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宵和蓝天琪一起进了别墅。
窗帘后面果然有人。
夜已深,刘秀芝已经睡下了。
凌宵宵打开客厅灯的时候,郑克辉就坐在沙发里。
“郑克辉同学,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吓人的吗?”凌宵宵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郑克辉,小脸立马急了。
“宵宵姐,我这穿戴整齐,像是吓人的样子吗?”郑克辉说着站起来,指了指凌宵宵和蓝天琪说,“看看你们两个,大半夜才回来,回来得晚吧,还在门口那里你侬我侬的,你们可比我吓人好吧?”
“你这孩子,嘴还不饶人了不是?睡觉去,再不睡觉,小心明天我还得撵你回去。”凌宵宵翻了翻白眼说道。
“好好,宵宵姐息怒,我上去睡觉还不行吗?”郑克辉连连摆手说道。
“还不快走?”凌宵宵扬起了手说道。
“对了,你们在门口说的悄悄话,我可听见了哟!”郑克辉朝刘秀芝睡的方向看了一眼,故意压低声音说。
“你听见什么了啊?”凌宵宵追着郑克辉上了楼。
蓝天琪也把客厅的灯关掉,跟着上了二楼。
郑克辉趿拉着拖鞋,扶着楼梯扶手,走的也不快。
小夜灯发出昏暗的光,完全可以看清台阶。
但是郑克辉穿着拖鞋,走路不稳,一脚上去,拖鞋脱落。
“哎哟!”郑克辉脚从楼梯上踩空,膝盖磕到了台阶上。
“郑克辉,你上个楼,慌什么慌啊?”凌宵宵紧跟着上去,蹲在郑克辉的旁边问,“疼不疼啊?”
“你往台阶上碰碰,试试疼不疼?”郑克辉咧着嘴说道。
凌宵宵扬了扬手,没有拍下去。
“快上来,我的卧室有小药箱,我给你涂涂药。”凌宵宵扶着郑克辉,蓝天琪跟上来帮忙,扶着郑克辉进入了凌宵宵的房间。
“哇!宵宵姐的房间这么大啊?比我住的面积得多出两个不止吧?”郑克辉被凌宵宵和蓝天琪扶着,进了凌宵宵的房间,他那颗乌溜溜的黑眼珠贼亮。
“比你大,就是比你大啊!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快把脚抬起来。”凌宵宵说道。
“抬哪只脚?”
“哪只脚疼,抬哪只。”凌宵宵打开了小药箱。
“哪只脚也不疼,我右膝盖疼。”郑克辉想在凌宵宵的卧室多呆一会儿,他说话速度比平时慢好多,
听起来有些娘。
“你到底疼不疼,不管是脚疼,还是腿疼,你先露出来,让我看看,给你擦擦药啊!”凌宵宵指着郑克辉的右腿说道。
郑克辉看看蓝天琪,又看看凌宵宵。
“看什么看啊,还不快点儿,非得我动手是不是?”凌宵宵打开了小药箱,拿出来酒精,碘伏,和棉签之类。
郑克辉陪陪最说:“宵宵姐,你能不能不这样凶吗?你对天琪哥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
“我对你凶吗?我觉得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你说你大半夜不睡觉,窝在客厅里干什么呢?不睡觉也就算了,竟然还整出来苦肉计了!”凌宵宵说着,歪着头看郑克辉的腿。
郑克辉穿着春秋睡衣,算是比较宽松,柔软的哪一款。
他轻轻地拉起裤腿儿,蓝天琪伸手帮忙,被郑克辉挡了回去。
“不劳天琪哥费心,我自己会把裤腿卷起来,只是速度会慢一点儿。”郑克辉轻轻地卷着裤腿儿,像是在轻轻地揭开一层皮一样,那嘴巴咧得实在是太难看。
“郑克辉同学,我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一点儿忍受力都没有,刚开始还说脚不碍事,现在又疼成这个样子,有这么夸张吗?”凌宵宵鄙夷地说道。
“真的很疼,你看看,看清楚,就是这个膝盖,就是膝盖这里,已经破皮儿,而且成青紫的了。”郑克辉指着右膝盖说道。
郑克辉的右膝盖,由于脚踩空,身子前倾,膝盖直接磕在墙砖棱上,破了点儿皮,骨头也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看看郑克辉的表情,好像是骨头断裂了一样。
“郑克辉,我给你说,现在是半夜,咱们住的地方离市区也远,出去很不方便,你这腿上只能委屈一下。”凌宵宵用面前蘸着碘伏,清理破皮的创面。
碘伏消毒,感觉冰凉,有些疼,一般人都能忍受得了。
可是郑克辉这家伙,好像是把他的腿弄断了一样,竟然大呼小叫,如果是在公路上的话,一定会引得成群的路人来围观。
“我说郑克辉,已经给你打过预防针了,碘伏擦过之后,会有一些凉,会觉得皮肤有些灼热感。哪像你这样夸张呢?”凌宵宵指着蓝天琪搬过来的小方凳说,“把腿平放到凳子上。”
郑克辉张大嘴巴,想大呼小叫来着,被凌宵宵一手给堵上了。
他“啊啊”几声没有大声嚷出来。
“你是我祖宗好不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让我老妈惊醒,看我不揍你的大头!”凌宵宵虚抬了一下手说道。
“我是想忍着,可是就是疼。忍受不住啊。”郑克辉咧着嘴说道。
“忍不住也得忍,要不你还是男子汉吗?搞得像是小媳妇一样娇气,有意思吗?”凌宵宵撇了撇嘴说道。
“好吧,比腿伤更严重的是心脏,小心脏已经被美女宵宵扎得千疮百孔。心疼啊!”郑克辉的脸比苦瓜还难看。
凌宵宵给他伤口清理之后,又擦伤了云南白药膏,贴上了两张大一点儿的有药物的创可贴。
“站起来试试,试试能不能正常走?”凌宵宵说着,示意蓝天琪拉郑克辉站起来。
郑克辉直摆手,他坚决不站起来。
“嘿,郑克辉同学,药也擦了,该包扎也包扎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呢?”凌宵宵拉着郑克辉的胳膊没有放下。
“宵宵姐,你这种包扎也叫包扎,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儿?”
“不就是可破点儿皮吗?要怎么包扎才可以呢?总不能把你的腿裹成粽子吧?”凌宵宵一把拉下郑克辉的裤管儿,说道。
“那样最好啊!”郑克辉笑着说,“把我包装成重伤员,让我天天住在医院单间里,别人给我送吃送喝的,”
“你——”凌宵宵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