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喃喃自语，站在这里思索了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意识刀他像个被人打败不能接受失败的战败者在这里傻站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被不少人看在眼里。
雷蒙德自己都觉得很羞耻，疾步离开了这里
……
三个月后，十字禁军军部，统帅部办公室。
希尔顿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
罗兰的事件已经处理干净了，事件不是很大，但处理起来很麻烦。即使是希尔顿也得打通各个环节，花了有半年多的时间。
希尔顿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现在早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军部大楼里虽然还有人值守在岗，但冲咖啡的女孩们肯定早就已经下班。
他已经有些累了，不想费劲去弄现磨咖啡。
希尔顿打开电脑，浏览着耶和华给他整理出来的文件。十字禁军不同于救赎军，它是与教廷同一个系统，自然也能享受到耶和华带来的便利。
救赎军那边据说也委托了雷纳研发自己的人工智能，毕竟做为国防军那支军队实在太过庞大，没有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实行管控，说不定都会有人在偏远星球自立政权。
在近年是没有关系，但是时间久了是会出大乱子的。
希尔顿喝着咖啡看着一份份文件在眼前闪过，想着喝完这一杯就去后面睡觉去，速溶咖啡可没有多少提神的功效。
他放下已经空杯子，关掉了电脑。希尔顿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就要去睡觉。
忽然他手腕上的通讯器在震动，希尔顿说实话不想理，但这种深夜来电可能是有急事……当然也可能是十几个时区外打来的跨州电话。
“我是希尔顿，有事吗。”他接通了通讯。
“元帅阁下，能麻烦您现在来一趟瓦特阿尔海姆吗？”那边是个年轻人的声音，语气里带着焦急，“局长正在发脾气，他非要去进行SSS项目，我们拦不住。”
“大半夜不睡觉还在折腾！”希尔顿眉头一皱，“让人给他打镇定剂！他身体经不起折腾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镇定剂可是……”那边的人还是犹豫说。
“没关系，就说我的意思，你们负责执行就好了。”希尔顿说。
“好好，元帅阁下您明天早上一定要来啊。”年轻人说。
“放心。”希尔顿说完之后切断了通讯。
希尔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就连雷纳也快要死了，他总是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那把老骨头早就要散架了。
SSS-001项目，希尔顿知道这个项目，它是制造超级战士的。不是普通的超级战士，而是那种上次出现在肯卓尔星的那种。即使是那样的士兵，依然是不完整，有残缺的。
雷纳想要的真正超级战士，可远比那样要究极多了。但可实现性太低了，而且那个项目每维持一天，吞掉的钱就在数百万乃至千万以上。教皇也下达命令了，说如果雷纳再不能拿出实际成果来，那么就要断掉SSS-001项目的经费支持。
希尔顿知道雷纳现在急得就是这个，他的实验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如果在这个时刻断掉经费的话，那么他这几十年的努力都将变成泡沫消散。
其实希尔顿最担心的是，雷纳万一真的急了，可能会在自己身上进行最后的实验，证明SSS-001项目的成功。
那不是希尔顿愿意看见的，因为死亡率太高了。雷纳的那副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实验进行。
希尔顿想着这些，慢慢的闭上眼睛。
——
雷纳瞪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粗重的呼吸声像是破了音的风箱。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希尔顿坐在床边，手里削着苹果，头也不抬的说。
“我倒是有很多想说的。希尔顿你来看病人就不能拿点别的水果吗？”雷纳说，“次次都是苹果，你就那么爱好削苹果吗？”
“这是对你，别人的话我随便买个果篮就行了。”希尔顿把苹果递给雷纳，“没日没夜的研究。维生素摄入全靠各种药物，你还是个肉食动物，你没得上败血病全靠今日的医疗科技发达。”
“罗里吧嗦的……”雷纳摘掉呼吸机，接过苹果咬了两口。
“雷纳，听我一句放弃吧。”希尔顿忽然说，他擦着水果刀，“你的超级战士太超前了，目前的战争形式根本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而且烧掉那么多钱，换来的只是一批有失控风险的怪物……你知道的，死亡率高居不下。”
雷纳沉默的听着，身体渐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摊在床里，目光直愣愣看着天花板，半晌后他才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的计划都到这一步了，我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那么多，真的不想在这里就放弃啊……”
“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项目？”希尔顿不解.
“……你不懂，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雷纳闭上眼睛，“好了希尔顿，你的探病时间结束了，我要休息了。”
“我只希望你最后不是死在实验台上就好，你该有一个安详的晚年。”希尔顿起身，“你我这样的老家伙，若是连最后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得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随便你好了，我的愿望就是能在死前能够距离真理的国度再近一步，我可以付出更多……更多……”
“……你好自为之吧，我能帮你的不多，有需求就给我打电话。”希尔顿离开了。
“好自为之……我还有什么可好自为之的……”雷纳睁开眼睛，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面忽然明亮起来，里面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我还能……我还能……我还能把这具身体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