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不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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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节 出世

现实似一柄快刀,将梦想剁成两半:一半希望、一半绝望。

沙哑的喉咙含着泪水撕心裂肺的高喊“不要怕···不要怕,熬过去···熬过去”!

怀胎十月呱呱坠地,一声啼哭接着一声。周围的人笑着盼着生命的降临,给予厚望。也在这一刻形影不离的伴随着整个人生……

静下心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是还债,还是讨债……。

可悲可叹的人生,在老人们的岁月沉淀之后,得出一个我们信以为真的解读――“命”。

“命”这个命题太大,也太沉重!

是挣扎?还是等待?都在我们所有的经历中,慢慢的得到了自己的解读。或许真的是命运安排,但多数人还是不甘心的活着追求自己命理之外的梦想……。

“尘归尘,土归土,生终将死,灵终将灭,万物终将消亡,在辉煌,不过一抔黄土,一捧青灰”。

“出世”——带着泥土重新栽入世俗,逃不掉的妄想执着的追寻着伴有苦味的短暂生命……

期待着、渴望着、幻想着,生活可以熬出新感觉。

漫长的年月更替之下,熟悉了周围所剩无几的残留遗憾,在现实之中不得不去重新思考和定位出路……

曾几何时,在选择和放弃之间徘徊无措,又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生活面前无助。年轻的生命苦苦挣扎着属于自己辉煌的梦想,望眼欲穿的坚守在无援的阵地。

梦碎了,碎的是那样的淋漓尽致,碎的是那样的干净利落……

清醒。不止一次的在我生命里出现,可又在瞬间消失。

崩塌的神看不到影子,云朵里藏着阴云密布,寒冷的冬风透过毛衣缝隙专贴着肉身乱串。

冰凉···舒爽···,难受···想哭···。

又是一年春节至

多少离愁多少泪

今年重蹈遇去年

又是明年一年期

世未知,情未了

因无果,了却还

志士拥梦苦煎熬

守得云开见雾散

似水流年今不在

只觉而立境汗颜

过年的脚步越来越来近,心跳节奏不协调的乱跳。

害怕,真的害怕。害怕面对自己的年龄,害怕面对父母的自责,害怕来年还是今年……

依旧清冷的售楼部还是我们三个人,没有太多言语虚笑寒风,仅一台老旧立式空调吹出半米暖风……

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这里一晃就是五月有余,卡上的数字在变化着一种渴望的年味。我期待着它在过年之前可以变成10000。

小小的愿望期许着可以混过年关,我没有太多奢求那套给我带来短暂欣喜的房子能填充我内心苍白无力的空虚。因为事实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佣金发的很慢。就连小梁和陈欣他们两个去年卖房子的佣金都没能及时发下来,更何况我卖的这套房子贷款还没下来,又是今年卖的。

我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环境里他们是如何生存的,尤其是小梁。

我想不通这里的门门道道,更不清楚他们的内幕。只是白经理在一次和小梁、陈欣的聊天中,我无意听见他说“靠那点工资和佣金早就饿死了”。这话里有话,我听的出弦外之音,却不明其中奥秘……

