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阿标悄悄溜进卧室里。
拉上所有窗帘的卧室,一片昏暗,他巡视一圈,看到舒雅城正坐在镜子前面,默默掉着眼泪。
镜子中的她,脸颊残留着为干的血迹,双眼红红的,没有一点生命气息。
这样的她,脆弱到让人心疼,想要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
阿标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医药箱呢?”
舒雅城恍惚的转动黑色眼珠,缓慢的转头看他,“你来做什么?”
这时,阿标刚好看到医药箱,走过来拿起来,紧闭双唇,沉默的打开医药箱。
“应该先消炎的。”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找来湿巾,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细细擦掉伤口上的血迹。
舒雅城一愣,随即双手推开他,冷漠着,“你来做什么?谁让你靠我这么近的?”
阿标知道她心情不好,抿抿唇,极柔的说,“先擦点消炎水,以防感染。”
“……。”舒雅城见他有意不回答她的话,不由的拧起眉毛。
阿标忽略她的恼怒,开始给她的伤口擦伤消炎水,动作有点笨拙,倒是眼神,很专注认真。
舒雅城忽然想到,当最七月受伤,南宫寒的神情也是这样的,专注而认真。
她的心里不禁感到愤怒,烧热的怒火如同海啸一样,疯狂袭来。
“你走开。”她用力推阿标一把。
“啊……。”狂乱着,她双手扫掉桌子上的物品。
通红着双眼,喘着粗气,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最七月一个人?”
她恨,恨不得亲手弄死最七月,恨不得她不得好死。
看着她这样,阿标眼底浮起淡淡的伤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舒雅城喘着粗气,忽而,微微皱起眉头,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阿标看。
“……昨晚,想留你那么难,今天,怎么自个送上来了?”
“……。”阿标见她眼底闪出妩*媚的气息,脸颊不由的微微一红,慌忙低下头,不去和她对视。
舒雅城抿着唇阴险的偷笑,看样子,真的是一个纯情的小男人。
想着,舒雅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朝阿标走来。
阿标感觉到她气息的逼近,胸口中的心,快速跳动起来,居然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阿标。”
来到他面前,她的双手很自然的搂住阿标的脖子,声音软柔酥*麻。
阿标视线错乱,没敢落在她的脸上。
“你看我啊,难道,你也讨厌我吗?”
舒雅城伸手把他的头摆正过来,长卷乌黑的睫毛,轻轻一颤,眼神尽是赤*裸*裸的勾*引。
阿标只觉得体内的气息越来越炙热起来,难受的咽一咽喉咙。
“你喜欢我吗?”舒雅城看出他眼底的灼热感,低魅的问道。
阿标眼底立即浮起一丝羞涩,脸庞有点淡淡的红晕,闪烁着眼神,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
“阿标,~~该不会,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吧?”
舒雅城闪动着无辜,水汪汪的眼眸问他。
呃。
被轻易说中,阿标只觉得一阵难堪,甚至忽然觉得,她在耻笑自己,于是挣扎着想要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