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乐观。”莫斯科的眉头少见地蹙在了一起，“已经做完手术了。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可能会有恢复不好的风险。”
我怔怔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说，“如果能痊愈到原来的百分之八十，已经是非常理想的状态了。Twinkle可能痊愈不到这个程度，他也许不能像以前那么剧烈受力了。比如舞蹈之类的。”
我的心凉嗖嗖的，明明是在温暖的春天，却觉得全身发冷。
柏雾晞讥笑道，“这倒遂了他父母的期望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接着说，“晗在里面吧。小花可以进去看他吗？”
茗姐和莫斯科面面相觑，茗姐说，“你跟着一起进去吧。我不想在这个节骨上再传出任何牵涉到晗的风言风语。”
病房很豪华。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房内还放有绿植和红木沙发。病床离窗户很远，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清夜晗半躺在床上，右小腿上缠着厚实的石膏绷带，高高地吊在床尾的吊带上。与这不太乐观的现状成反照，他却一脸闲适地拿着pad玩游戏。
看到我和柏雾晞敲门进来，他很是讶然。尤其是见到我，他的表情登时变得严肃了，“你怎么进来的？外面可是有大堆记者。你没有被拍到吧？”
“放心。我把她装扮得严严实实，带她进来的，没拍到她的正脸。”
虽然柏雾晞这么解释了，但清夜晗仍然不放心的样子。
“你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啊，精神上。小花可是担心得不得了，一定要进来看看你。”
“我还好。就是需要休整两三个月吧。”清夜晗轻松的说。
他……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吧。我心里又黯然了些。
“你倒看得开。茗姐和我哥可是担心的不得了。”柏雾晞说。
“不就是无法痊愈到原来的百分之八十么。痊愈百分之五六十和百分之八十，区别在哪。还不都是跳不了剧烈的舞步了。”清夜晗这话说得有些丧气。
原来他知道啊。
“你别自暴自弃啊。医生也只是说，可能痊愈不到百分之八十的程度，”我强调“可能”那两个字，“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没准还是会有转机的呢。”
清夜晗失神地看着pad屏幕上“Game Over”的字样，沉默不语。
我求助般得给柏雾晞使眼色，他扭开头不搭理我。
“不过，”他说，“你要是真的恢复得不好，你爸妈这下可既高兴又心疼了。”
清夜晗神色苦涩。他抬眸，驱赶我和柏雾晞，“你们两个探病的，又没拿探病礼物，外面那群人还放你们俩进来的。现在你们病也探了，情况也了解了，可以走了吧？”
“我也没想多待。”柏雾晞毫不客气的说，“要不是茗姐说，不让小花和你单独在病房里，我连进都懒得进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以后别来了。”他指着我，郑重的强调道，“尤其是你！我出院之前，你都不准来医院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