一行一山高,一业一屏障。我不晓得世道之中蕴藏的深机,不明白人心之间离失的底线。

现在想起蔡勇果断离职,倒是明智选择。比起他来,我深感窝囊,不能直面生活和工作中的逆境,将就煎熬着那锅我想尝,却尝不到的鲜汤。

路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的。

盐水里煮一煮、碱水里泡一泡、开水里烫一烫。

大致经此一番也就该出世了……

年末,职场都会举行年会。对于年会我还未曾见识,不知道是不是和电视剧的情节那样,端着高脚杯,喝着红酒,相互寒暄、吹捧……。

我很好奇公司年会情节,也很期待身临其境……。

数九寒天冬风刺骨,售楼里的四个脑袋很少能碰到一起。各自思绪万千,年的韵味。无暇顾及遥遥无期开售的激情……

生活总是如此这般,太多的无法预知,难以想象的结果,但一切都随着年的到来变的淡漠。

一年接着一年,年轻的生命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美好,就被直逼到了忽略的年龄。

忙碌,从来都是在假象的环境中自己捏造出来的工作内容。一无所获终究还是痴心妄想。更多的时间里,都是清贫寡欲独守着莫须有的等待……

厌倦、习惯、忍受,急待喷发的热血在公司年会到来之时变的忧心忡忡。突然有点不想参加公司年会了……。

作为代理销售公司的业务员,一个人坚守的项目我估计也就“国城天悦”了。

不知道杨经理是不是也不愿意参加,他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没几天又消失了。说是家里有事不能参加年会,让我代表“国城天悦”去公司指定酒店参加年会。

据说,公司年会还有各项目自行排演的节目。由于我在的项目就我一个人,节目就给免了。

我不晓得公司有多少个项目,也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只觉年会一定特别无聊。

职场年会不约而同的在想象的氛围里酝酿出了新奇感觉。开发商的年会和我们公司是同一天,听小梁和陈欣说,他们仅是吃个饭。

年会开完也就意味着过年放假。听白经理说,开发商是腊月二十八开始放假,也就是说我也得到腊月二十八才能休息。

这个假期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渴望,因为又要回家,又要去面对。我厌倦了这样的面对,厌倦了一无所获的回家……。

衣锦还乡,该是一场梦寐以求的夙愿。任何飘零在外的游子都渴望这样的不期而遇,可事实上在这个拼爹的时代,一切的一切都显的是那样的可笑……

三十而立,没有一片瓦、没有一段情、也没有一辆车,更别提存款了。我自言自语“失败”的悲痛,什么都无法让我兴致勃勃。垂头丧气的参加了公司举办的盛大年会,等待着时钟再一次敲响新一年的乐章……

公司年会通知1月12日下午13点在唐西酒店集合。13点30分准时开始。

因为年会地址距离我住的地方较远,特此我向白经理请了一天的假。白经理倒是很好说话,也恰逢他们也是在12日举行年会,他痛快的就答应了。

原想公司年会和中秋节聚会一样就是吃个饭,下午下班后我就没带工衣回家。

好久没休息,想睡个懒觉,第二天却早早就醒来了……。

不知道人是不是喜欢犯贱,上班的时候早上起不来,不上班却特精神……。

我特怀疑这是一种病态。也和别人探讨过这个问题,没想到大家的情况尽然和我一样。

我从新思考后发现,是时间过的太快。休息下来总有很多事情要办,所以休息的时候其实也并不能特别放松的休息,只是在精神上可以稍微脱离工作能换种心情。

城市的工作始终是单调的,不论从事那个行业终究是重复,并且还是在固定的条条框框里工作生活。

城市里灯红酒绿各种休闲娱乐场所,最开始经营的人一定是一个不会玩只知道工作的人开的,他一定是烦透了,才想出那么多花样让曾经和他一样的人有一些可以宣泄的地方……

突然心里凉凉的,原来大家都是可怜人……。

1月12日,吃了一包方便面,12点整从住的地方出发,经过16个公交车站,又步行2000米,跟着地图才找到唐西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陆陆续续看见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我不是很确定他们是不是和我一个公司,倒是他们个个身着正装,男的打扮时尚、女的浓妆艳抹。他们大多数人都开车前来,虽不是什么好车,但却能遮风避雨。

而我独自一人,身着一件暗黄色羽绒服和一条黑色西裤,两手插在裤兜,紧缩着脑袋使劲踩着地面,在卷着土的冷风里瞅着进门的地方。

这间酒店看似有些年头,四层建筑,门头很旧,位置也很偏。

看着他们一个个有说有笑的进了酒店正门,我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一进酒店,门口显眼的地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ty远景房地产销售代理有限公司年终总结大会三楼会议室,年终会餐地下负一层”。

这还要开会作报告,心想这下坏了,我没穿正装估计得出丑了……。

就在纳闷的时候,杨经理打来电话专门询问我是否着正装,我无奈只好说没有。

我跟他说回去取,他不高兴的说

“就要开始了,取什么取,就那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本就沉闷的心情,这下又多了一份忐忑。

