保护我,可我把憋死了。”
说到这里,林浣薇好像生怕背后的两个堂姐听不懂似的,又喃喃解释道:“不过仔细想想,爷爷的话还真有道理。所谓树大招风,我那时候也的确太锋芒毕露啦,如果照那样的势头发展下去,虽说有皇上护着我,太子缠着我,可毕竟皇家又不只他们两个。万一别的娘娘王子嫉恨我,暗中派人刺杀我,那我的确防不胜防啊……”
这,这,这,什么情况?后面十米远的雪地上,林浣烟马上变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人家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要是再听不明白就真比猪还笨了。
猛地想到,这五年来,爷爷虽然面上对林浣薇这个四孙女态度不好,微有嫌恶。可暗地里却一点也不差,每每有了灵丹妙药,总是头一个送给她,难道她是装废物的?否则爷爷戎马出身,对修为看的极重,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宠一个草包废物呢?
“二姐,她故意吓唬我们的吧?她以前那么的风光,就算是装,也不会心甘情愿被我三天两头地殴打,甚至下杀手吧?”林浣若突然很轻微地说道,声音很低很低,不无惧意,毕竟以前的林浣薇太天才能打了。
“你说的也对,可是……”林浣烟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种极为复杂的表情,一时间动手也不是,走人更不行。
要知道,五年前的林浣薇便已经是九星灵剑师的修为,无双城除了她爷爷城主林擎苍,镇南王爷白承,就数她最厉害。五年前的她,也能一招秒了五年后的林浣烟和林浣若外加这一狮子一老虎。可万一这要是她的唬人计呢?今天这样的机会得来不易,好不容易怂恿着三妹对她下了重手,一旦错过那就是打草惊蛇,日后她躲进爷爷的保护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们再观察观察。”林浣烟陡然间矛盾犹豫的不行,精明如她,也没辙了。
“我还是不信,我打她的时候没察觉到她有剑气呀……”林浣若比较“了解”林浣薇,她更相信这废物是在摆空城计。
要是她们能看到,此刻的林浣薇,已经紧张的手指死掐指腹,甚至都掐出了猩红色的印痕,恐怕马上就会群起而上了。没错,这是她今天继打开葫芦盖子后的第二次生死之赌,她在赌人的心理和与生俱来的强者恐惧。
虽说刚才的火海熏身非但没有烧死她,反而令她伤势好转有了力气,但也仅此而已。如今的她,就算用上二十一世纪那飘如鬼魅的身法,也是万万挡不住两个灵剑师外加两只灵兽的。
既然没实力,那就得靠魄力--和口才!
忽地听到背后林浣若的质疑,林浣薇便好心好意地答疑道:“爷爷也真是的,不晓得从哪里搞来本忍者心经,居然能压制住我全身的剑气,弄的我还真成了草包。不过这忍者心经也真好玩,练的人越是挨打,越能激发体能,说起来我还真要谢谢五年来对我照顾有加的好三姐呢,使得我搞不好哪天就能升级成剑法宗师……”
“噗嗤!”本来还冷着脸坐在幻雪树上看戏的墨非寒,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丫头,胆子够大,口才够好!
“小丫头,好样的!”墨非寒那慵懒邪魅的俊脸,此刻全是清华潋滟的笑意,红唇轻轻一勾,毫不掩饰的褒扬传音入密到了林浣薇的耳中。声音沙沙的,轻轻的,极为好听,带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俊逸味道。
“别怕,我的话只有你自己能听到,求更多的精彩!”墨非寒又补了句。
“哇,高人终于肯和我说话啦,声音听起来还不错,难道是个年轻俊秀的美男子?”这样想着,林浣薇的嘴角勾起一抹恣意妖娆的弧度。
就是不肯转身!
后面,不消说林浣烟傻眼了,就连那莽撞的林浣若,也惊的目瞪口呆了。忍者心经?神马东东?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二姐……”
“三妹……”
林浣烟和林浣若,一个扭头,一个抬眼,两人都不敢动手了,甚至手开始发抖……如今已经反目成仇,一旦动手,万一那练了忍者心经的“草包”四妹,一个收不住手结束了她们俩,那该多亏本?
就在这时,却听前面的林浣薇又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五年可把我憋死了,一身的修为不能外露,那感觉真难受。还好这里罕无人迹,能让我稍微的展展身手。”
说着,她双手徐徐挥舞,时而抱拳,时而斜插,时而又很欠揍的朝着后面戳戳,吓得林浣烟和林浣若马上就躲,可她就是不扭头。同时,她的全身突然升起了袅袅的白雾,白雾氤氲,习习而散,映衬的她那婀娜的身姿,漂亮的几如蝶舞花海,银雪戏梅。
“二姐,她,她怎么和爷爷练功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我有次进爷爷的书房前没有敲门,看到正在打坐的爷爷,他全身冒着的就是这种白雾……”林浣若手中的宝剑颤了起来。
“是啊……据说到了剑法宗师的境界,剑气纯正的没有丝毫杂质,被剑宗排除体外的杂质,就是这种白雾。”说着话,林浣烟悄无声息地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惊然发现双腿沉重的好似灌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事实俱在,她们想不怕林浣薇都难啊!其实,只要她们俩狠狠心,壮壮胆,一把冲到林浣薇前面,便会看到她胸前正挂着一个浅红色的小葫芦,葫芦里装满了冰雪,盖子很精准的只打开了一条小缝隙……
人生总是这样讽刺,机会也总是命悬一线。
侥幸的是,林浣薇抓住了,而她们俩错过了!
林浣薇会就此收手任由二人溜走么?
当然不!
她要收点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