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长成了出色男子,聪明如他们,优秀如他们,完美如他们。很少将他们放于一起看,一直以来都觉得那是不一样的个体,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一个像神一般,另一个是仙。一个严谨沉着,一个潇洒飘逸。圣哲的美已经模糊了性别,那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美得圣洁、美得耀眼。而他似乎多了几分坚毅,有看不到底的深邃,却有一双温柔而坚定的眼睛。
一下子看得失了神,这下被圣哲得到了嘲笑的机会,“丫头,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打我们两个的主意!”他也抬起头看着我,微笑不语。该死,我竟然会脸红。这下更加丢人了。想也不想就立刻转过头去,心虚得不敢再回头。
“你猜她是在看我们当中哪一个?”曲盛哲这小子来劲了,用俄语轻轻地问坐在一旁的他。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在彼此打趣。我一直都暗自庆幸,当年老早就瞒着他们偷偷学俄语是明智之举。
“看你咯!”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不痛快。靳哲景就是不会去承认什么么?
“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曲盛哲,你真的是自恋的无可救药了。
我把头埋深一点,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结果传来的还是圣哲的声音,“靳哲景,那晚在船头你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吧!她,我可是不会拱手让给你的。下次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脾气,看着你把她抱上床,帮她脱鞋袜、盖被子,我还一声不吭。”想起那晚的钢琴,那是相隔四年,与他的第一次联弹。那样自在、配合的那样流畅,仿佛只是一个人。想到这里忍不住微笑,还好!有些东西还是存在的!他抱我上床了么?还像从前那样?那是我深深怀念又失去的幸福感觉吗?
有些期待他的回答,结果等来的只是一句“嗯!”他就不能多说一点么?算了,要说得多了便不是他了。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两个大男人半夜不睡觉,在飞机上讨论这些干嘛。
“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吧。”脸颊有些微热,怕是海风吹多受了寒了。
“这么巧,我也是!”无语。现在到底是怎样,稍微做错一点,便会让他们发现我听得懂。但什么都不做,又似乎显得突兀,我从来不喜欢他们在我面前说我听不懂的语言。
后面突然又变得安静了,我窝在座位上不敢动,这个时候装死尸最有效。忍住!入定!我尽量让呼吸变得缓慢而有节奏,后面的不是普通人,装睡也得装到我这份上,还不如一拳打晕了我痛快。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圣哲的声音。
“你不是怕她像我们一样,也会俄语吗?”不会吧,他们已经有怀疑我了?若只是圣哲也罢,还可以和他显摆。但让他知道还得扣上违规的帽子,训上我一番。等等,“像我们一样”?所以说这两个人一个会日语,一个也懂希腊文。都是狡猾狡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