已经这样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不屑一顾的乘坐电梯上了三楼,然后跟着指示牌进了会议厅。

会议厅里静悄悄的光线不太亮,只开着顶部转圈的射灯。

会议厅里,公司的人来了大概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像是一个项目的,他们围在进门最右侧的椅子上,说说笑笑。

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13点18分。

定好的时间却不见大家集合,可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公司。

小公司就是小公司,说的再怎么好,终究是个小公司……。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走进会议厅,直到13点43分的时候,人们才开始往桌子跟前就坐。

大家都基本上穿着正装,看到有几个穿着鲜艳颜色大衣和羽绒服的人,我心里才松了口气。

跟着他(她)们走到桌子跟前找位置坐下,那几个人却脱了大衣露出了正装。我又一次陷入了自我难堪的境地……。

我昂起头在会议厅里扫视和我一样的另类人,却发现大家都是统一正装。而我坐的位置却又靠前而且还在中间。周围的大家像看一个另类一样盯着我偷笑。

我没有因为他们而感到不自在,反而我理所当然的让他们注视我。我不在乎,也不怕领导来了怎么样,因为这个公司并没有多少值得尊敬的地方。他们所有的人,在我眼里都是装模作样的俗人……

我目空一切只是为了让我的独特能够告慰自己内心的忐忑。

人要真不在乎,真也就不在意了……

这间足够容纳两百多人参加的会议厅里,公司的人分成左右两边就坐,按照项目顺序大家齐坐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各自欢颜。

他们大多数都很开心这样的集会,好多人不在一个项目却好像都很熟悉彼此。他们坐成一排相互拍照嗮朋友圈……。

大家热情高涨的喧闹在会议厅里泛起一阵小高潮。我看了看时间14点03分,领导还没到位。直到14点半的时候,公司的几个总,才安然就坐。这个时候会议厅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酒店负责会场服务的工作人员把灯全部亮了起来后预示着会议即将开始,比原定开会时间足足晚了一个小时。

不管怎样,会议总算要开始了……。

会议开始前,坐在最前头的公司领导互相碰了碰头,然后一个身材魁梧,脑袋特别大的人站了起来,他伸长脖子?扫坐在会议厅左右两边的参会人员。这一瞅,就把我看着了。他一只手插裤兜,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说

“那个,那个,那个项目的”

然后会议室里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站起来,盯着这个大脑袋,说

“国城天悦的”

有粗犷的喉咙发出声音,说

“没通知你穿工衣吗?”

我坚定的说

“没有”

然后他一脸不高兴的说

“你们那个杨经理闹求啥了”

说完,他两手插进裤兜扯着嗓子说

“坐到后面去,没穿工衣还坐到个最中间,像个啥”

他说完,我就从几个不认识的公司同事背后穿到过道,然后坐到最后一排。后面又补上去一个穿正装的同事。

我坐到后排才发现还有几个公司的人也没有穿正装,但他们都明智的坐到了最后。

公司里的人除了徐总他们项目的几个人之外,其余的我都不认识。整个会议厅里,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坐在后排,脑海里没有过多去想他们那些领导怎么看待我没穿正装参加活动的事情,我想到最多是不以为然。

这个公司并没有多少让我值得炫耀的感觉,反而是种种卑微迹象……。

公司年终总结大会在“远景”老大,刘总的致词中拉开了帷幕。

我偷偷看了看时间,14点43分。

年终总结大会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刘总致词,二是公司分管副总和各项目负责人做工作汇报并制定明年计划,三是刘总做最后总结。

整个会议模式,让我想起部队的生活,自从离开部队就再没参加过类似的集体会议。

现在外头有很多公司都在举行各种各样的年会,只是这样的年会特别浮夸。

他们作的报告中,听到最多的是夸赞刘总英明领导的内容。

公司本就不多的几个项目负责人,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水平。

本以为会议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结果不到一半个小时,年终议程就在走过场的形式中,以大家热烈的掌声,宣告圆满结束了。

