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神中的夜尊这才回神过来。
“每次一提到女儿两个字，她的情绪就会崩溃，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的。”
最七月木呐了，眼眸瞬间变的悲哀万分起来。
震撼的气息久久回荡在心脏处。
看来，是她前段日子对妈妈的疏忽，才会导致妈妈病情加重，甚至遗忘掉她这个女儿。
他能看出她心里的感受，暗叹一口气，大手胡乱的摸着她的头发。
“……别自责，妈妈的病情，不是因为你。”
和最妈妈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她的了解也有一二，最天具在她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可以说他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加上有家族性遗传精神病。
所以，她的病情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最七月悲痛的低下头，仿若被人推进无边的深海里，寒冷的海水淹没她，窒息的痛苦蔓延她全身。
“我知道，我全知道，我岂能不知道，都怪我……，没有能力。”
那个晚上，在阴暗潮湿的小巷子中，舒雅城句句得意的话，清晰在耳边回响着。
最天具是掉进舒雅城的圈套里，才会落的悲惨的下场，妈妈才会因此发疯。
“……呜呜。”
无助着，她无力的蹲下身，双手紧紧捂住脸蛋，卷缩起脆弱的自己，悲痛的低哭着。
“我真没用，一点用都没有，除了哭，还是哭，呜呜……。”
她悲哀的抱怨着自己，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起来。
夜尊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的一只手，不知该放在哪儿才好。
看着她悲痛哀伤又无助的样子，他的心脏也跟着难受起来。
“……七月，你冷静点，你哥哥那种人，其实活着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和连累。”
最七月蓦然停止哭泣，她呆呆的凝望着他。
她也知道，最天具的死是一种解脱，但她可恨的是，最天具的死是舒雅城设计的。
就算她再恨最天具，他毕竟是她的哥哥，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陷害他。
“妈妈在厨房，要不，你去看看。”
最七月望着他几秒，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最天具的死和舒雅城有关。
算了，既然不知道，就把它们尘封起来吧，把内心的苦衷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她欠他太多了，怎么好意思什么事都依靠他呢。
最天具的仇恨，总有一天，她会替他讨回来的。
*
清晨。
最七月早早的起床，穿好校服，梳好麻花辫，轻快的脚步走进厨房，开始忙碌早餐。
三杯温热的豆浆，一盘包子和一盘香肠，再加一小盘萝卜丝。
摆放好之后，最七月拍拍双手，大呼一声，“大功告成！”
“哈欠。”
楼梯处，夜尊伸着懒腰，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烟灰色的头发有点乱乱的，他一步一步走下来。
最七月双手掐腰，闷闷的白他一眼说，“诶，你这只懒虫，这么晚了，还很困呢？”
“你又不陪我睡，睡眠质量不好，哈欠……。”
他说着走了过来，眼角余光瞥见餐桌上简单而精致的早餐，瞬间神采奕奕起来。
“都是你做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