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乞丐皇帝与军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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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回纥王子

程元振与华妃合谋煽动朝臣污蔑皇后,企图独揽大权,逼迫皇后入冷宫流产致死,程元振被判终身囚禁在刑部天牢,野心勃勃的程元振见大势已去,不甘受辱,在天牢里撞墙而死。

华妃的哥哥程隔辽作为帮凶死罪可免获罪难逃,程家举家被发往边疆,永不录用,永世不得入长安,至此程家彻底垮台。

离修得知皇后死后主动来长安自首,指出真凶,并且改邪归正,刑部没有判他罪,释放离修回家继续做他的铁匠。

赵顺宝鬼迷心窍,竟然冒充卫王毁坏皇后的名声,应当重罚,只是卫王曾答应只要他出面指证保他不死,姑且饶他一命,他自己也受到了惩罚,但是赵家几口还是被逐出长安。

小蓝在太极殿指出了华妃的罪证,皇上饶了她们一家,但是她毕竟是帮凶,小蓝一家被送到偏远的吐蕃永世为奴,尽管这样小蓝还是千恩万谢。

袁依兰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心中的愧疚取代了仇恨,本来对生活就没有什么指望的她削发为尼,为自己恕罪!

李豫昭告天下沈皇后就是沈军师也是扇公子,皇后一身俭朴清廉,辅佐皇上,贡献边疆,造福百姓,沈皇后的丰功伟绩将永垂史册,皇上将后宫交给独孤镜打理,但是永不立后。

军营中,军号长鸣,全军摘下头盔,举起酒碗对着长安,为军师哀悼。

沈皇后一案大白天下之后,素瓷跟着沈父回到了扬州,守候着小姐的琼花林。

郭家父子返回汾阳,李泌破完案,立刻返回洛阳,坐在秋月阁,再次弹起和吉儿合奏的曲子《琼花雨》,只有单调的古琴声,当初的吹箫人不复存在!

吉儿,你可以安息了。

回纥牙帐“二王子,这月中旬大王子就要登基了。”

回纥二王子默延啜,身材高大,深目高鼻,浓髯卷发,头戴高尖蕃帽,翻领衣袍,小袖细衫,葡萄飘带,玉石腰带,脚蹬尖勾锦靴,宝蓝色的眸光异常犀锐,“大哥早就盼着这天了。”

“王子,我们该怎么办?”

“本王子会想办法的。”

“可是……”可是只剩几天时间了。

“好了,哈伊达,叶姑娘怎么样了?”

哈伊达皱着眉头,王子怎么又问那个汉人,可汗的问题比那个女人重要多了。

“王子是说那个孕妇啊!我还真没见过那么能吃的。”

哈伊达想起那个女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问她几天没吃饭,结果那个女人眼睛一瞪,“拜托,不仅是我,我的孩子也饿了很多天了,让你三天不吃,保准连猪食都不嫌弃。”

哈伊达气得差点没吐血,这个女人长得一般就算了,还那么凶,自从半月前王子把她带回来,大摇大摆的,俨然是这里的主子,吃喝一点都不客气,王子还真没把她当一般客人,专门给她一个帐篷,差两个侍女伺候她,真是搞不懂,她究竟哪点吸引人了。

默延啜乐了,“这么说,她适应我们部落的生活了。”毕竟她是汉人,他以为她不习惯的,谁知道她一点都不在乎,这让王子很满意。

看着王子一副入迷的样子,哈伊达不乐意了,“王子,您似乎过于关心那位姑娘了,王子别忘了当务之急可是要抢回可汗的位置。”

默延啜敛住笑容,“本王子知道,继续盯着大哥。”说完就走了。

“是”哈伊达无奈地摇摇头,惨了,王子对一个孕妇动心了。

人还没到,就听帐篷里传来活泼的歌声,默延啜抿嘴一笑,她可以想象那个小女人此刻安乐的样子,每次来这里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女人一身白色的衣裙,身形苗条,小腹微微凸起,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垂在腰间,她的眼睛如春水一样清澈见底,只是那张脸却十分平淡,但是在默延啜王子的眼里她就是有吸引人的气质。

姑娘歪头看见王子,“王子殿下”

“叶姑娘”

“王子直接叫我叶箫好了,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总是姑娘姑娘的听得别扭。”

默延啜微微一笑,“好吧!叶箫姑娘住得还好吗?”

“非常好”

默延啜心里升起一股暖流,“真的吗?”

“但是”叶箫泛着大眼睛瞅着默延啜,“我还没说完呢!有但是的。”

“但是什么?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默延啜有点紧张。

“王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是汉人,所以我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

默延啜心一冷,“所以姑娘想离开,是吗?”

“呵呵呵,那个你们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我这人就贪玩,我呆在这里实在没什么事。”

“我可以教你骑马狩猎,还可以带你去……”

“不不不是,我在府上打扰多时了,我呢,是个孕妇,不久就要临盆了,所以……”

“叶姑娘可以在这里生孩子,也可以在这里生活。”默延啜急不可待地挽留叶箫。

“王子听我把话说完,王子救过我,待我如上宾,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就算走也等报答了王子再走。”

“其实叶姑娘不用……”

“我们中原人最讲究义气,知恩图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叶箫拍着胸脯豪爽地说。

“姑娘不必记挂在心上。”默延啜不需要她报答,只想将她留下。

“听说王子正在为汗位犯愁?”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那天哈伊达脸臭臭地对她说:“真想不通王子现在怎么有心思照顾你,大王子都要登基了,王子到现在一筹莫展,眼睁睁地看着大王子抢走汗位。”

默延啜眉宇拧结,“父汗的传位诏书上是大哥,我有什么办法。”

“哦”叶箫点点头,“那你父亲生前最中意的儿子是谁啊?”

“父汗就我和大哥两个儿子,大哥是父汗和侍女生的,父汗生前很少过问大哥,所以……”

“也就是说你娘是正妻,你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

“应该是这样,谁知道父汗在我去中原的时候改变了主意,而且突然去世了,我连父汗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默延啜感伤地叹了口气。

“那传位诏书,你见过没?”

“见过,是大哥的名字。”

“我是问那是不是你父汗的字迹。”

“基本上是父汗的字迹没错,偶尔几个歪歪扭扭,大哥说那是父汗临终前写的,难免写得不像?”

“哦,我明白了,你大哥他很狡猾啊!”叶箫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

“什么?”

“你放心,我会帮你夺回汗位的。”叶箫信誓旦旦地打包票。

“你?”默延啜惊讶地瞪着她。

“呃,怎么了,不信啊?”

“我……”

“行了,我知道你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了。”