会议结束以后,时间是16点11分。

会议宣布结束,坐在最前排的领导们高兴的面容,显示着成功者的荣誉。其余各项目的同事又开始喧嚣起来,会议厅里又掀起一阵高潮。

会议结束后领导们都没有离开,也没有宣布下一步安排,只是都坐在位置上说说笑笑。

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接下来的安排。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坐不住了,稀稀拉拉的开始进出会议厅,有的出去抽烟、有的上厕所、有的在外头窃窃私语,整个会场变的莫名其妙起来。

会议厅里没有开会的迹象,变的有点像菜市场的情节。我安坐在后排,看着大家热闹的不知所以然。

会场一直持续到18点23分,听见有人说,是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来。

这个人究竟是谁?大家又开始一番议论……。

等到这个所谓的神秘人物出现在会议厅的时候,大家都无奈的笑了。

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个年轻后。这个后生是公司刚接下来的新项目甲方的销售经理。这人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他一进门,刘总就站起来上前握手欢迎,而后那个大头副总站起来示意我们鼓掌欢迎。掌声中刘总和这个经理站在演讲台跟前,抱着礼物合影留念。

拍完照后,这位甲方销售经理就匆匆离去了。

听他们说,这是开发商专程过来向我们公司表示祝贺来的。

只是这样的祝贺有点过于卑微……

大家等待的时间里,天已渐渐迎来夜晚。会议厅里灯光明亮,窗帘也是拉起来的,所以没能感觉到冬天的气息。

会议厅里暖风四起,热的浑身不自在,大家有的干脆把西装外套也脱掉了。

会议厅内,大家都在等待领导安排。这时,刘总又站起来,说

“利用最后这点时间,咱们大家合个影吧”

刘总说完后,专门为年会请的摄影师立马出现在离演讲台不远的位置布置起来。可底下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要拍照的意思。

刘总见状,双手举过头,顶边拍边说

“赶紧的,咱们先经理以上的人上来拍照,然后个项目想拍照的抓紧时间拍照,拍完咱们就开饭”

我想大家估计是都饿了,听到开饭,就有人站起来往台子上走。慢慢腾腾的经理以上的人离开位置都往上走,台子上很快聚集了三四十号人。

我很惊奇这个公司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经理以上的人……?

就在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旁边坐着的公司行政经理和另一个公司总部的人说

“今天到会人数是76人,经理以上的有43人”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无语。这么个公司,人不没多少,经理倒是不少……

上了台拍照的经理以上的人除外,台下33人中包括公司财务、策划、后勤、行政。也就是说,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经理……。

从后排看去,前头的位置基本上都空了,那些人都在台子上挤着拍照合影。

不知道是摄影师技术差,还是地方小,一张集体合影拍了好一会儿才算完。

他们拍完后,那些人准备下台,刘总却说

“别着急下去”

然后他们停住了脚步,刘总对着我们这几个坐在下头的人挥着手,说

“你们也上来,咱们拍个集体照”

刘总说完,台下的我们就开始往上走。

因为我的衣服和大家格格不入,我就脱掉了羽绒服。上了台子,我就站到最边儿的位置。

70多人拍照,因为没有秩序,摄影师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合适位置,尽可能的让大家的头都能上相。

整个拍照时间比开会时间好像还要长,一共拍了多少张我没数,只记得我们喊了很多遍“茄子”。

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摄影师,随着摄影师的一声“OK”,集体合影也算结束了。

一张照片拍的大家都犯了困。这还没有结束,刘总又说

“各项目想拍照的抓紧时间拍,拍完就到负一层集合,准备会餐”

刘总话音刚落,一部分人拿上自己的东西先离开了会议厅,一部人挣强着上台和领导合影,还有一部分人拿着演出的道具往负一层去了,而我孤零零的跟着离开会议厅的人乘坐电梯也往负一层去。

