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本就生的娇弱,再这么一摔,整个人都爬不起来了。
淳于越眉头一皱,走上前,拦住唐稣:“够了!”
唐稣本能想要的解释:“我不是……”
“唐稣!”淳于越打断她,“我知道你一直欺负余娇娇,以前也就罢了。如今我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再如此对她,未免无理取闹。”
唐稣心内涌起一股怒气,慢慢说道:“所以,你现在是在帮她?”
“请你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唐稣被他气笑了,眼神里却有一丝悲伤,“你还是我认识的淳于越吗?”
淳于越不再理她,弯腰把余娇娇扶起来。
唐稣气急:“好,你护着她,我便偏要收拾她!”
她伸手扯住余娇娇的披风——
余娇娇吓的尖叫,朝淳于越怀里躲。
“唐稣,你够了!”
淳于越一挥手,把唐稣打飞出去。
唐稣直直飞出去,撞在一株垂丝海棠上,滚落到地上。
她只觉喉头微甜,忍耐不住,张嘴吐出一口血,洒落到地上。
“阿稣!”
季心兰看见这一幕,气疯了,不再去管余娇娇的丫鬟,冲到唐稣身边,扶住她,着急的问,“阿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此时的唐稣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久久缓不过来。
淳于越那一下,毫无留情。
唐稣又伤心又疼。
她扶着垂丝海棠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淳于越。
淳于越正在让丫鬟把余娇娇带走。
“淳于越,你好,你很好……”她说着弯腰剧烈咳嗽起来,血丝沾到裙子上。
“淳于越你是不是疯了?”季心兰急的哭起来,“阿稣,你受伤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找郎中……”
这时流云奔出来,看见这一幕,惊呆了。
他急忙过来,急道:“唐大姑娘,你还好吗?”
“你给我滚开!”季心兰一脚踢开他,怒吼道,“你的主子把阿稣打伤了,要你来假惺惺的?”
流云跌坐到地上,扭头看了眼淳于越,心中一片恻然。
淳于越依旧冷漠,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唐稣,便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贡院大门内,唐稣忍了许久的眼泪,才纷纷落下。
“阿稣,你别哭啊……”季心兰看她哭,心里又慌又气,恨不得立即跑出一刀宰了淳于越,“淳于越竟然敢这么对你,他疯了!我马上就回去找我娘,绝对饶不了他!”
唐稣抱住她,哭声很压抑。
虽然她早已经察觉到淳于越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她也知道男人都是善变的。
一生一世永不改变的爱情,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可……
直到此时此刻,亲眼看着淳于越护着余娇娇,毫不在意她的解释,她的心才彻底凉透。
元元幽幽的叹息声,在她脑海中响起。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必誓言。今生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又何必还为他伤心呢?”
唐稣坐在马车里,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神情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