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侧过头，眼前便是放大好几倍的卫起南的脸颊，他的侧颜的肌肤几乎就要碰到她红润的樱唇，她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卫起南久久没听到有人回应，他下意识转过头，刚好对上程予夏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
程予夏清楚地可以在卫起南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里，住着一个少女，少女的脸庞清晰印在瞳孔里，那便是程予夏的脸。
卫起南亦是如此，他同样可以在程予夏的瞳孔里捕捉到自己的影子。
仿佛时间再次静止了，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对视，嘴唇就差一厘米就碰上了。
这家伙长的可真不是一般的俊俏，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卫起南，那凛冽的剑眉，深邃的双眸，精致得鼻梁，那薄如樱花的嘴唇，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
等等，自己在做什么呢？
程予夏猛地别过头，她尴尬地用手擦了擦鼻子，掩饰着尴尬。
卫起南也恢复过来，他把头看向天花板，同样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脸上悄然浮现两片红云。
“呃呃……那我先去洗澡了。”卫起南现在只想赶快用冷水泼一泼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的脸快点降温。
“嗯。”程予夏漫不经心地回答，其实心里已经小鹿乱跳。
卫起南快速地跑进洗手间，然后打开水龙头，用手灌满水，猛地'往脸上泼，连续泼了几下，感觉没这么热了，他才好好地看着镜子里头发前瞻湿了，长长的睫毛还有一些低落的水珠的自己。
真的是太差劲了，这都能脸红的。
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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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程予夏已经躺床上睡了。
卫起南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张床，细心地帮程予夏盖上被子，余光里瞥见程予夏那张瓷娃娃般的脸蛋，仿佛一碰就会烂的那种。
卫起南饶有兴趣地蹲在床边，双手抵着床垫，眼睛直直地盯着睡觉中的美人。
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这么好看。
大手忍不住靠近程予夏，轻轻地附上她白皙还有些红扑扑的脸蛋。
但是他又立刻缩回去了。
自己在干什么呢？
不行不行，睡觉睡觉！他逼着自己起身不去看床上的人。考虑到程予夏现在还不是算能接受自己，所以他还是很自觉的拿过属于自己的枕头，放在了房间里的真皮贵妃椅上，打算就这样度过一晚。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一个人儿已经在梦里与周公下棋了，但是另外一个，倒显得很不安。
卫起南左扭右转的，辗转难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精神。
他转过身，刚好面对着程予夏侧过来的身子，看着那呼吸均衡的样子，卫起南不自觉浮起一抹微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渐渐的，他就这样，用手枕着脑袋，看着程予夏慢慢眯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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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摸阳光洒金房间，程予夏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然后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发现身上被盖好了被子。
她好像忘了什么。
等等，她昨晚不是和卫起南在一起的吗？
她猛地精神起来，往旁边一看，没有人，摸了摸床垫，也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他昨晚没在这睡吗？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