到了负一层,餐桌、舞台、灯光、音响、摄像,已全部就位。

负一层的装调有点像结婚的意思,红艳艳的特别喜庆……。

随着下了楼的同事们开始按照桌子上写的项目牌子就坐。一会儿一波、一会儿一波的人,慢慢的就坐满了负一层的桌子……。

领导的桌子在最中心的位置,也是观看演出的最佳位置。

领导们入座后,又等待了好一会儿,年会儿晚宴才准备就绪。

餐厅里除了忙碌的服务员和各项目准备表演节目的人来回走动之外,就属行政经理最忙了。她一会儿安排大家就坐、一会儿又安排餐桌上的饮料酒水、一会儿还得安排节目礼品。总之,今天最忙的就是她……。

公司项目说是六个,其实真正人多的也就三个项目,其他三个项目都已是尾盘。当然,人数最少的就是我所在的项目了,所以我就被安排在了和公司行政、财务,一张桌儿了。

所有人就坐后,音响里窜出一声轰鸣,然后晚宴就此开始……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20点15分。

餐厅里,灯光打在舞台上。一男身穿黑色西服、一女身穿晚礼服,同时出现在了舞台中央。

两位同事不专业的主持水准,洪亮的声音,开启了公司年会汇演。

大家热烈的掌声中,节目就此开始……。

大家一边吃,一边观看着台上同事们精彩的演出……。

节目环节共有十三项,以独唱和组合唱为最多,其次是美女舞蹈,中间还会穿插抽奖环节和一些小游戏。

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性格外向的人、业务突出的人、善于应变的,都表现的很兴奋。这样的场合,需要喜欢热闹的人来调节氛围。毕竟大家幸苦一年工作,都不容易,这个时候也是一次放松机会……

只是我不适应这种场合……!

台上表演着大家喜欢嗮朋友圈的喜庆,每个人都刷新着朋友圈的频率,好像都忘记了吃饭……。

手机在这个时代无时不刻的影响着我们的生活。离了它,好像会有种活不下去的失落感……。

大家朋友圈里翻滚着各种年会集景,公司微信工作群里,大家恭贺着领导红包。线上线下,年轻的人们享受着唯美的年会……

年会的新奇在一顿饱餐过后没有了任何念想。安静的角落里同样还有些和我一样思绪万千的人。

我想,“离开”,会是不错的选择……。

这样的年会有没有意义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公司还能组织年会,本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今天的年会对我来说已经结束,对其他人来说其实才刚刚开始。

各项目的人都留着肚子,酒也没喝多少,饭菜也没怎么动。他们还会小聚,可能是KTV、也可能是酒吧。总之,在这个场合,他们不能烂醉……。

城市职场,这是现实。高脚杯端着红酒,就该是幻想了。

眼前的一切我迷失了,厌倦了,也想走了。

没意思的聚会,我看到有很多人已经开始离开。于是我跟行政经理说了一声,也离开了他们的盛欢……。

上了大厅,去了趟卫生间,我离开了酒店。

出了酒店大门,寒风吹醒了沉睡中的迷失。

我步行到主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后排,我紧盯着计价器,从起步价8元跳到32元。心脏跟着里程不停跳动。

拮据的日子打车对我来说是奢侈的,不知道是自己抠门儿,还是不会享受生活……?

我一直都在委屈中苟且偷生,为的是有一天出世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哭泣。

小人物的小悲伤,小公司的小聚散。我相信那些人中一定有人和我一样迷失过自己,只是我不清楚他们是如何面对或者定义自己的人生之路。

一切终将都被时间带走,一切都会在欢声笑语中找到悲点。

回到住处,又回到了冰点,日子又将重复……

不能形容的失落没有停留在公司年会,因为明天,还要继续煎熬。

寂静的夜晚,省着灯光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躺在床上冥想今后打算。眼角泪水滴滴湿透枕巾,这么多年很努力的面对生活,却总是陷入绝境。浮躁不安的心,总是想超越别人却总是在角落停留,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天命难违,唯有坚强!

擦去眼角泪滴,我用习惯性的自我安慰方式舒缓了心情……

梦想与现实在俗世之中较量着各自的勇气,我幻想着老天庇佑尽早“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